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如何参加?”
祁云夜问道,她已经做好准备,即便试炼再难,她也不会放弃。裴晏却是一皱眉,有些迟疑的开口,“云夜,我看这次,你应该无法参加试炼。”
看着祁云夜不语,只是望着他某种幽深,裴晏叹气说道,“这试炼是要求两人搭档,试炼中情况时常凶险,搭档之人必须是自己深信之人。你刚来瑶白派,根本没有深交之人,而掌门规定同门师兄弟不能搭档,以避嫌。所以即便我有心也帮不了你。”
这样么?祁云夜低头思索,必须要人搭档,而她当真是没有一个认识之人,除了裴晏,她真的找不出第二人,而偏偏的规定同门不行。她居然找不出可以和她搭档之人!
“那么你呢?”祁云夜抬眼,看着裴晏。
“我?”裴晏一愣,而后说道,“除了凌慕扬那小子,你说还有谁!”话里的信任和交情不言而喻。
祁云夜看着裴晏,而后笑着起身,“师兄,试炼我一定会参加,三日后是吗?那我还有三日时间。”
说完,大步离去。
三日,她一定要找到搭档之人。
时间连着过去两日,她还是一无所获。当着裴晏的面她说的轻巧和决绝,但是时间只剩下一日,再没有找到人,那她无疑错过这次机会。
正当祁云夜烦恼事情怎样解决时,裴晏已经不请自来。大咧咧的走进她的住处,在屋内晃了一圈,然后突自坐在她对面,悠哉的喝起茶来。
“这是我的处住,师兄进来之前是否该问一下我?”
裴晏满不在乎的看着祁云夜,小师弟生气的模样真是生动,说的理直气壮啊!“你当初进了翁若仪的院子,在亭子喝茶,那样子可是当作自家后院一般,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说起翁若仪,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她,想起这个女人她脑子剩下的就是大殿那天她望着她冷飕飕的眼神,然后死命看着她,直到被大长老公孙止带走。
“你来这里做何?”裴晏可不会无缘无故来,以他的性子若有时间,不去偷懒睡个觉那真是太对不起他自己。
“知我者小师弟也!”裴晏放下茶杯,露出笑意,“今日五师妹和六师弟回来,我想你也没见过,去见见打个照面,师父不是说了么,自家师兄弟要相互扶持,你若连人都不认识,那可不行。”
她想想也是,关门弟子中,只差这两个人没见过,五师姐简舒,六师兄穆隐,但见无妨。
“走吧。”
“嗯?”
“不是说人快到了,还懒在这,真是师兄的架子啊!”祁云夜抿着唇,摇头叹气,走出屋子。裴晏愣了会儿,才想明白祁云夜是在拐着弯骂他!
“好小子,居然说起你师兄来!”裴晏一个起身,人已经闪出去,很快追上祁云夜。两人你一句我一言,似打似闹的来到前殿。
简舒和穆隐的回来,没有凌慕扬那样的排场和夸张。听说两人很早就进了山门,先去了二长老那儿报道,而后便会回自己的处住。而前殿通往后院,是必经的出口,他们在这儿等着。等他们从二长老那出来,一定会经过这里,而裴晏也打算与他们叙叙旧,送他们会处住。
祁云夜自是被裴晏拉住,在这等着。
而她也不急,耐着性子与裴晏磨叽,不一会儿就见两个人远远的走来。
“我道是谁,这不是我们的小师弟嘛!一月不见,更加的不同一般了。如今竟然在这里等着,真是不敢相信!”
翁若仪阴阳怪气的说着,瞟了眼祁云夜,见他没有反应,心中一怒。正欲要再说些什么,濮阳沛已经开口,“三师弟,七师弟,在这可是等五师妹和六师弟?”
“知道还问。”裴晏没好气的回了句,然后继续看着前方。濮阳沛和翁若仪经过这里,应该是刚从大长老那儿出来。那么五师妹和六师弟怎么还没有出现,不应该啊!
裴晏有些心不在焉,看着祁云夜一脸心思。她闷了,他这眼神算什么意思?要她打发这两人离开?
不过,看着眼前的两人,她也觉得不舒服。即便,此刻他们与她没有结怨,也无恶意。但是翁若仪这种性子,实在难相处。
“师兄,我们不若往前走了去,看看师姐和师兄在做什么?”祁云夜露出一个自认为还算是温和的笑容,对上边上之人。裴晏眼角犯抽,而后点头。“走吧,还愣着干什么!”说着拉起祁云夜就走,走过翁若仪和濮阳沛身边时,她感觉到裴晏故意的往他们身边撇了撇,然后听到翁若仪一声低咒,人不得不退开了几步。
“翁师妹,借过。”裴晏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十分猖狂。
“你!”
翁若仪还没开口,裴晏已经拉着她大步离去。走的远了,才放开她,自己抵在墙上不说话。
“怎么,捉弄了人还不满足?”裴晏不是善茬,无论怎么看刚才的那一撞都是故意的,而且力道掌握的极好,既不会撞伤了翁若仪,却也是叫她实打实的感觉到疼。偏偏,她无奈的夹在中间。
裴晏看了看色天,再望尽这走廊尽头,对着祁云夜开口说道:“走吧,我们直接去他们院子。”
“嗯?”不是说要等人吗?
裴晏边走边说,似乎没什么情绪,却也不是很愉悦。“看到他们走出来,再想想那股子冷嘲热讽,必定知道他们已经离开,所以挖趣的我们。只可惜,翁若仪这性子,真是!”
祁云夜想起刚才一直在边上毫无动作的濮阳沛,觉得奇怪。他们是同门师兄妹,翁若仪这样,他反而没有阻拦,只是仍由着她,实在说不过去!
“想什么?”
“嗯,没什么,只是看不透我们的这个大师兄。”祁云夜在脑子回忆一遍,与濮阳沛的见面次数寥寥无几,对他丝毫不了解。
裴晏嗤的笑出声,然后放慢了步伐,“我们这个大师兄嘛,确切的说,我和他同门这么久,也没了解过。这个人,表面和内心是否一样温和无害,又有谁知道。不像你师兄我,一颗赤胆忠心尽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