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这条捷径赌的就是苍木白不会让弟子陷入生命危险,即使有所损伤也算值了。
走了约莫一刻钟,耳旁风声寂静,万物沉寂。
抬眼,一副石化的骨架映入眼帘。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骨架,瑶白派掌门石室内居然摆放着骨架!
星相阵要护着的就是这么副已经差不多石化的骨架,祁云夜站在离骨架几步不到的地方,垂眸。
这是谁的骨架,为何苍木白要如此重视将他安置在此?
她不会傻傻的以为这是掌门处于安祭而摆放的,石室是掌门修炼之地,苍木白的用意她有些摸不透?
之前在那件屋子看到瑶白派的历史,上面叙述甚至详细,但最后也就是苍木白为何缘故开创瑶白派,这当中究竟有什么事情,后面居然被人撕去一大页,而且最后的那一页被水渍浸透,字迹模糊分辨不清。
看骨架大小应该是个男子,而且这样的风化程度想来几十年之久。能让苍木白重视安置于此,在当时这个人应该是个风云人物。而且,与掌门的关系匪浅。
祁云夜将四周环境自己摸透,最后走回原地,额间隐有些突动。这不是阵中间,这里绝不是星相阵中间地带,虽然无风寂静,但是这里独自形成了小空间,无风是因为这里根本就是死寂。而这种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她走错了道,进了星相阵的门穴,困住了……
坐在地面,仰头看上方,是摸不透的灰黑。
暗自嘲笑,她以为凭着自己所学能够破了阵法,能够得到机遇,到头来竟然进了门穴,生生困住,当真是可笑。若说出去,真是丢脸之极。
幸亏掌门无意伤人,门****没有设置陷阱,不然,她一进这里就无处躲藏,魂归此处。
门****空气微薄,祁云夜坐了一会儿就感觉不适,不能再带下去,必须找到出路。今日是第三日,若是她不出去掌门或许会派人进来寻她,但又有谁想得到她来了这里。想必只有掌门自己才能找到她!
等待救援,还是自己突破?
答案显而易见,她,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自己走进来,那就再走出去。
而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副骨架,摆放的十分沉久,有些沾染灰尘。但是四周一圈却干净清楚,竟然没有尘土散落。
原本不想动那副骨架,现在看来只好无奈动手了。
祁云夜走过去,将骨架看了一遍,搬移时尽量不破坏。但几十年的东西脆的比茶具还弱,祁云夜手刚触碰到,骨架应声散落,最后化为一堆石灰。
呃……
祁云夜看着脚面,退了几步,这才明白为何骨架几十年没有移动,不是不移而是不能,今日她这番一动全数散架。
而阵中另一侧,凌慕扬突的停下,眉头皱在一起,看着另一处发愣,刚才的动静……
与此同时,瑶白派掌门屋内,苍木白原本假寝的眸骤然睁开,闪过一抹惊色,看向石室方向,深思。
有人进了星相阵门穴……
随着骨架的坍塌化为石灰,空间内的气流开始波动,祁云夜很快辨别到新进来的气流,那就是出口!
“裴晏,带着他们两人离开,快。”
“你!”
“秘洞阵法改变了,马上出去,否则会困住。”凌慕扬简单的解释,身形已经向着刚才发生动静的地方奔去。
整个阵中,他们几乎走过,没见到祁云夜人,刚才的一刹那,他可以断定,祁云夜就在那里,而且应该是触及了什么改变了阵法。
“咳咳……”祁云夜穿过门穴,就来到一处空地,抬眼看居然是原来的入口处,没想到门穴连着的就是出口。
她还没缓过来,就看见裴晏和穆隐简舒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祁云夜先是一愣,而后喜上眉梢。
“你去哪儿!害我们好找!”穆隐大力拍过祁云夜的肩,说的大声。
她只是淡笑,“走岔了,最后又绕了回来。”关于骨架之事,她不想多说,于是别过眼。这一瞥才发觉他们当中少了个人。
“二师兄呢?”
“刚才他叫我们先出来,自己跑去了另一侧,不知道干什么,说是阵法改变然后就不见人影了。”
咯噔——
心中一沉,阵法改变,他还在里面!
“多久了?”看着洞口,祁云夜问道。
“快一刻了。”
糟糕!祁云夜暗叫一声,这个家伙!明知道阵法改变,还在里面干什么!
时间犹如沙漏,一滴滴在心中算计,看着无形的空气中阵法不断扭曲,祁云夜的心跟着沉下来,再不出来就真的困住了。
“出来了!”简舒惊呼,手指着洞口,凌慕扬一身风尘,出现在人前。
看了眼祁云夜,说道:“三日时间差不多,走吧。”然后大步离开,裴晏难得的不插嘴,跟了上去,只是走前深深的看了眼祁云夜。
“走吧。”祁云夜露出微笑,不予计较猜想,这是她的事,他们怀疑或是疑虑无可厚非,但是那又如何,她不想多做解释。
石室大门大开,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大多都是与自己搭档走散或者精神颓废,而少数的才算是与进去之前差不多完好,而且搭档也在身边。
濮阳沛和翁若仪精神抖擞的走出来,向苍木白躬了个身,才发现关门弟子只有他们两人出来。
“二师弟他们?”
“不急。”苍木白打住濮阳沛的话,反过来说道:“你们精神十足,看来有所机遇。”
濮阳沛也不矫情藏捏,只是谦虚的点头:“不敢,只是有所领悟。”
正说着,凌慕扬已经走出来,后面跟着裴晏和穆隐,最后出来的是祁云夜和简舒。
看着站在一起的组,除了濮阳沛,还有其他两组,最后算上祁云夜和裴晏他们两组,总共才五组,两原先预想的六组都未达到。
苍木白自凌慕扬出来就已经看过来,直到祁云夜走出,目光在几人之间瞄过一圈,最后停留在祁云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