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梁坤回W市多日,他约了几次没成,今天倒是主动约他了,苏东维松开领带摊在沙发上,叉了块西瓜送进口中,一幅与梁坤十分熟悉的模样。
“怎么,今天约我,是那批货有下落了?”苏东维虽是市长,但这年头当民代可是涉及黑白二道,他表面上正义凛然,背地里还是养了帮黑道手下,帮他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梁坤帮他处理一些他手下处理不了的事。
“那批货找到了,等着引蛇出洞,抓到人再通知你,今天约你是叙叙旧。”梁坤叉了块草莓,咬一口觉得酸又放下,改叉块哈蜜瓜。
“哟,三十几年,你不喜欢酸的毛病还没改。”苏东维不客气的叉了颗草莓大啖。
“我今天见到你儿子了。”梁坤也不绕圈子。
“我儿子,那个儿子?苏敏广?苏敏唐?”他这二个儿子专门帮他们处理黑白二道的事,苏东维早年风流,这二个儿子都是情妇所生,苏敏广专门帮他处理白道之事,在他的支持下,现在是市议员,苏敏唐专门帮他处理黑道的事,是地下黑道老大。
“哼!你就那二个儿子吗?”梁坤斜睨他一眼,对他的花心十分看不惯。
“我另外三个儿子还在念书。”他到底见到了谁?
梁坤也不卖关子,“你怎么独独漏了你大儿子苏敏戎。”
“敏戎?我这大儿子从小跟着他妈,我一年还见不到他二次,我岳父说了要把事业传给他,我自然不会想到他。”苏东维解释道。
“你岳父苏国贺要把他进口汽车的生意交给那小子?”梁坤摸了摸下巴思考。
“是啊!我那挂名的老婆说了,不准我带歪他。”苏东维忍不住喝了杯水酒自嘲,从他接二连三带着情妇的孩子回家,祝淑枝便与他分居,她唯一的孩子苏敏戎,更是被她看的死死的,就怕被他带坏。
“我说啊,你们俩怎不离婚?”梁坤为他再调杯水酒,敬了他一杯。
“苏家祖训不能休妻。”苏东维说的一脸心虚。
“祝家祖训没有说不能休夫吧。”这种借口你也说的出。
“你!”咱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梁坤早听说祝国贺一直在劝女儿离婚,人家那是对他有情,怕离婚影响了他的政途,不知好歹的家伙,还借口说什么苏家祖训不能休妻,不能休妻还不管好自己下半身,跟数名情妇生了五男三女。
“是,你博爱,就不懂你这么滥情的男人,怎会生出那么专情的儿子。”梁坤像知道真相般,拍了一下大腿,“我知道了,他肯定是随了他妈妈。”
“你!”咱们真的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这里就只有你和我,有什么不能讲的吗?”一杯杯水酒下肚,梁坤的愁绪渐渐地上脸。
“是啊!咱大学可是同寝室三年,穿过同一条内裤,追过同一个女孩,当年你写给淑枝的情诗,我还记得:给如春风女神的你,我一心一意倾慕着,最美丽的女神啊,爱到已不能自己,的的确确无法推翻,淑女必有君子好逑,枝头独恋汝花一朵。”微醉的苏东维语中带着些许愁怅,“你知道我怎会背这首诗吗?这首诗就贴在我的书房,你这负心汉,一声不响的走了,你知道留下来的人有多伤心吗?”
“你醉了。”借酒消愁愁更愁。
“我没醉,我告诉你,淑枝喜欢的一直是你,”他一把揽着梁坤的肩,像说秘密般在他耳边小声的说,“我还怀疑...敏戎不是我亲生的,是你儿子的。”
梁坤生气的甩开他的手,“你胡说些什么!”
“我告诉你,这秘密我憋了三十年了,你一走,她就说她怀孕了,求我娶她,我都没碰她,她怎会有了呢?”
他的话让梁坤脸色一变,他当年的确和祝淑枝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