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不绣了!”小影把那堆绣得乌七八糟的东西厌烦的扔到一边,躺到藤椅上抱怨着:“他明明知道我不是做这事的料,还非逼着我学!摆明了残害祖国花朵。”
“呵呵,王爷是怕你又出去惹事了,才让你学学这个磨磨性子。”
小影撇撇嘴,抓起一串葡萄摘几颗丢到嘴里:“我哪是惹事?我不过就是出去随便逛逛而已。”
“逛逛?逛到妓院去了?”阎语意也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姿端正的看着她:“小影,你现在是王妃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想怎样就怎样。”
“小语,你快跟管家有的一拼了。”小影无奈的摇摇头:“可怜我的大叔啊,耳朵每天都要受你荼毒。”
“段涯不知道有多爱听呢!”阎语意瞪她一眼,笑骂道:“我倒是要同情王爷,本来就够忙的了,还要照顾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嘿嘿,那是他的福气。”小影笑着眨眨眼睛,幸福的光泽却染亮了她娇美如初的脸庞。
这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最让她自豪的就是成了小风子的王妃。从脸上毁容,到现在完全恢复,风篱陌始终都陪在她身边。原来幸福,真的可以这样简单。她和他,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如果能一直继续下去,小影连做梦都会偷笑。
可惜……
听说风篱陌刚刚回府,小影高兴的迎了出去,可当她看到他带着一个身姿漫妙,模样秀美的女人时,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丫才结婚没多久,就学会找小三了?还******给带回了府,当她死人是不是?!
小影站在原地,一对水灵灵大眼睛咪了起来,上下打量着那个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的女人。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瞧那股子我见犹怜的娇弱劲,还有那对含情脉脉的眸子,也只有在面对心仪的男人才会有这些表现。
谁能来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小影?”风篱陌看到站在外面的小影,朝她招了招手:“怎么不进来啊?”
那个正在娇笑的女人,慢慢抬起头看向小影,笑容僵了住:“陌哥哥,她是……”
还,还陌哥哥?真是不知道肉麻两字怎么写!小影只觉得血全往大脑上冲,可脸上却扬起了最甜美的笑容,一阵风似的飞奔进风篱陌的怀里,不着痕迹的把旁边的女人挤到了一边:“陌,你两天没有回府了,去哪了嘛?”听着她娇滴滴的声音,风篱陌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
小影掩嘴娇笑,小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哎呀,讨厌了啦,人家哪里有犯错嘛。”
谁知,风篱陌却把脸一板:“你又出府了?”虽然是询问,可语气里明明就已经认定了。
小影的嘴角抽搐几下,但碍于有陌生劲敌在场,还是笑得无辜又可爱:“你怎么能这样想人家呢?人家可是一直都在府里跟着语意姐姐学刺绣呢,不信,你问语意姐姐嘛。”
“真的?”风篱陌狐疑的挑了挑眉。
“呵呵,当然是真的了。人家什么时候骗过你嘛!”小影嘟起小嘴,脸颊朝他怀里蹭了蹭:“小陌陌,你想不想人家啊?”
风篱陌打了个寒战,赶紧板过她的身子,表情严肃的问:“你到底惹什么祸了?告诉我,我保证不会骂你。”
小影的笑容僵在脸上,终于忍无可忍的变了脸,气鼓鼓的叉起腰:“我哪里有惹祸了?从你走后我就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王府,我就吃饱了撑的啊?天天没事出去惹祸?!”
风篱陌放心了,这副样子才是他的小影,可还是追问了一句:“没有组织下人们烧烤?没把柴房烧了?”
“没有。”
“没有带人赌钱?”
小影的脸黑了:“没有。”
“没有把帐房掏空?”
“没有没有!”小影没好气的朝他大叫:“你干嘛不信人啊,我这两天都在听你的话,绣这个该死的东西。”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块怕子扔了过去。
风篱陌接过来一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对野鸭,还算形似。”
小影怒了。
“那是鸳鸯!”她恼怒的不去不理他,心里却怄得要死,那可是她被扎了两天才绣出来的,本来还打算送给他,他可好……
风篱陌一楞,仔细的看了看,脸色有些胀红。
“想笑不笑,别憋出内伤。”小影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突然发现右下角有一个绣得歪歪扭扭的字,细看下才认出是自己的名字“陌”。邪魅的脸庞上,扬起一抹笑,将帕子折起来收进怀里,然后拉过气呼呼的小影:“你……”
“陌哥哥……”一旁那个自小影进来后,就备受冷落的女子,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
小影的耳朵竖了竖,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主儿,马上摆出母鸡护小鸡的姿态,将风篱陌推到身后,上下打量了下她。坦白说,这个女人虽然没有颜如瞳那种惊艳的美,也没有阎语意的那种知性美,更没有她颜小影的抽象美,但她却可以让男人激起强烈的保护欲,往往,这种对手才是最危险的。
风篱陌也才想起来要介绍:“哦,小影,她是我师傅的女儿菁菁,会在王府住段日子。”
小影无奈的翻翻白眼,拜托,用不用这么老套啊?还师哥师妹呢,拍言情剧吗?
“菁菁见过王妃!”菁菁婀婀娜娜的福下身子。
“呵呵,好说好说。”小影笑得妖娆又妩媚,面对另一个女人时,聪明的女人绝不会扮演悍妇,又哭又闹只会令男人生厌,而是要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现给她,让对方自卑到连找洞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