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蓝拿了之后就要走人,那傲娇得不得了的声音又说,“急着去医院呢,还是监狱呢?”
本来不想理会,但这话里明显是有内容的,她按住王姝,转身问,“你知道我在找肾捐赠者?”
“孙小姐跟我们玉家是多年的朋友,你那点儿小肠子弯弯能瞒得住我们。哼!”
“你什么意思?”
“你那么激动干嘛,以为是我叫俪俪姐不跟你合作的,故意使衅子给你?”
可蓝强下心头急躁,想了一想,“我知道你没有。说吧,专门叫我来干嘛?想叫我就此罢手的话,不可能。”
玉兮妃握着指甲刷的手紧了紧,仍然一副漫不经心状,“就知道丫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撞倒南墙也要朝前冲的傻鸡。”
“玉兮妃,你要骂我改天请假,今天我们很忙,没空陪大小姐你斗嘴。救人如求火,恕不奉陪!”
可蓝实在看不惯他们这副大小姐嘴脸,人命关天的事儿在他们眼里仿佛什么意义都没有似的,让人特别厌恶。
“你走啊,走啊,只要大哥一句话,莫说医院了,黑市白市有货你也别想拿到半个肾。”
“你……”
玉兮妃见可蓝又给她正脸了,拿起桌上一瓶指甲油,扔过去,可蓝还是接住了。
“帮我给我的小乖乖们换上新春亮甲,我就给你指条康庄大道。”说着又给王姝扔了一瓶指甲油,“你也一块儿吧,什么时候弄完了,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们。不信哦,不信拉倒。你们就去试试看,跑遍全碧城,谁敢卖你们两个小记者的面子?”
可蓝和王姝对看一眼,便皱着眉头坐了下来,抱起一只小贵宾哄着,开始涂指甲油。
王姝肘了她一把,她递过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
两人惯有的默契下,便合作着一起用功,不稍个把小时便完成了。
“好啦,说吧!”
可蓝放下最后一只涂着苹果绿指甲的小狗,不置可否地瘪了瘪嘴。
玉兮妃笑了笑,又慢条斯里地洗了手,擦了护手霜,坐进自己定制的桃红色长皮椅里,故意摆弄了一下她桌上那个四四方方有平常鞋盒那么大的桃红色数字钟,道,“救人如救火,我就长话短说吧!”
此刻,可蓝瞪着玉兮妃那一脸的狡狯色,暗骂,要是这丫耽搁了她这么多时间吐出的话都是放屁的话,她一定把那个恶心的大面钟砸她脑门儿上。
“洗耳恭听。”
“我是看在我二哥的面子上,才告诉你的。最近市医院在试制一种新药,听说跟治疗肾衰歇有关,临床医生组的组长就是沫音姐的姨妈。至于肾的货源嘛,你可以找三哥问问。你知道!”纤纤蔻丹指弹了弹王姝这方,“三哥他们家是法律世家,监狱那边儿的关系很多。”
因为她告诉小二关于沫音的行踪吗?可是说到底,这事儿还是向予城下令解决的。
“谢谢你,妃妃。”可蓝高兴地道谢。
玉兮妃别开脸哼哼,“我只是一报还一报罢了,这是咱们黑道的规矩。我可没帮你什么忙,这些消息能不能帮到你,也要看你运气了。万一你朋友的身体条件,不适合进行那项新药的免费临床治疗,或者三哥那里也找不到肾捐赠者,就算你们倒霉了。”
“嗯,我明白,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改天请你到别墅,我做家乡菜给你吃。”这种傲娇派公主殿下都是“死鸭子嘴硬”型的别扭女人。
“切,你那手艺比得上我家大厨么,谁稀罕。”
“我知道你不稀罕,不过你家里这些小宝贝肯定稀罕。而且,我还要向你讨教一下摇摇容易犯抑郁症的问题,咱们改天再聊。”
“喂喂,我可没答应啊,你别自来熟得跟什……”
可蓝拉着王姝已经冲出了办公室,直往专用电梯跑。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她们就在电梯里碰到了刚好从上面下来的简三,便拉着简三少叽哩呱啦地将事情说了个透。
哪知道,办事儿之前,简公子也提了一个跟玉兮妃差不多的交换条件,“今晚我要参加翔宇集团的一个晚宴,正缺个舞伴。如果王小姐能答应陪同前往,这个忙我一定能全心全力地帮上来。”
可蓝不得不在心里暗骂,一群奸商哪!
刚叫她们涂完狗指甲,这会儿居然就要她们卖身了。
“好。陪你没问题,从头到脚的行头由你准备。”
“真爽快,成交!”
看着两只突然交握的手,可蓝有些忐忑,王姝也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
您所拨打的手机,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嘟……
这个周末似乎特别忙,她想立即飞过去,却不能成行。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和从两周前就再也没有增加过的短信,胸口一阵一阵的闷压着。
“可蓝?可蓝?”
“啊,沈阿姨,不好意思,您继续说……”
沈玉珍的眼色从可蓝揣进兜里的手机上收了回来,心下很清明,温和地笑笑,“你这些资料只是医生的诊断报告,如果要确定田馨是否合适做新药的临床试验者,还必须要具体的数据。这个我们可以直接从他们医院调过来,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让田馨亲自过来做一个全身检察更好。”
“好,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谢谢你,沈阿姨。”
“可蓝,你们小青年谈恋爱,我们老人家也是乐见其成的,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