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又有两节梵娅的课,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可是打死我也不进那教室了。且不说连冥想的时间都没有,更严重的是还要面对被广大“狼”儿们的威胁,我可不想那么早就英年早逝了。所以说,做人呐,低调点没错。
这不,摆低姿态第一次旷课的我没有开着自己的法拉利-KING四处拉风,就像前面那个人一样,仗着自己有一辆法拉利-KING就……
一辆法拉利-KING利索地停在我的面前,随后是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这不是世伟兄吗?”
看那个摘去了墨镜的人不是龙逸还是谁?我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只见龙逸看了看手表,说道:“这个时间好像是梵娅应该正在开课,世伟兄不是语言学系的吗?”
我暗道不爽,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表面上却也只好虚情假意地道:“梵娅的课上气氛太热烈了,我出来透透气儿。”
“呵呵,是吗?跟你相反,我倒是因为上课气氛太沉闷了才出来走走的。”龙逸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原来你也是在逃课啊?那就是秃子不怕光头了。我笑着说道:“原来这样啊。初次旷课,请多多指教。”
“你……其实,我也没你想得那么会旷课了,偶尔而已。要知道我可是个好学生。”龙逸费劲地解释道。
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自诩好学生了,反正现在跟他有点熟,开点玩笑调节下气氛也不错。于是,我故意问道:“是带引号的好学生还是标榜的?”
“看来我在世伟兄面前还真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龙逸苦笑道。
“我先声明,我可从来没这样说过。我最多就是对你是好学生这种说法略微表示了下求证的态度而已,我可没有下过任何结论,对吧?”我急忙撇得一干二净的。
“哎,今日才算领教了世伟兄的毒舌。好了,不打扰你旷课的雅兴了。拜拜。”说完,没等我说什么,整个车子就飙远了,只留下几片被气流卷得高高的落叶无声飞舞……这时,我才想起来,不知道前几天晚上龙逸跟那个军校生罗荣之间的PK结果如何了。不过,据那天他的身手来看,想来结果吃亏绝对不会是他。一想到他的身手,我就想起了白伊被人围攻的那晚,这才想起来,龙逸这人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
无奈,我继续着我漫无目的的“散步”。说实在的,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呢。这种天气,倒是找个有花有草有树的地方,往地上一躺来一次冥想可是不错的主意。几天来,我的的冥想效果十分显著。现在我的领域范围能够达到十米远了呢,而且在网络上我的身手也更加敏捷了……不过,看样子,已经不用我自己想了。因为我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了我。回头,只见眼前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副塑料的黑边方框眼镜,全身散发着浓郁的学者气息。“同学你好,请问国际语言学研讨会会场怎么走?”
我很想回他一句“你问我那我问谁去”,不过,想想人家这么客气地问我,我那样实在是说不过去。想想自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不如直接带他过去吧。说实在的,我的脑子里自然是有整个豪格学院的平面图,但是其中有许多地方我一次都没去过。他说的那个会场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听到。于是,我很有礼貌地回答道:“你好,如果你不介意,就让我陪你一起探索这个学校吧?”
“啊?”中年男人脸上马上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难道同学你也是外校的?”
其实,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我从自己脑子中找出了他说的那个研讨会会场的所在地。这些日子来养成了每天上网的习惯,虽然有时候并不能完全看完,但是脑子还是会将各种新闻放进脑子中。就像刚才这样,现成地找一下,竟然也还能找到。原来那个会场就在豪格学院内的一家五星级宾馆中。于是,我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刚刚只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虽然我是来到豪格学院才没几天,但是你说的那个会场我刚好知道。我这就陪你过去吧。”
不管那个中年男人一脸将信将疑的神色,我热情地替他带起路来。在路上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个语言学家。一问之下,令我咋舌的是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的男人居然精通十一门语言,另外基本掌握七种非常古老的文字……容不得我再惊讶了,因为我和他已经来到了研讨会会场处。在接待处,他凭邀请函进行了登记,然后就要跟我道别了。临行前,我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赶紧问了一下。这一问之下,我才明白,原来他就是在语言学界鼎鼎大名的梵知语博士。就在我这一怔愣之际,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宾馆电梯处传来,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这边过来。
“知语?你总算来了,怎么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那个人不是夏老还能是谁?
“夏老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的手机欠费停机了居然也不知道,真是一点都没有作为这么大型会议主办负责人的自觉。”
“怎么会呢?我刚刚还打过……”说着,夏老就从裤袋中取出一只精致的女式手机,一边开始试拨号码。
梵知语打断了夏老的动作一脸促狭地问道:“夏老什么时候也学年轻人赶时髦了?居然还拿着这么漂亮的一只女式手机?我是该说你老来俏好还是说你为老不尊?”
经梵知语这一“不怀好意”的提醒,夏老才发现自己拿的还真不是自己的那老古董手机。就在此时,只听一溜高跟鞋从大理石快速蹋过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很快,就见一个商务打扮的高挑女子来到夏老边,看了看夏老手中的手机道:“夏教授,这手机你用完了吗?”
夏老快速将那手机放进了那女人手中,就像扔掉一块烫手的香芋一样,同时老脸一阵干红,尴尬地道:“用完了用完了。谢谢你,张助理。”说完,不等那个张助理有所反应,他就拉着梵知语要逃离这尴尬的现场。
难得看到夏老如此慌张的模样,我不禁感觉着好笑。想起梵知语之前那个古怪的笑容,明显带有明知故问的味道。看来夏老也经常会犯这种有趣的小错误啊。
本来我以为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事了,不想我听到了梵知语和夏老的又一段有趣的小对白。
“知语,许久不见,你这路痴找路的本事有长进了嘛,居然不用我派人去接你就能找到这里来了。”
“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啊?方向感差我是有自知之明,但我堂堂一个搞语言学的,难道连这问路的本事都没有?”
夏老只好笑着不应对。这时,梵知语感慨道:“夏老啊,你们豪格学院可真是藏龙卧虎啊。我随便在路上找了一个问路的学生,他居然就精通不下六门外语,话说得那个流利劲儿呀……咦,夏老,你怎么了?”
此时,夏老听到梵知语的话早已停了下来,抓着梵知语手腕的手上力道之大就跟白骨爪一般。“有这么厉害的学生?目前语言系好像还没有资质这么出众的学生哩。难道不是语言学系的?知语,快说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儿?”
被夏老的白骨爪抓了这么一点时间,梵知语那典型的儒生体质可消受不了,待从夏老的白骨爪下逃出后,梵知语才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腕道:“我忘了问他的名字了。不过,他刚刚还在这里的。”说着,两人已经转身朝着宾馆门口看来。
下一瞬间,我发现有六道目光紧紧盯着我的后背,四道是梵知语和夏老的,还有两道是那个从刚才就一直目送着夏老离开的张助理的。
“吕世伟?等等……”
“他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吕世伟?”
“对,就是他。”
几句简短的对白夹杂在一点都不整齐的脚步声中由远及近而来。
我转身笑着看了看眼前的两位语言学界的大师。
不想,夏老欢迎我的却是一脸的怒容。“吕世伟同学,你怎么在这里?现在不是梵娅教师的上课时间吗?”
夏老的严肃倒是让我颇为意外。这个老家伙还真如传闻中的所说学风严谨得紧。我只好老老实实地说道:“夏老啊,我也实在是事出无奈。梵娅老师都的那些入门级希腊语对我来说实在太简单了,偏偏整个教室都根本就是一狼窝,我要是再被梵娅老师多点名几次,被迫配合她一起表演希腊悲剧,估计我接下来的学院生活可就彻彻底底地成了一出悲剧了。”
“你说你连希腊语也会?”插话的是梵知语。
我点了点头。随后被梵知语赞了几句很受用的“天才”。
夏老可一点都不含糊,只听他问我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我便将梵娅的魅力如何之大,以至于学院中绝大多数风liu“豺狼”就逃课去作旁听生及我自身的不妙处境等等了一通。
夏老总算理解了我的苦衷,冲着一脸惊讶的梵知语道:“知语,小娅的魅力在学院里着实是过火了。说起这一切,你可是始作俑者之一啊。”
梵知语无奈地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道:“好啊,吕世伟同学,这种课就该逃,我支持你。想当年,我就是逃课才认识我那位的。不过,你能不能逃得出她的五指山,那就看你的能耐了。”说完,梵知语笑着看了我一眼。
夏老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而那个张助理明显是短路的表情。
就这样,我被两人以“交流”为名拖着进入了宾馆中梵知语的房间……
这一交流就持续了一个下午。他们又邀我共进晚餐。看来推是推不掉的了。在等着上菜的时间里,借上洗手间之机离开了包厢。来到包厢门口,我就听到里面两人在小声谈论着。
“怎么样?她会开完了没?”
“这不是在等她回短信过来吗?你急什么?”
话音刚落,一声短信提示音响起。
“让我看看短信内容。”
“你怎么比我这个当爸的还着急?自己看吧。”
“这下可有那小子受的了。哈哈……”
“不行,我觉得不够保险。要不我去洗手间盯住,防着他溜了。”
“也好也好。小心点,别让他识破了。”
“知道。”
……
好你们两个老家伙,居然敢设计我。这下子可让你们自己去收拾烂摊子去。我从隔壁的包厢中闪身而出。可是,在我刚刚走到一个靠近电梯的包厢时,我再次闪进了最近的一个包厢。因为我发现快到下一层的电梯当中赫然有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人——梵娅。
电梯铃响,门开。五个人鱼贯而出。梵娅出了电梯就朝着夏老他们所在包厢跑去。我的心总算放下一些了。这时,只听一个服务小姐的声音在包厢门外响起:“几位,请问有预订包厢吗?”
“是的。G-024号包厢。”一个很好听的女人声音。莫名的,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哦。这里就是G-024号包厢。”说着,门的把手一转,随后门口就出现了二女三男,其中一个女的就是服务员,而那个女的宾客算不上绝色,但气质绝佳。而三个男人相比之下就比较一般了。从我刚才他们还在外面时得到的数据表明,这三个男人身体强度不错,其中的两个全身透着一种让我无法表达的气息。但显然的是,这两个应该算是真正的高手。我匆匆扫了这几人一眼,便道了身抱歉挤了出去。就在我从那个女人面前经过的瞬间,我听到了一声轻呼——“世伟?”
我没有停留,直直地朝外面走去。因为我察觉到那两个高手身上的气息紧了紧,那应该是一种戒备的姿态吧?我顺利地走了出来。但是,我的脑中却多了一个谜团。那个女的到底是谁?为什么让我如此熟悉?偏偏我又可以肯定这些日子来,我绝对没有见过她这张脸……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