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蓝别过脸,觉得门口的风越来越大,吹得头痛,而跟前的女人更是聒躁得让人很想抽一巴掌,但是现在觉得抽一巴掌都是浪费自己的力气。
尹洁根本就是借题发挥,存心来找茬儿撒气。
“尹洁,你够了没你!唐班长的事已经解决了,我喜欢谁爱跟谁交往那是我家的事,你管不着。我早就说过,只要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大家各自发达,谁也碍不着谁,你现在跑来又是干什么?”
“我来是要理!”
“什么理?是大家同学让你来打击咒骂我,还是我借机想来羞辱我好满足你的虚荣攀比心?”
“你别仗着你有点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对,我现在就是仗着有点儿靠山,想干嘛干嘛了,你又能怎么样,有本事你就找个更大的靠山啊,你去啊,你去啊!本小姐没功夫陪你在这泼妇骂街,我饿了,我要去吃世纪大餐,拜拜不见!”
可蓝转身就走,直接拨电话给向予城,决定今晚吃涮羊肉火锅,叫上四小,去音音家唱ktv。
哪知尹洁根本不甘心,侧身就挡住她的去路。
突然冷笑,“萧可蓝,相信萧爸爸和萧妈妈都还不知道,向予城跟李家阳这个畜牲有关系吧?”
可蓝顿住身形,十指紧握着陷进了掌心。
父母好不容易勉强接受向予城是已经洗白的黑社会,而李家阳这根吐不出的哽喉刺,她想过一直隐瞒下去,就算要说也等到结婚生子以后……
可蓝面上一僵,立即反驳,“尹洁,你要是敢乱说话,当心后悔一辈子。我父母会相信我,还是相信一个外人挑拨离间,大家走着瞧!”
她很笃定,凭父母早前发夹事件对尹洁的厌恶,绝对会站在她这一方。而且,这两年来,向予城也经常陪她父母。有时候她工作忙,他常单独去看她父母,可以说翁婿感情相当不错。
正所谓日久见人心,她才不怕尹洁跑去说什么坏话。
“呵,事实胜于雄辩。这种肮脏龌龊的事还需要我去告诉你父母吗?当年受过李家阳势力迫害的人何止陈琳一家。到时候真正走着瞧的人,还不知道是谁。”
尹洁双手抱胸,凭着她天生高出可蓝的一截身材优势,昂着下巴睨着可蓝。
她看得很清楚,虽然萧可蓝反驳得很快,可是那眼底的慌乱是掩不住的。萧家二佬肯定不知道李家阳跟向予城的关系,到时候脸一撕破,就算为了女儿能暂时顶得住,可周围街坊邻居,那些逢年过节都要走动的老同事老同窗们,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两把老骨头哪里顶得住世俗的流言绯语。就算拆不开,必然也是一顿伤筋动骨,足够大快人心了!
感情和身体一样,都是是伤不起的!
到时候你萧可蓝还有没有脸面跟那个帝尚大少在一起,那只有自求多福,听天由命了。
“尹洁!”可蓝转过身正面对上满脸冷讽的女人,忍不住将心头埋藏已久的疑问说出口,“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当初非要偷我的夹子,惹上向予城,弄到你自己偷鸡不成舍把米,难道也怪到我头上吗?同学会的事,我可以跟你道歉,也许真是我误会你了。可是现在,你有必要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威胁我吗?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萧可蓝,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一副自以为天真无邪,单纯可爱的幼稚模样。可怜男生偏偏都爱吃你这一套,把你当宝似地捧着。当年陈琳是这样,季远航是这样,就连唐瀛舟也是这样!”
“你……你喜欢季远航是你的事,你凭什么把这些事都怪到我头上?”
似乎她们两个人尖锐的开始,就是从季远航老是喜欢围绕着自己转,而完全不买副班长尹洁的帐。曾经,她也听过尹洁有给远航写过情书,被远航当面送回拒绝掉了。她问过远航,远航似乎为了保存女生的面子,否定了此事。
从那之后,有意无意,尹洁纠结着一伙人,就爱跟她和陈琳做对。陈琳性子强护着她,远航更是年级里的风云人物,唐班长为人也很正直,她们之间虽然偶尔擦出小火花,她也从来没把尹洁当成真正的敌人。
却真的没想到,事过这么多年,最放不下的原来是尹洁。
仿佛踩到了老虎尾巴,尹洁一听就怒了,“萧可蓝,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你不觉得你很可耻很卑鄙吗?要不是因为你,陈琳会为了救你而死掉吗?要不是因为你,季远航会被迫远走他乡,一走就十年都没回来过吗?要不是因为你,我们班那么多同学会无故休学甚至退学,几年都无法正常参加高考吗?那场灾难明明就是你引起,到头来我们这些同学都倒霉透顶,就你一个人舒舒服服地考大学,找到好工作,还找到个大老板未婚夫。”
尹洁一步步紧逼,伸手戳着可蓝胸口,就将人逼退到石阶前。
“就连现在你飞黄腾达了,不提携同窗就罢了,居然还仗着自己那点儿下三流的关系迫害老同学,你算什么东西!你还要不要脸啊,我都替你父母丢人啊,你还有没有良心,居然威胁我要找黑社会帮忙,你……”
尹洁看着后方的石阶,怒火高涨的眸底一片阴霾冷鸷,伸手用力推了把可蓝。
可蓝立即伸手挡开那只手,可尹洁似乎铁了心,身子趋前逼了上来,可蓝不得不后退,却是没想到已经到石阶边,脚一下踩空,身子就朝后倒去,双眼瞠大,却看到尹洁脸上闪过意料之中的阴冷快意,让迎面扑来的风,格外的冰寒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