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脖子一梗,咬下牙,这臭丫头,到底来干什么的?
小手一揉上屁股,就像抓面团儿似的,毫无节制,一想到刚才这片土地同时被几只手染指过,心里就特别不平衡。
我让你逍遥,我让你腐败,我让你得瑟,我让你****!
用力,用力,再用力……我扳!
彼时,四平八稳的按摩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可怜沉吟声。那看得周人是一阵眼眉心跳,瑟瑟寒背,悄无声息了。
那双小爪子就一直停留在男人的屁股上,拖高,扒下,挤拢,再扳开,被卷卷发挡住的小脸从发隙中透出两道阴冷冷的恶光。
小四黑有点儿忍不住,“大……”
如果他不出声儿,也许情况不会急转直下,可蓝被这声音一刺激,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暴动,一把扯掉了那块聊胜于无的腰间遮羞布,啪地一下正拍在黑畅脸上,后面那个“嫂”字就被彻底灭了。
黑畅立即听到女人们一阵抽气声儿,急忙扒下脸上的白布,一幕画面直刺眼底,噼啪一声巨响从头顶炸开,天雷霹得他眼冒黑气,头冒金花,外焦里嫩。
啪啦一声,女人们手上的盘子全砸落了地。
为啥呢?
虽然只有那么短短两三秒,也够让人受的了。
向予城再也受不了,双手一撑翻过了身,“萧可蓝,你到底……”
哧……
一蓬雾气直罩面门儿,颗粒很小很小,威力很大很大。
男人沉怒紧绷的面容,刹时一松,声音迅速低弱下去,“干……你竟然敢……拿……我……给……”
“三、四、五,倒下!”
可蓝朝后仰着脖子,动作非常利落,表情十分冷静,简洁果断得简直让人无法想像,这就一个动作,把曾闻名黑道整十年的超级大佬给摆平了。
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三分钟!
小女人直接忽视周遭一片惊异中缓缓透出无限崇拜的目光,淡定从容地收回小罐罐,认真盖上喷嘴盖儿,揣进包包里。
然后支起食指儿,戳了一下男人脸,彻底昏迷的男人,只能无助地随着那小手指,摆了摆脑袋。
小四黑在心中,双颊挂上了曲折悲催的宽面条泪,捶地哀嚎:大哥啊,大哥啊,你怎么就这么挂了呀!
当可蓝一开口说,“瞧,我就说过没问题的。当初他偷偷把我的防狼喷雾剂换掉,不能怪我啊!说是一喷下去,能躺到明天唉!嘻嘻,效果真好。”
小四黑立即露出一副狗腿崇拜状,“大嫂,你这办法好。这样大哥即可以好好休息,也可以好好治疗了。哈哈哈,好好好,哈哈哈……”
大哥,别说哥们儿不义气,谁叫你先挂了呢!
可蓝突然瘪下小嘴,手指戳了男人的脸,又戳男人的头,再戳男人挺挺的鼻头儿。
心头默咒:我让你逍遥,我让你腐败,我让你得瑟,我让你****!
哼哼,现在知道姐的厉害了,还故意装不认识,装没看见,装爷们,还不理人,其实就是一幼稚的小屁孩儿嘛!
“大嫂,大哥的脸色,好像真的不太好。”小四黑看不下去了,决定暂时维护一下大哥的形象和贞操。
可蓝收了手,轻轻抚上那张沉睡的俊脸,和刚进门时看到的,已经完全不同。那时候他还醒着的,由内而外的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怎么也掩不掉,闭着眼睛也让人觉得有压力。
现在,他已经完全放松,略显苍白的面容上,眼下铺着淡淡的阴影,刚才那一瞪眼儿,明显散着红血丝,眉心微褶着,透露出的不是惯有的凝重严肃,而是一抹深刻得让人再也无法忽略的脆弱。
昨晚,他也没睡好么?
小手开始恋恋不舍地来回摩挲着男人的脸,淡定从容也迅速消失掉。
小四黑深觉这退场时刻已经到来,朝周围人等打了个眼色,也准备默默地离开,让可蓝自由发挥,尽情渲泄。他想,也许这才是大哥最渴望的美梦儿。
“小黑,等等。他好重啊,帮我翻……”
小四黑一回头,又见天雷滚滚来。
小女人刚好抬起男人的一条退,架在了自己肩头上,拉着男人一条手,小小身子爬在长榻之上。
事后说起这经典一幕,其他三只都狠敲了小四黑一大脑门儿,啐:为什么不卡一张照下来做陈堂证供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大哥面向他的另一条腿是放平的,大哥的那块遮羞布早就被大嫂给扒掉了,大哥现在、此刻、这一秒是真空这上场啊。
可蓝早就为这个尴尬的姿势,羞得全身都红了。
小四黑受不了刺激,猛吞了几大口口水,脑袋呈空白状态。
“小黑,你看什么看,快过来帮忙啊!”
“大……大大大大……大嫂,我来了。”
将人放爬下前,又尴尬了……
可蓝低叫一声,小四黑不得不僵住了手上的动作。
“怎……怎么了,大嫂?”
“那个……他……”她不好意思地别了眼,“他还站着,这放下去,会不会有事啊?”
小四黑顿时一串猛咳,“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呱呱……呱呱……呱呱……
两人齐齐低下耻辱的脑袋,乌鸦大叔大婶带着小弟弟小妹妹穿越过一片黑线儿,飞走了。
恰在此时,经理见这包厢里的按摩小姐都被遣出来了,以为有什么不妥的事发生,便敲门进来询问缘由,哪知道突然看到了这样一幕惊怵的画面:四少抱着大少,深情对视,几乎唇面相帖,两人都是美男子,全部赤裸裸,如此面对面抱在一起,很难不让人遐想连篇,奸情华丽丽的曝光了……况且经理也是八十后深受晋江天涯水漂腐蚀的极品腐女一枚,一时就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