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历221年,妖星现世后的第二天。
CD蜀汉皇宫,早朝。
“众位爱卿,关于妖星之事,我等已商议了良久,依然毫无头绪。诸葛先生,如果真如你所言,那妖星到时会真的降世,而非征兆,将会有怎样的后果呢?”蜀汉帝刘备身穿龙袍,头戴金冠,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倒也正气凛然。
诸葛孔明闻言,连忙手捧象牙牌在文官队列中上前一步,答道:“启禀陛下,臣也不知将会有何灾祸降世。不过臣昨夜细观此星,再以八卦阵全图进行了整夜的反复推衍卜卦,几乎每次的结果都是大灾临世,生灵涂炭。到最后,或许整个世界都将杳无人烟。不过,微臣以天九之数推衍到第九次时,却发现了一丝生机。不过这个大变数的机会太过渺茫,如果到时候此变不能及时出现,该毁灭的,还是会毁灭殆尽。恕臣直言,此次妖星现世,将会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浩劫。”
刘备闻听此言眉头一皱,左右文武也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这时,武官中一个瓮声瓮气的大嗓门哈哈大笑着嚷道:“嚯嚯嚯哈哈哈哈!咱家卧龙先生就是不同于凡人呐,端着鱼翅都能算命,然后还大便,哈哈,俺真是服了你了!”左右百官先是一愣,转而皆捧腹大笑起来,如此,反倒把这武官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诸葛亮也是微微一笑,浑然没把这武将的混话当做一回事。
刘备虽然平时有些油滑,但为人仁义谦和,实为千古难遇的明君。建国前就与部下一起南征北战,同甘共苦。建立蜀汉帝国后平日里与百官也相处融洽,所以即便是在朝堂之上也没有那般拘谨。刘备也被逗的讪然一笑,单手抚胸笑骂道:“翼德,不得胡言!”
那武官正是车骑将军,也是刘备的结义兄弟张飞张翼德,北燕国后裔。此人身高马大,膀大腰圆,生得燕额虎须,豹头环眼,古铜色的肌肤衬托出武将特有的霸气,好生威风!他听刘备责怪他,有些不太高兴:“大哥,俺哪有乱说?丞相明明说天九嘛,天九翅俺吃过,跟粉条差不多,后面还说大便...”这时,文官中一个身材瘦矮,长相寒酸的人打断他的话,扯着一副公鸭嗓尖声笑道:“我说张将军,丞相所言之天九,乃是巫卜问天的一种方法,却在你嘴里成了鱼翅,大变数也成了如厕之事。张将军,你可笑煞士元了。”
张飞闻言一愣,也不生气,搔了搔头发,羡慕道:“凤雏先生真不愧是跟丞相齐名之人,懂的就是多!”原来这其貌不扬的矮子竟然就是天下传言“卧龙凤雏,得其一而得天下”的凤雏先生庞统庞士元。当年就是此人在奸雄曹操面前巧献连环计,在赤壁之战中火烧连营以少胜多,大败曹操的百万雄兵,也为刘备建国奠定的坚实的基础。
只见庞统摆摆手笑道:“张将军真爱说笑,论起阴阳八卦,巫卜问天之术,恐怕这天下再无出卧龙先生之右者也!士元也只是略知一二,说与将军罢了。”
经过张飞这一番打岔,在场气氛倒也没有之前那般紧张。刘备轻轻咳嗽了一声,众人立马闭上了嘴,一时间朝堂上又鸦雀无声了。
“接下来,就是我们万众一心,抵御外患的时候了。诸葛先生,烦劳你休书一封,通知吴国和魏国你占星所得的结果,尽量说服两国,尤其是魏国暂时莫动干戈。大难当前,当以大局为重,别要再雪上加霜,陷万民于水火。孟起,即日起你甩精兵2万,加强工事,一方面防外敌侵扰,一方面在大难降临之时给百姓一条退路。黄老,您老负责筹集军备,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提早筹谋以备不时之需。翼德,你命各地军校加紧巡逻,维持治安,莫使歹人趁机作乱,扰了百姓安宁。另外,二弟云长正恪守荆州要地,恐难脱身,就让子龙来助我等度此难关吧。”
诸葛亮,马超,黄忠,张飞一齐上前一步:“臣,遵旨!”
刘备正色道:“我蜀汉,历经数载磨难,辗转东西,征战南北方有今日之势,实属不易。他日莫管降世之灾乃神鬼也好,精怪也罢,万望众位爱卿不惜一切代价,护我汉室子民,解救天下苍生。来日一战,意义重大,此战胜负,皆系诸君!”
“陛下放心,臣等自当肝脑涂地,冒死以报圣恩!”百官跪拜,齐声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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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再给俺讲讲呗,你说的这妖星,到底是个啥玩意?”早朝一散,张飞就忙不迭的拉着诸葛亮回到自己的大帐,眨着一双环眼,像个要听故事的孩子一样问道。
“唉,不瞒将军,此事亮也不知。依我看来,定是极难对付的大灾祸。陛下所言也并非危言耸听,降世之妖星即便是传说中的神仙鬼怪也不无可能,否则卦象中也就不会衍九死而一生了。”诸葛亮抿了一口清茶,而后轻摇羽扇说道。
“这么邪乎啊?那来的究竟是一个还是一帮?”张飞急道。
“这个嘛,亮就更不得知了。总之,陛下已然将最好的部署分配下放,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只是不知,若真是神鬼之流,我们凡人的力量是否能够抵御了。”诸葛亮摇头叹道。
“那,那不扯呢吗?照丞相的说法,我们如果打不过那个什么妖星,直接等死就完事了呗,还抵抗个啥劲儿啊?”张飞急的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将军少安毋躁。自古天地即分阴阳,所有事物绝无绝对。有白必有黑,有阴必有阳。同样,有生必有死,有死也必有生。现在只看那可解救苍生的变数,是否可以及时到来,于关键时刻扭转乾坤了。”说着,诸葛亮轻抬羽扇,示意张飞坐下。
“那你说的那泡大便到底啥时候能出现呐?别等咱们都死绝了,他蹦出来了,那不连黄瓜菜都凉了?”张飞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闷声道。
诸葛亮站起身形,背负双手,来到军帐门口。此时,操场上一群大好男儿正在分队训练。有的在训练队列,有的在捉对肉搏,有的在演习阵法,有的在对桩刺杀,喊杀声不绝于耳。“一切,就看冥冥中的定数了。”似在回答张飞的问题,又似对自己所说。
“明明?谁是明明?”张飞未曾听清,不解的追问道。
诸葛亮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只道了声“告辞”便翩然离去。
“唉,丞相,到底明明是谁?就是你说的那个大便吗?”张飞追到帐前,大声嚷到。
诸葛亮头也没回,只抬起右手,握着羽扇朝背后摇了摇。
“这,这到底啥意思?这文人说话,咋总含含糊糊的呢?”张飞一跺脚,转身回了营帐。
“‘千世修魔种,一朝破世来。无相大世界,尽皆土中埋。冲天无极碎,枷锁化尘埃。唯救稷下危,火烧摘星台。’这最后的卦辞偈语,究竟是什么意思?魔种吗?稷下之危?摘星台?这个天地大局,到底该怎样破解呢?”诸葛亮喃喃自语,说着旁人无法理解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