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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魔

似乎经历了一生的漫长,心脏处撕心裂肺的疼痛才缓缓退去。风澈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借着便是双眼像爆炸般,有种全身所有的血都集中于双眼中随时会喷涌而出的感觉。

当这种集中膨胀达到临界点时,突然刷的一下双目又恢复自然,却有滚烫的液体自双眸中流出。经脸颊流到嘴角,风澈伸出舌头添了一下,涩涩腥腥,分明是血泪。

这时的风澈紧闭双眼,血泪却止不住的流淌,披头散发,浑身的衣物早已被他抓的破烂不堪,一双手被他咬的面目全非,谁让他中指指天一声草呢,老天只能说澈哥你别闹了!

好一会,当血泪停止流动时,风澈已经站不稳了,这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头重脚轻,双眼迷离,急促呼吸,不停颤抖,脸色煞白,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了。

风澈怒吼一声,强自镇定,张口咬破舌尖,一股细线喷出落在地上。若陈澈现在能看清的话,他的血中混杂着点点金色,似金豆般莹莹发光。

风澈知道接下来该是心魔炼了,给自己喝了一声彩,冥冥之中,陈澈感觉自己变成了那个在垃圾堆里蓬头垢面的小男孩。

还是受尽万般冷眼,直道有一天,那个其貌不扬,眼神温和的道士出现在他面前。逼他炼体,为他做饭、洗衣,遮风挡雨。

风澈又看到了自己在凤组的日子,与战友翻墙偷偷抽烟,与敌国神秘军队在丛林中激战,自己用那把狗腿刀砍下了数十个脑袋。

最后到了与师傅生活了多年的山中,而自己的师傅已化为了一具枯骨。

风澈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我不是转生到异世了吗,怎么又回到祖国了。

望着茅草屋内师傅的尸体,风澈止不住的痛哭流涕,跑上去紧紧抱住“师傅,不要丢下澈儿一个人”。

钢铁般的外表下最脆弱的的一面终于暴露出来,

“为师没死,怎么舍得丢下澈儿呢!来,澈儿,师傅带你回家。”

风澈猛然怔住,呆呆站在原地,眼神变得空洞,像俱傀儡一样缓缓转身向山外走去。这时,那具尸体左手突然握住神秘五角星,以一端的尖锐猛然插入风澈的后背。

风澈吃痛之际大惊,踉跄摔倒在地,眼神慢慢恢复了活气,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师傅,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澈儿。”

屋子内的尸体倏的睁开双眼,嗜血狡黠的眼光看着陈澈。“不枉为师养你这么些年,现在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你这句身体为师笑纳了,我会以你的名字重生,待我双手再次沾满血腥时,便是你风澈名动大陆之日,如此也算对得起你了。”

那具活过来的尸体慢慢向风澈走进,陈澈感觉随着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自己的灵魂像被人绑在绳子上慢慢牵出体外,意识也渐渐模糊,心跳缓缓变慢,最后归于平静。

“我要死了吗,我的师傅怎么会害我?”这是风澈此时心里的疑问,他全部的世界也只剩下这一个疑问。

关键时刻一句呐喊自心底最深处发出“家破人亡恨难报,城外城亦不成仙”,凄惨悲凉,似有无尽的惋惜和痛恨。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我在哪听过,我一定是在哪听过。风澈追根溯源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到底在哪听到过这句话。突然,风澈心头一阵,城外城,又是城外城,这不是前世的风澈临死之际的那声呐喊吗?

脑海中“轰”的一声,瞬间感觉意识灵魂重新归于自己,刷的睁开双眼,一道金色的亮光夺目而出,似乎天下所有的魑魅魍魉、虚幻飘渺都在这一双眼睛所发的的金色亮光下现出原形。

风澈右手猛地反向伸向后背,用尽全身力气拔出星芒,“噗”的一声,一道血剑喷出,落在地上颜色已经是半红半金。

无暇顾及血的颜色,猛然刺向眼前的“师傅”,星芒稳稳的扎进“师傅”的身体,风澈身体一阵虚晃,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双目充血,四肢颤抖。

“哈哈哈,早就听说这心魔之炼非比寻常,我风澈也是栽了一次。

可是你忘了,我有两个魂魄啊,风澈临死不甘,我现在重生在了他这具肉体上。家满亲浓,两世为人,我从此便叫风澈。

星芒想要主宰我的命,那我便要这天屈膝在我脚下,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便要把这世间搅个天翻地覆,我要让自己不再后悔,我要让亲人与天同齐,我要让我身上流淌着的华夏之血覆盖这片天的光芒,我要让炎黄子孙的凌霄风华在这片天便是星芒。

风中长歌万丈芒,

世人轻狂且思量。

风华凌霄盖世间,

苍穹漫漫血骨亡。

风澈大笑间一股无与伦比的王者之气在他身上萦绕,胸前似纹身样的星芒发出盛气凌人的亮光,似乎感受到了风澈身上的豪迈,不甘落后,与其遥相呼应。

我风澈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要做纵横风云,主宰世间的人。你们想在我面前轻狂就先要掂量掂量。我要我的的风华盖世,便要踏着尸山血海成就无上功名。

眼前的景象慢慢消散,“师傅”、草屋、深山、五角星都化作粉末消散。

风澈睁开眼睛,自己又回到了那片神秘空间。不禁摇头苦笑,只有自己亲身经历才知道心魔的可怕。

想罢,一股豪迈之气从心底发出,既然回不去了,那我便安心做风澈,从此这世间风雨飘摇还是风清云澈都只在自己一念之间。

这片空间内飘起了漫天的五彩之气,氤氲缭绕,只见这些五彩之气正顺着毛孔钻进自己的身体。风澈感觉浑身发热舒爽无比之时,一股淡淡的银色之光从天而降,顺着毛孔钻入身体。

风澈瞬间感觉像有无数把锋利的刀在切割自己的血肉和脉络,万刀噬体便是这种感觉。

五彩之气和银光混合,像是一对敌人,银光破坏,彩气又不停的修补。陈澈如坠入水深火热中,可谓是冰火两重天。时而感觉身体马上就要支离破碎,时而感觉血肉像在温室中惬意。

随着不断的破坏和修复,一股乌黑腥臭的汁水从毛孔中“嗞嗞”冒出,远观的话,风澈就像被针扎了无数个小洞的水袋一般,这便是洗精伐髓了。

不知过了多久,氤氲之气渐渐消散,淡淡银光也随之不见。风澈浑身像裹了一层污泥,污秽不堪,恶臭传千里。陈澈觉得自身轻了不少,眼神亮了很多,思维更加敏捷。

知道这星芒对自己的改造初告段落,看着自己浑身被脏秽包裹,他恨不得把自己仍84里面,漂他个九九百十一天。什么舒肤佳、六神花露水、妇炎洁、洁尔阴一系列的统统用一遍。可是现在怎么出去啊?

琢磨了一会,这四周也没个出口,风澈便往回走,想要把那扇门打开,没路走不就原路返回嘛!

老子还不傻,风澈如是想到,其实是个人都知道这么做,知识他陈大官人自我陶醉而已。可是伸手推门,门却怎么也不开,风澈怪叫一声,“不会喊芝麻开门之类的暗号吧!”

迷茫之际,刷的一声,风澈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靠,难道真要喊芝麻开门?”

思考了一会,风澈了然,应该是心随意动,自己现在是星芒的主人,里面的空间,那自己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来去自如,身影变幻啊!以后有危险了躲进这星芒空间不就万事大吉了。

正在心里打小九九的风澈,鼻翼一动,怎滴这么臭,完了!自己还浑身脏东西呢。心里暗暗汗了一把,不行,得赶紧洗洗啊。

抬眼看了一下,天已经发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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