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只,同样有一颗粉红心。
她说,不准他拿给别人喝。
其实,平常他很少用这杯子,一般都是她给他煮咖啡时才用上。
今天她不在,助理拿错了杯子,端给孙小姐,喝了一口时被他发现,他想把杯子拿回来。孙小姐故意趁机将水打翻,咖啡渍溅在了两个人的衣服上,他不得不脱掉外套。孙小姐又趁机勾引他,他还在为头天的事心烦,根本没心情应付这种女人。没想到沫音突然就进来了。
然后,一切就朝着一个他完全没想过的方向,发展,落幕,状似……彻底结束了!
手指收紧时,碎瓷咯得掌心生疼。
好像心也在隐隐作痛。
这个下午,可蓝从王姝这里挖到许多以前从来不曾关注的秩闻,才真正感觉到,这个世界确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就像突然跑进了一个异世界,看着周围高大的巨人,自己渺小得没了存在感。
“哎,八九年那会儿,你们小城市是感觉不到多少震动,但在咱们碧城这种千万人口大城市,那动作就多得很了。比前世纪初那个什么****功,可吓人多了,当时市里所有的重点大学,附属高校基本都停课的停课,整顿的整顿。那个防暴警察啊,便衣特警啊……啧啧,我记得当时我读初中的市一线重点中学,有一个下午就来了两辆没窗子的车,带走了几个老师,有一个就是我特别喜欢的政治课老师,那老师相当年轻,把向来无聊枯躁的政治课讲得生动又有趣,我们好多女同学崇拜他呀,都起了心思以毛主席、周总理为目标,想要从政,为人民群众服务……”
“啊?你还想过从政?”以王姝这破脾气,先不把机关里的那些满肚子弯弯和肥油的老家伙们气死,也会把来办事的人民群众给得罪光,党政机关的面子绝对会被她败得尸骨无存,痛哭流涕。
“去,这是梦想,懂不懂!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思春。可惜啊,就再没见过那个风流才子的老师了。我听在校里亲戚姨妈说,好多人现在还关着出不来呢,我更听集团里几个去当过人大代表的老编们说,很多人都被整个疯疯颠颠,一车拉到深山大沟儿里扔了,自生自灭了去……啧啧,你可以想见,当年那股分裂风时,政治斗争有多严重了。”
“那当时迟家就靠着那个军委的主席,才没受涉及,还趁机平步青云了?”说了半天,还停留在历史大背景下,没有进入她想要的主题唉!
“有这个原因吧!具体的我真不清楚,都是听长辈们喝多时,闲扯了一些。只知道,南北分裂时,京里分成几个党派,迟家算是当时站对了队,处于较安全稳妥的一派。沈家和黄家弱一层,就落了败,被整得有点儿惨,凡是涉及到机关的人,不是死,就是逃出国去了。你瞧现在留下的,还都是医院里的那一拨人,对不?要不是他们那一系是祖传几代的医药世家,曾经给老首长那些人做专职家庭医生,受了点儿庇护,才能熬过十年翻了身。至于你想了解的向家,我知道的就不多了。这在我们老辈子里,也属于一个有点儿禁忌的话题唉,貌似还牵扯到京上的摄政王那一脉……”
可蓝看着面前空掉的三杯奶茶,两个饼干盘子,并一小叠烤肉,深觉这代价付出得着实有些划不来,“就这些,没其他的啦?你在电话里说得那么兴奋,我还以为有多少《x档案》和《国家秘史》呢,结果,就这点儿皮毛啊!”
王姝有些不好意思,搓搓手,补救道,“哎呀,你别急嘛!我这里没有,我家阿道有啊!回头我一定帮你挖到个大独家。另外,你别说姐妹我没帮你啊,今天的重磅炸弹我还没丢出来呢!”
“好哇,你小样儿的把东西都吃完了,还给我把重头戏掖着,快吐出来!”可蓝一激动,扼着王姝脖子一阵儿猛摇晃。
王姝掉着舌头宛如掉死鬼地叫,“萧可蓝,你是不是被黑社会荼毒了啊,越来越暴力了。救命啊啊啊啊!”
直到招了太多眼光过来,不好意思,才罢了手。
“要想知道那年代的事儿,查查当年的报纸,也能分析出个五四三来。要知道那时候京上对地方上的新闻审核和管理,没有现在抓得那么严格。因为当时资讯不发达,通讯手段也十分有限,像日报这种机构啊,对于地方上的一些事的报道,都是很快速准确的,真实度也比现在高了不止七八成。嘿嘿,那年头儿啊,人心还很纯朴,不爱弄虚作假。哪像现在,业内人谁不知道报纸五成作假,网络九成虚炒。”
“你的意思是,我得去集团查老报纸?”
“是呀!只有咱们集团才是西部百年报业的老根儿,民国时代的刊物都有保留。集团下那个顶有名的《旧闻》报,就是这样办起来的。销量一直是集团的前五甲呢!去年法国搞的一个什么报业文物博览会,他们还拿了四百年前清朝时期的报纸去参展来着。”
“可是这些东西,我们要看,没那么容易吧?”
有点儿常识的都知道,新闻媒体类单位都有一定的社会舆论监察和情报收集保护的职责性质。说通俗一点儿,里面有国家常驻的特工间谍,负责收集和监督民间政治舆论。像这类深具历史意义的资料,普通人都看不到,保密度高,更别说去查阅了。
“你放心,我既然帮你查到这个途径,自然有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现在正好三点半,是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