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下午,两人竟然真的绕回了原地,站在她们进入试炼的地方,却蹙眉不已。
“居然是这样!大长老太欺负人了!”简舒恨恨的扯着树枝藤,低吼。原本也是不知,但是绕了一圈他们才发现,什么试炼之地,根本还没有进去,难怪他们一直见不到其他两组的弟子。
“怎么办?”
“进去。”祁云夜兴味不已,玩他们,那真叫他失望了!
见简舒一脸茫然,她突的笑出声,“师姐,虽说不是试炼之地,但是人家大长老也没带错地方,你可记得昨日那些弟子去的另一条道,我若猜得不错,过了那边小道,应该就进的试炼入口了。还有,裴师兄在试炼入口见不着我们,估计会等着。”
她们可以去往其他入口,但是裴晏她却不得不顾,这个男人真心对她好,她记得这份情谊。
“唔,说的也是。”
“师姐!”
“云夜!”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但却声调不一。前边一声带着欢喜,而后面一声带着沉闷。祁云夜不用回头也知道教他的是裴晏,只是这声叫喊让她有些后背发凉。
“裴师兄,穆隐,我们在这!”简舒高兴的挥舞着手,看到人走近了才停下来。“你们怎么出来了?”
“还不是找你们,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在这里,难不成一夜又绕到这里了?”穆隐带着重逢后的喜悦,话里难免有点幸灾乐祸,他与简舒相处三年多,早就当她是自己人。
“哪有,我们是”
“嗯,让穆师兄担心了。”祁云夜拉住简舒的衣角,不然她说下去,而后抢先开口,眼中带着歉意。简舒一下子明白过来,她们昨日碰到的事也不宜多张扬。
裴晏注意到两人的动作,却也不说破,只是望着祁云夜的样子十分暗黑。“你就没话说了?”
祁云夜心里咯噔一声,看着裴晏的样子,“我该说些什么?”
“你!”
“哎呀,小师弟,你是不知道,裴师兄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担心你一夜了!”穆隐说的很快,眼角向上弯起,一脸的调侃。
“可我们昨夜睡的很好啊!”简舒跟了一句,裴晏原本有些僵硬的脸顿时陷入铁青。睡的很好,睡的很好,很好,亏得他担心他们!
简舒等三人走在后头,裴晏一人在前头走着。看着眼前的背影,祁云夜觉得生气的裴晏师兄很可爱。
“师兄,我错了。”简舒聋拉着脑袋,忐忑不安裴师兄好像真生气了!
穆隐俯在简舒耳边却用祁云夜也可听见的声音说道:“师姐,裴师兄那不是生气,是郁闷,他指不定等谁认错呢!”
说完,瞄了眼祁云夜。简舒恍然大悟,看着她点头。
两人将她打量个遍,而后简舒拍着她的肩语重心长道:“云夜,裴师兄对你好的没话说,这可不但是因为你是他师弟,还因为他喜欢你这个人,不是每个师弟都能入裴师兄的眼。”
祁云夜脚下一停,看着简舒和穆隐,只见两人不断的示意他上前。看着前边的人好似真的放慢了脚步,专门等她一样,认命的叹气一声,谁叫她有这么个师兄呢!
“师兄。”
祁云夜快步走上前,拉住裴晏。却见裴晏唬着一张脸,那模样有多好笑就有多滑稽。
“噗哧!”
祁云夜捂住嘴,刻意忍着,但脸上的表情太明显,裴晏一阵恼怒。低吼一声,“云夜!”
“师兄,我没笑!噗——”一出声,笑岔了,然后裴晏的脸更加难看。
祁云夜止住笑,换了副表情,正色道:“师兄,谢谢你!”她真心的感谢,裴晏为人散漫,但对她关心却多的出乎意料,即便是因为同门,却也不用做到如此,简舒说的没错,他不是对每个师兄弟都如此好。
“你没死就行了,快些进去,再拖下去两天都要在试炼口过了。”
裴晏一句话提醒了所有人,太阳快下山了,他们再不进试炼地,真的白白浪费了两日时间。
其实也不怪公孙止饶了个弯,跟祁云夜他们一组的其他弟子昨日已经进入试炼地,最迟的今日也进去了,唯独他们四个还在外晃荡。用公孙止的话说,关门弟子理应心细如尘,不带领众弟子进试炼地,反而在外耗费两日,简直混帐!
进了试炼地,祁云夜马上见到瑶白派弟子,还有翁若仪和濮阳沛。
“在外头混了两日才进的试炼地,哼!”
祁云夜失笑,跟之前穆隐形容公孙止那模样如出一辙,果然是师父教出来的好弟子。
“既然人都齐了,各自散了吧。”濮阳沛发挥大师兄的作用,驱散人群,而后看了眼裴晏等人,带着翁若仪离去。
“试炼内容究竟是什么?”祁云夜从不相信,带了号牌毫发无伤出来就是过关,那简直是玩笑,掌门这样说只是开个头而已。
“寻物。”裴晏解释道,“昆仑山上奇珍异物繁多,而试炼之地更是集精华所在。而试炼弟子的任务便是在保护好号牌和自身安全情况下,寻的三件奇珍回去。”
“怎样算奇珍?”
奇珍多的是,他们如何找?祁云夜不明白,为何这个规定这样宽泛?简舒却说出她心中疑惑,“这只是个大概,所谓奇珍那要看掌门如何定义。但是取得三件奇珍后,自会有长老和掌门进行定夺。但是有些一看便知道是奇珍无疑,就好象昆仑山特有的苍松鸡。”
祁云夜觉得脑门一抽,她期待过高了,苍松鸡,居然是只鸡。为何掌门喜欢这样的奇珍……
“好了,你和简师妹自己注意安全。在这十日内,寻的奇珍也要提防,不轨弟子抢夺之事也是有的。”
一晃七日过去。
祁云夜拿着一只简舒所说的苍松鸡感慨,如今七日过去,今天是第八日,她们还真是“好运”,第一件奇珍居然还是这只苍松鸡。
看着手中五彩斑斓的鸡崽,祁云夜心中不知作何感想。这只苍松鸡显然还是只小鸡崽,全身五彩,鸡冠鼎力,一双鸡眼盯着她一刻不转。祁云夜甚至想,它是不是懂得情感,要不然她怎么在这只鸡眼中看到了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