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爽了,辕穆蚺这才起身。
呼,火气终于发泄出来了。
这会儿,才看着小伙计说道,“这人,哪来的哪抬出去。”
“公子,这?”
小伙计为难啊,这可是有钱的主啊,而且,后台好像很大。
这,谁敢扔出去。
而且,而且,被打的鼻青脸肿,根本连亲爹都认不出了。
“嗯?”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何时,几个人急匆匆的赶出来,就看到一个清秀的公子模样的人出来。看了看场面,又叫过来伙计询问一边。
小伙计一看着清秀男子,就像是见到救星,扒拉扒拉一字不漏的说着,“公子,您看?”
清秀男子看了眼辕穆蚺,又看了眼其他几个人。
忽而笑道,“就按这位公子说的去办。另外,这四位的账,直接免去。”
然后,点头致意,就离开了。
这一处理快的实在是顺溜,辕穆蚺一下子就变成了不能得罪的主。
然后在各个人猜疑的表情中,四个人离开了。
夜深,祁云夜躺在床上,这一次,她的身边躺着凌慕扬。
也是头一次,两个人真真正正的躺在一起。之前军营里也这样躺过,但是那时候的心思不像现在,而且,那时候的他们只是因为睡觉而睡觉,而且心思都在战事上。
而今夜,经过白天的事情,凌慕扬再躺在她身边,这意味就完全不同了。
而她,也没有拒绝。
她也说不清,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的感情。
不排斥凌慕扬的举动,但是,又好像觉得事情不够。
他们应该要做的更多,感情再近一点。
可是,这样也不算是很突兀。
脑子乱乱的,祁云夜干脆将自己缩成一团,拉着被角,纠结。
她究竟是怎么了,往日的冷静呢,那些镇定去哪了。
这时候,怎么就像是个毛小孩,有些冲动,有些横冲直撞。这种感觉过于陌生,她还来不及适应,就这么发生了。
凌慕扬贴着祁云夜,一只手将她掰开,把身体放直,然后绕过她的腰握住她的手。
温暖的温度,十指缠绕。
两人的发都散了开,纠缠在一起,然后他满足的将头搁在她的颈窝处。
这样,就很好。
一整夜,在适应和不适应中度过,连个人,怀揣着一颗小心翼翼的心,一点点的接近彼此。
第二日醒来,祁云夜就觉察到身后一处已经没有人,摸了摸床铺,已经凉了。
凌慕扬起来了?
天好像还没亮,人去哪了?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凌慕扬端着东西走进来,就看到祁云夜坐在床头,望着她。
“醒了?”
“嗯。”应了声,然后看到凌慕扬将东西放下,才看清楚是粥,还有一些时令蔬菜。这时候厨子都还没起,他一大早起来就是去做这些?
“你煮的?”
“嗯。”
“为什么?”
凌慕扬手中动作一顿,然后又继续将碗筷摆好。“心里想,就做了。”他想对她好,他想给她每日温暖的开始,他想亲自为她下厨。
他一直记得,那最深刻的一幕。
即便那时候他很小,却还是忘不了那一幕。
时候,母亲很早起来为父皇煮粥,然后他醒来找不到人,就一路寻去,结果发现两人都在厨房。母亲柔和的笑一点点的融化在父皇的眼中,他记得母亲当时的话,“因为想对你好,所以才做。”
他记得母亲的笑,发自内心,而父皇的笑也是如此。
这就是他为何如此十几年,还会对薄衾铭叫一声父皇,那时的父皇已经在心底又去抹不去了吧。所以,固执的以为,还可以回来找回什么。
如今,他就像对她好,因为想,所以才如此。
辕木修说话算话,自从见过祁云夜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而他们呆在西枫的时间不算短,原本,按照祁云夜的计划是在辕穆蚺的太子继位后。
人算不如天算,今日一份书信,两个人二话不说就匆匆赶回去。
不为其他,只因为这信里的内容,萧云月生病了。
祁云夜一面往天启赶回去,一面着急。从来没有因为这原因而寄过家信,今日突然收到心里诧异。而最重要的是,明明咸沅太医众多,再不济,即便是请了裴家人都可以。萧云月生病,难道很严重?
炎热的天气,她一句话不说,脸上担忧少见。
凌慕扬看得心中一疼,这样的表情他第一次见到,尤其是这样急切的不要命的往回赶。
据说萧云月生病,可是,他的消息并没有这些?
一切,等回到咸沅再说。
祁云夜直接赶回了祁王府,复命一事就交给凌慕扬。踏进祁王府,所有人都表情惊奇,她直接闪过,一路冲往萧云月的院子。
“云夜,你如何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说还有些日子吗?”
祁云夜傻愣愣的站在院子大门口,看到萧云月被丫鬟小溪扶着,从屋内走出来,脸色算不上红润,但是和生病却完全沾不上边。
“额?母亲,您身体没事吗?”
“我?”萧云月指了指自己,然后有些恍然,“我没事,就是前段时间有些感冒,夏秋交际难免受凉一点。不过吃了药好些了,是你父亲说与你听的?”
萧云月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之前只是小病一场,难道丈夫连着都跟云夜说了?真是!
祁云夜笑笑,不动声色,和萧云月聊了些时间,就去找了祁寒傲。
偏偏,祁寒傲去了宫里。
祁云夜拿出书信,再一次细细的看着,突然发觉这字迹是那么的陌生,却又熟悉。
一封书信,居然有多个人的字体,有她二姐祁若染的,还有她大姐祁清逸的,居然还有裴晏的!
嚯!她算是明白了,这家书是怎么回事,感情是他们三个的折腾。
当时只顾的担心萧云月的病情,也没有细细看,这模仿的笔记实在太像,但是还是能看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