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顾北辰笑着答,指尖轻柔的滑过她脸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意的我怎么可能轻易放手。”他的眸光一闪,转而变得犀利,像一把锋利的刀剖析着卢瀼脸上的每一个神情,声音也转了调子,透着寒凉,他说:“小东西,你不会是还惦记着什么没谱儿的人或者是事儿吧?这样可不好。”
卢瀼眼帘垂下纤长的睫毛卷翘着,顾北辰居高临下,这么看着就像是两把羽扇可爱得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该想的以前就已经想完了,现在我就想着怎么才能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让自己开心一点。”
“嗯,其实,你还是可以想想我的。”顾北辰补充着,捧起卢瀼的脸,头低垂着和卢瀼抵着额头鼻尖,“说实话,顾太,你的满不在乎是不是因为我的疏忽造成的呢,以至于让你对自己的位置认识不清,那这样好不好,明天韩家的宴会,你会和我一起出席,到时,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卢瀼,是我顾北辰的太太,如何?”
礼服是将近傍晚才送到珺园的,白色单肩露背小礼服,穿在身上刚刚过膝,抹胸是以百合花为型,边缘手工镶缀着小珍珠镶边,样式清媚高雅,跟卢瀼的伪萝莉气质很配,来送礼服的的人看见卢瀼试穿的样子也是眼前一亮。
“顾太太很配珍珠呢,像您这样的年纪是很少有能衬得起珍珠的雍容的。”卢瀼的这件衣服是纯手工制作的,虽不是什么世界著名品牌,但绝对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全世界恐怕也就只她身上这一件,顾家是名满百年的豪门大家,吃穿用度自然和别家不同,就算是最最平常的吃穿也是有专人,就像卢瀼这件衣服就是顾家专用的洪帮裁缝做的。
卢瀼整了整衣摆,椭圆形的欧式全身镜里映出她的全影,雪白的礼服更衬得她肤如新荔,腮上一抹水红,恰到好处,是她的脸看起来更显得桃唇杏腮,额发中分向后微垂贴鬓,其余的发散在肩头,发尾卷着发卷白金镶着珍珠的发环佩在发间,简约却不简单,最细微的地方,亦无不透露出低调的奢华。
卢瀼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臂,微微的蹙起了眉,来送衣服的人眼尖,笑着将一条长筒手套递到卢瀼面前,帮她戴上,手套刚过臂弯,末端由一个与发式相同款式的臂环固定,正好可以遮住她缠着纱布的边缘,卢瀼看了看笑着说:“难为你们这样细心。”
“那里,这件衣服原是没有这些的,是顾先生细心替夫人您亲手设计的,一个月前就开始投入制作了,顾先生他包下了钻石加工厂的整条生产线,十几个老师傅日夜赶工才做好的。”替卢瀼戴好了臂环,来人笑了笑满眼的艳羡,“顾先生对您这样用心,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顾太太您真是好福气。”
卢瀼嘴角抽了抽,满脑子都是送衣服的人说的那句‘包下了整条生产线’,说实话感动倒没,就是心疼,心疼那些红丹丹的人民币啊,一整条生产线?呱呱叫别别跳的那要浪费多少rmb啊啊啊啊啊啊!
“顾先生。”送衣服的人微一侧身看到了门口的顾北辰,他已经换了一身极休闲的衣服,浅青,雪白,衬得原本就身材欣长的他更显得兰芝玉树。
卢瀼听见有人叫顾北辰的名字,缓缓的转过身,正看见顾北辰正看见顾北辰双手环胸斜倚在门旁不知站了多久。
顾北辰看见卢瀼也是感到一阵惊艳的,再美的女人他都见识过,只是卢瀼给他的感觉很特别,不像唐安琪或是其他跟他交往过的女人,她们的美就像是‘因为’和‘所以’那样理所当然,而卢瀼的美有些出其不意,或者说是他计划之外的。
可她却给了他惊喜,当她转过身面向自己的那一刻,顾北辰好像听到了一朵花开的声音,比夜莺还要动听的鸣唱,虽微妙却足以艳惊四方,从一株叶生出了一朵花,那是一种生命的蜕变,无需过多比较,便已是决胜。
顾北辰缓步朝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俯身施礼,那姿态绅士到了极致,优雅地伸出手做着邀请的手势:“美丽的夫人,在下是否有荣幸与您共舞一曲。”
还未等卢瀼回答顾北辰依然牵过她的手轻一览过,她便已被带入怀中,他是一个很好的舞伴,让生手的卢瀼也可以感受到舞姿翩翩的感觉。
有人很贴心的调出一支圆舞曲来,接着四周人很识趣的退下。
音乐声悠然响起,卢瀼觉得自己在飞,他的指尖好像充满了魔力,可以预知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她的旋转和进退都在他的指点之下,她不知道自己的舞姿如何但最起码她自己觉得欢愉。
一曲终了,他俯身看着她,揽着她的腰肢,她流畅的展现出最后一个动作,完美的谢幕。
顾北辰的眼亮得惑人,却清晰地倒映出卢瀼的面容,那是一张明媚的脸泛着如珍珠般的光泽,并不耀眼但却足以悦目。
“你今天很美。”
“那是因为你下了血本。”
“什么意思?”
“一整条生产线……”原来她还是没忘他的奢侈作风。
“噗。”顾北辰将她扶稳,忍不住闷笑,“顾太你该高兴你的丈夫为了使你高兴不惜一掷千金。”
“我觉得你现在送我一个西瓜我会更高兴,珍珠和钻石也不能当粮食。”卢瀼悻悻地说。
“你可真不懂得浪漫。”顾北辰捏着她的小脸,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哄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