牟言目光空洞,他想像着焦若琳投进杨明怀抱的情景,这段被深埋在心底的感情,在遇到季洁的那一天开始,重新涌上心头。然而,那种心痛的感觉依旧。
一路疾驰,现在他最需要的是去汉弥顿喝杯酒。
见是牟言来了,汉弥顿上下紧忙招呼。这里有牟言专用的包房,牟言目不斜视地往里走,夜总会总经理一边安排好牟言,一边打电话汇报给顾卫理。
顾卫理听说牟言没带任何人来,更没有带女人,最让他想不通的是夜总会的经理说牟言表情极其严肃,一般牟言在外面是少有严肃表情的,总是挂着似是而非的笑。
顾卫理沉思良久,也没想到答案,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不该出现在牟言面前才好,但他知道牟言最近的确是变了。
服务生给牟言送来他私藏的红酒后就被打发出去了,一个人自斟自饮,一口气连干了三杯,便将头仰靠在沙发上,闭起眼睛,让酒精来放松他的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禁锢了那颗心这么久,为什么要放出来,自寻烦恼?牟言想着,都因为那个季洁?不,他相信冥冥中一定早有安排,季洁的出现也绝非偶然,或许就是上天可怜他,在他功成名就之后送一个翻版的爱人到他面前。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牟言不奈地微微皱下眉,动都没动,可手机仍然执着地响个没完。
“喂!”
季洁微愣,这声音明显带着怒意,顿感这个电话打得很不是时候。
“说话!”
牟言厉声轻喝,吓得季洁吱吱唔唔地说,“我,我是季洁。”
听到这个名字,牟言睁开了眼睛,头也抬了起来,“不是告诉你,没有万不得已的事情,不许打我的电话吗?”
面对他的冷厉的质问,季洁有些恼火,但她还是强压着火,说道,“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牟言被她说的语结,“什么事?”
“今天我收到一封恐吓信。”说这话的时候,季洁很镇定,并没有像其他受到恐吓的女孩子那般慌乱。
“恐吓信?”牟言闻言反问。
“对啊,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牟氏的人干的。”季洁明显带着不满,他让她发的那些负面报道,结果还要被牟氏的人恐吓。
“不可能。”牟言斩钉截铁地回答,陡然又似想到了什么,“信上说什么?”
“让我不要乱说话,否则就永远不会再说话了。”
牟言沉思片刻,果决地说道,“你整理一下行李,明天我让阿理给你找新的住处。”
“什么?难道,我真的有什么危险?”季洁终于承认记者这个职业不比欧子强安全,柳眉微皱,问道,“不行,信是寄到我家里的,就算我走了,我爸妈怎么办?”
“让他们也搬走。”牟言说得轻松。
“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牟言反问,“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他们的能力不亚于我。但是,他们可没有我善良,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你不希望你和你的家人有事,就听我的安排。”
说完,牟言直接挂断了电话,季洁愣在当下,不置可否。
良久,她才气恼地将电话扔在床上忿忿地说,“他善良?有没有搞错?”话虽如此,季洁不得不想,看起来这封恐吓信与牟氏无关,那又会是谁呢?真的像牟言说的那样可怕么?
顾卫理正在办公室里踱步,正烦恼着,见手机上显示牟言的名字,心落了地,“言少。”他接起电话。
“阿理,明天你去办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