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爱卿可知这信中所说的是为了何事?”陈盛臆的声音,犹如冰窖中出来的弦音,让人感觉寒冷,带着无限的恐惧。
“臣等不知。”
“这是凤帝想纳我朝的璃公主为妃,众位爱卿有何看法?”
忽然间,陈盛臆脸上的冰冷之色,有所收敛。跪在地上的人,不禁放松了身体。
王大人皱着眉头,“皇上,这凤国的太子才请求皇上将璃公主赐给他,做太子妃的,这回头来,凤帝的信件来了,这中间是不是有些什么地方不妥?”
“王大人,这有何不妥的?若是我们璃公主嫁到凤国,是做凤帝的妃子的话,不是比做太子妃要好吗?”另一声音不赞同了。
王大人摇摇头,“李大人,这话就不对了,凤帝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是有听说的。再说了,若是璃公主嫁给凤太子的话,日后凤太子登基了,便是凤国的皇帝,那么,我们的璃公主便是凤国的国母,身份是多么的高贵的?”
刚才说话的李大人不禁一窒,狠狠地瞪了王大人一眼,这老东西,就是会坏事。
“韩爱卿有何想法?”陈盛臆懒懒地问,那双墨黑的眸中却带着冷光。
“回皇上,微臣认为,这件事情,先让凤太子说说他自己的想法。不管璃公主给的是凤太子还是凤帝,都将是凤皇室之人,到了凤国之后,公主还是得靠自己的。若是凤太子愿意娶公主的话,那么,公主过去之后便不会受苦的。若是凤太子不愿意,皇上却将公主许配给他,那么,到时候吃苦的便是公主了。还望皇上三思。”韩太傅的眉头,深深地,紧皱着。这些事情,接二连三地来了,心底总是有些不安,似乎还有着什么样不好的事情发生那般。
“韩大人,难道凤国的人会敢于欺负公主吗?”李大人不屑地问到。
韩太傅笑笑,摇摇头,“凤国的人会不会欺负璃公主,老夫倒是不清楚,不过,老夫清楚的是,但年云郡主在凤国便是受了欺负的。”
“够了,你们都下去。”
忽然,陈盛臆大怒。
众人只得迅速撤离。
图公公仔细的观察着陈盛臆的脸色,不明白这皇上怎么会突然间发怒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嘛?难道,凤国的事情这般难以解决吗?
“小兔子,你认为呢?”
图公公在出神的时候,便听到了陈盛臆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忙下跪,“皇上,你这不是要为难奴才吗?奴才一太监,哪里会懂得皇上的大事啊?”
陈盛臆看着图公公脸上的恐惧与无奈后,忽然大笑了,“好了下去吧,让丞相来见朕。”
图公公一脸的惶恐,退了出去。
陈盛臆衣袖一挥,将案桌上左右的东西扫落在地,俊脸上,满是怒气,坐在龙椅上,嘴角边上,带着嗜血的杀气。
好你个凤麾,居然要与朕来这一套!
半响后,苏浅看到的是满地狼藉,不禁惊讶,虽然皇上的脾气不怎么好,但是,不会至于发这般大的脾气的,这所有的奏折都散落在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在朝堂上,皇上留下了几大臣,但是没有让他留下……莫非……
“来了?”陈盛臆大怒后便懒懒地靠在龙椅上假寐着。
“皇上这是为了何事这般恼火?”苏浅不解地问到。
陈盛臆忽然睁开眼睛,那莫非的眼中,带着无限的冷光,看得苏浅不禁颤抖了一下。
“皇上,您这是……”苏浅有点怕怕地唤了一声,皇上这眼光,似乎要将他杀了那般,只是,含着恨意?不对啊,他一向很听话的,那,皇上这冰冷的眼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可知道凤帝想要纳璃儿为妃的事?”陈盛臆再次闭上眼睛。
苏浅一愣,怎么会是凤帝?不是凤太子吗?之前是凤太子向太后提了亲吗?事情怎么会变得复杂了?
“这,皇上,不是凤太子想要娶公主吗?怎么现在是凤帝?”
陈盛臆忽然睁开眼睛,站了起来,那高大的身影,在高位上,投下的影子让人觉得心惊。
“凤帝今天来信了,说要纳璃儿为妃,让朕马上准备,回了信之后,凤国的聘礼马上就会来的。”陈盛臆踱了几步,才皱着眉头说,眉间的阴郁没有减少半分。
苏浅左眼不禁跳了一下,只是恐怕凤帝的信中不会这般简单地,只是提到要纳了公主为妃吧?
“皇上,凤帝是不是在信中还提到了其他的事情?”苏浅有点不确定地问。
陈盛臆带着些许焦急的步子,不禁顿下了,回过头,看着苏浅。
苏浅亦是对视着,带着疑问,不退缩,但是,心底却是怕得要命,让皇上这杀人的眼神看着,实在是不好受啊!
“你知道什么?”陈盛臆的声音中,带着阴鹜,带着嗜血,冰冷。
苏浅一颤,急忙下跪,“臣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皇上这般不安,应该不是只有璃公主的事情。”
苏浅虽是下跪,但是那声音中却带着肯定;头虽然是低着的,但是,眼神中带有的却是坚定。
陈盛臆忽然大笑了,那笑声让站在外面的人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是冰凉的。
“好了,起来吧。”
苏浅便站了起来,依旧低着头,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凤帝在信中说,在陈国有着裕丰楼的行动,而且,这动作还是不小的。这件事,你怎么看?”
苏浅大惊,裕丰楼可是很大的杀手组织,不管是在哪个地方都是有着它的窝点的,原本以为陈国的京城中,是没有的,看来还真是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