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正好,落叶缤纷,阳光穿过枝桠树叶间,微风徐徐催人眠。
暖风吹拂的下午,正是睡觉的好时光,躺在床上接受王鹏施针调理身体,巫清新忍不住闭上快撑不开的眼皮,王鹏看着时间帮她取针时,发觉她已睡熟,帮她盖好被子,再轻声的掩上房门,惟恐吵醒她。
厨房中萧锦墨正忙洗银杏,把银杏去壳去心,打算同腐竹、粳米熬白果腐竹粥,这几天秋老虎正盛,巫清新蔫蔫的吃食进的不多,便想到做白果腐竹粥。
以前她怀王鹏时,王鹏的父亲王同常亲手帮她熬粥,可惜王同去的早,她再也尝不到他亲手熬的粥。
“她睡着了?”萧锦墨笑着轻声问他,王鹏那轻手轻脚往厨房走的滑稽可笑模样,不难猜出是怕发出声音吵醒巫清新。
“是啊。娘,我有件正事跟你说。”坐到她身旁,王鹏郑重其事的语气让萧锦墨一愣。
通常王鹏是叫她妈,撒娇时会叫妈妈,害羞时会叫娘,有大事时会像现在用郑重的语气喊她娘,他上次用这种语气叫她娘,是他18岁医学院毕业拿到医生执照的那一天,他说他要去第三世界的特种部队当军医。
“儿子,你是想说小新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你们二口子不好意思承认,才一直否认的吗?”
王鹏从口袋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娘,你想那去了,这份亲子鉴定报告你看一下。”
“这是...”抽出报告一看萧锦墨几乎石化,报告上写的鉴定人是萧锦墨与巫清新,鉴定结果为母女。
“记得你房里摆的照片吗?姐姐一岁洗澡时拍的那张。”
“那是我和小兰唯一的照片,自从巫坤明逼我离婚好娶那一个女人后,我大病一场,幸好遇到你爸,救了身无分文又重病的我,当我病好了想去看小兰,他们住的小区已经拆光在重建,我从那时就失去他们父女的下落。”萧锦墨回忆起过去的往事,眼中清晰的痛苦让王鹏心疼。
“刚见到小新我觉得她特眼熟,后来想起她与你年轻时的模样特别像,她背上也有姐姐相片中那块十字形胎记,我让她多住院几日,验了你们俩的DNA相符,特地让你来W市,就想看你们处的好不好,眼下看你们处的挺好我才敢告诉你。”
“难道处不好你就一辈子瞒着我?”萧锦墨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王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抓了抓头髮。
“这不是处的挺好的吗?”
他记得小时候父母雇过侦探找姐姐的下落,侦探每次回报找到人,他们总是乘兴而出,败兴而归,直到父亲去世后,母亲为了扶养他和照顾老来丧子的爷爷,未再寻找姐姐的下落,以前伤心她还有父亲可安慰,父亲去了,她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
“你说...她肯认我这个妈吗?”没想到自己思念多年的女儿就在眼前,眼泪瞬间崩堤般狂溃而出,无声的落泪更让人伤心。
王鹏把她抱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背给她点安慰,她把头埋在他胸口哭着,怕吵醒巫清新一直没敢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