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却一直没见着人,这会儿已经是下午时间,却穿着一身少见的飘逸长裙出现,而不若往常都是干练的职业套装形象。确有几分匪夷所思!
沈沫音大方一笑,说,“临时有事,来请假。”
“请假?”
接待们都惊了,要知道自她们进公司以来,这位地位等同于帝尚五少的美丽女秘书长,基本是长年无休,勤恳得让人咋舌的“工作狂”。这会突然就说要请假了?
女人们都天生具有敏锐的八褂嗅觉,立即意识到有什么大事儿发生在了这位女秘书长身上,再想多问几句,丽人已经摆摆手,踏进了那部专用电梯。
这也是极少见的情况,沈沫音为了跟集团内部员工打成一团,有利于工作,从来不搞特殊,非紧要情况一般不坐这部代表着身份分野的电梯。
但今天,大不一样了,她想,要改变,那就从细微处做起,不给自己留太多旖念和期待。
到达56层,开门时,门口的助理得她多年传教,起身以最饱满的精神,带着绝对亲切又职业化的笑容,跟她问好,也愣了一下。
“总裁在吗?”
“沫音姐,总裁在。不过刚才市新闻传媒集团的公关经理孙小姐来拉赞助,进去都一个小时了……”
助理的口气和表情,已经透露了事实。
沈沫音在心底轻叹一声,已经没有过去那种一听到,就想冲进去一探究竟,继而借公务将人赶走的冲动了。
若说下定决心来之前,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的话,在她推门进办公室,听到一声轻轻笑,继而看到休息室里走出的那对衣衫不整的“狗男女”时,所有的情感,宛如昨日的旧照片,定格成泛黄的画面,不复追忆。
只是,当那双春意正浓的桃花眸,直直看来时,她的心还是会痛,很痛。
她习惯性地就要抬出一惯的职业性笑容,落落大方地先处理掉这个在业内都没什么羞耻观的孙小姐,再跟他冷静摊牌。
可是,突然之间她不想再假装蛋腚,********下去。
为什么明明妒嫉得要死,还要装做不在意?为什么心里明明痛得要死,还要骗自己,他还需要些时间才会明白她对他的意义?
没必要了,真的没必要再这样傻傻地自欺欺人下去。
“沫音,你怎么……助理没跟你说,我正在……”
沈沫音从桌上端起一杯只喝了一半的咖啡,走上前,手一扬就泼在了孙小姐的胸口,一声尖叫拨出,在女人向男人抗议前,她冷冷地甩下一句,“拿上你的皮和包,出去!还不走,是不是等我把这杯子叩你脑门子上,才走?”
沈沫音一反常态的狠劲儿,吓到了孙小姐。孙小姐看向潘子宁时,后者打眼神让她快走,就算再不满再气愤,也只能哼哼一声,跺跺脚离开了。
门一关上时,潘子宁便道,“沫音,你这是干什么?就算你还在为昨天的事不高兴,也不该得罪长期合作的客户。”
她低头看到这个心形的咖啡杯上,那个红红的口唇印时,胸口像塞上了一团绵花,闷得她生疼,手指用力一抠,她抬起头,直直瞪着男人,一字一句说,“潘子宁,我不是不高兴,我是厌恶,我恶心,我妒嫉。”
她上前一步,两人仅三步的距离,她看着他眼里印着气愤疼痛的自己,将压抑多年的情感一股脑全释放了,“我讨厌看到你在办公室里跟那些女人暧昧纠缠,我早就厌恶一次又一次帮你处理这些恶心的情人关系,我更受不了像昨天那样撞见你跟别的女人滚床单还要装做若无其事地帮你收拾残局,我受不了了,我再也不想自欺欺人下去,我妒嫉,我该死的妒嫉得想把那些女人通通都从这里扔下大楼去。”
“沫音?”
潘子宁被震愣了,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激动的沈沫音,从小到大,她都是那么乖巧可爱,柔顺听话,事事为他着想为他担忧为他安排,即便是长大成熟像个女强人一样能独当一面了,在他面前时,也总是那么温柔体贴。
何时变得这样疯狂失控,满脸恶毒,醋意涛天?
“潘子宁,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这样游戏人间下去?”
“沫音,你冷静一点。”
“回答我!”
男人的眼眸倏然阴沉下去,她很熟悉,通常面对纠缠不休的女人时,这是他惯有的不耐表情。
呵,原来对他来说,她和别的吃醋失控的女人一样,没什么区别。
“沫音,我那晚就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们就保持现在的关系,不是一直都很好。何必打破这一切?”
哈,她是真的傻啊,还是不想立即放弃。
“沫音,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
那两个字,如若剜心剔骨,被她以口封缄,深深吞进了喉底,刻上心头,任心血汩汩的流,最后一次,就痛个痛快!
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让他有丝毫躲闪的机会,他只是承受,默然地任由她动作,没有任何回应。她用尽了力气,吻到嘴里泛咸,变苦,仍不甘,不舍,依依难弃……
她是傻,很痴很傻,她远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干脆,那么潇洒,就连想要放弃,也是为了做这最后一次表白的借口,鼓足了勇气,是为了飞蛾扑火。
她动手扒他的衣领,看到一抹口红印,她气得用力扯掉了钮扣,就被他抓住手,阻止了一切行动。
“沫音,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