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佩兰和同楼的同龄女人们很熟悉,经常照面了会打打招呼,话话家常,所以季家一家人半个多月不见人影,邻居们也会好奇,私下里也议论过。
最初,还以为一家人出去旅游了,随着时间越来越久,邻居们开始觉得不对劲儿,就算是旅游,一走半个多月也不合常理啊,难道是搬走了?但又没人看到他们搬东西,所以这一家人去哪了,谁也不知道,也就成了她们口中的消失。
牟远却认为是季洁要结婚了?故意躲开自己?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可怕,季洁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开车追去启明社,这一次,他几乎是失去理智的闯进启明社,直奔新闻部。
“先生,你找谁?”一位正在加班的男同事,刚从茶水间出来,一脸倦意地看着这位闯入者。
牟远木然回神似地说道,“打扰了,我找季洁?”
“焦焦?”那位男记者脱口而出,“她早就下班了。”
“焦焦?”牟远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我是说季洁。”
“对啊,不就是焦焦嘛,在这里都叫笔名。”男记者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一边看着电脑,一边似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女孩子可不简单啊,才来了启明社几天就成了红人。”
牟远愣在当下,似五雷轰顶,身体僵凝,不会动了。
焦焦是季洁?
他想起那天在绿野仙踪时他向季洁打听焦焦时的情景,难道她欺骗了自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你还有事么?不过,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啊?”那个男记者见牟远半晌不说话,回过头看他。
牟远没有回答,转身向外走。
“喂,你是哪位啊?明天,要不要我告诉焦焦你来过?”看着牟远失魂落魄的背影,男同事喊着。
奔驰轿车,焦焦,季洁,季家,季家邻居的那些话,男记者的话,所有的一切,散乱的在牟远的脑海中闪回。
他甚至没勇气打电话给季洁,他怕什么?那张清丽的笑脸,那些不娇柔造作的神态,难道都是假的吗?牟远不愿相信,自己第一次毫不怀疑地去相信的女孩子,会是个骗子。
坐在车里,思绪全无,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最后,牟远又来到汉弥顿,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人有时候会如此需要酒精。
牟远如愿地把自己灌醉,很醉,醉的不醒人世。顾卫理的手下将他安置在会所的贵宾客房,顾卫理从花园别墅回来就听下面的人汇报,凝着眉,不知道这位二少爷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旋即打电话给负责跟着牟远的人,听了牟远的一天的行踪后,凝眉沉思,想必牟远在季家的小区或者是在启明社,一定发生过什么,让他倍受打击,才会又跑来汉弥顿喝酒吧。顾卫理兀自判断。他将事情汇报给牟言,牟言面色严肃,什么也没说。
……
太阳像平日里一样慢慢的从地球的那一端升起,带着光明早早的与路上行人打着招呼。然而今早那层乌云挡住了阳光。
季洁刚到启明社,昨晚遇见牟远的那个男同事走过来说,兴奋地说,“焦焦,昨天有个大帅哥来找你,当时我就觉得他看起来很眼熟,可一时就没想起来是谁,回到家,我才想起来,是牟氏的二少爷,牟远啊!难怪你那么了解牟氏,真有高人在身后啊。”这话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说话的声音不低,在他们旁边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可季洁已经顾不得许多,一脸愕然。
牟远来过?
“你,你都说了什么?”季洁结巴着问,有些紧张。
“没说什么啊,他进来就找你,我就说你下班了。”男同事一脸莫名。
“只说了这些?”
“对啊。”
“哦”季洁舒了口气。
“不过,他好像并不知道你的笔名是焦焦。”男同事兀自念叨着。
“什么?”季洁如五雷轰顶,全身一颤。
“他说找季洁,我说焦焦下班了,他居然不知道我在说谁。”男同事打趣似地笑着。
季洁坐进椅子里,牟远知道自己是焦焦了,他一定认为自己是个骗子,想到牟远亲切随和的笑容,季洁的心里说不出是怎么样的滋味。
转念,她又想,这样也好,牟远一定会对自己死心了,至少现在在他心里,她一定不是个好女孩儿了,也就不会再喜欢她了吧?这样一来,是不是就不会再接近她了,牟言就满意了,她苦笑,笑得酸涩,伤害了牟远,心中总有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