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你既然看到为何不阻止!”翁若仪有些憋屈的望过去,裴晏无辜的眨了眨眼,对着翁若仪满是疑惑,“我为什么要阻止,这又不是我的院子。”说的是理直气壮,却气的翁若仪直打颤,奈何又不能发作。
“噗哧!”祁云夜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个男人实在有趣,一句话噎死人不偿命,偏偏别人又拿他无可奈何,裴晏,他叫裴晏。三师兄,嗯,她记住了。
“小家伙,笑什么,这不是理所当然吗?”裴晏无辜的笑着,看着祁云夜一脸询问,这模样却将她推到顶点,成为所有人注目的焦点。居然来问她,她又没有和他一伙,为什么说的好像他们串通好了一样。尤其是翁若仪,恨恨的瞪着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好了,不要再做谈论,一切教由长老处理。你不是要见长老,正好,将此事也一并说清楚,无端闯入瑶白派,不是随你说了算。”
濮阳沛话锋一转,看向祁云夜,这个少年自站在这里就未曾说过一句话,他就那么自信自己一点事也没有吗?
濮阳沛带着祁云夜走在最前边,身后跟着翁若仪,再后边是裴晏,至于柳千等人跟在身后默默的不说话,他们已经没必要开口已经裴晏已经看清一切,足够说明事实。
瑶白派占地十分广,祁云夜光是从翁若仪院子走出来走回正路上就花了不少时间,而后一路随着濮阳沛走到瑶白派的长老室。
“你们在外等着,若仪,裴晏,还有你,跟我进去。”濮阳沛推开门,翁若仪最先走进去,而且理直气壮,她的院子被破坏,她是要来讨说法的。其后是裴晏,更是一脸无畏,他就是个看戏的,更何况,长老室他出入的次数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祁云夜最后一个走进去,淡然平静,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无奈和歉疚。若是爷爷知道她如此的率性而为,明明有他为她安排好一切,却还是惹出这么多事情,他会不会摇头直叹?一想起爷爷的期盼,祁云夜眼神暗了下来。
濮阳沛最后一个进入然后关上门,长老室内瑶白派三大长老已经齐聚,三人都是濮阳沛请来的。他们都十分惊讶,大弟子濮阳沛的报告是有人擅闯瑶白派,而且不知人在何处。这种事居然发生在瑶白派,他们几十年还从未遇到如此胆大之人。
看着屋内站着的四人,有些不解。翁若仪和裴晏为何也会跟着来?
“若仪,你怎么也来了?”大长老公孙止一脸不解,翁若仪是他的弟子,刚从山下办完事回来,才和他交代完回去,这会儿怎么又跟着濮阳沛回来了?
翁若仪一见公孙止,就指着祁云夜说道,“师父,就是他!我一回院子就看到满院的残花,他在我院中大打出手,破坏的一塌糊涂。听大师兄说,他居然还胆敢擅闯我们瑶白派。”
翁若仪说的义愤填膺,祁云夜自己听着都觉得她有点罪不可赦,她简直有点胆大包天了。翁若仪这是说的她杀人放火了么!
再看裴晏,居然还一脸带笑,正看着她。这个男人!
“裴晏,你又是为何跟着来?”三长老简荀问道,裴晏出现在长老室他绝不意外,但是这种状况出现就绝对让他意外了。裴晏除了受责罚进长老室,还会有其他事情?
“哦,三长老,我是被大师兄路过,顺带捎上的。”裴晏说的一脸无害,十分无辜,但祁云夜越看越觉得他很“阴险”,城府深不可测。
“三师叔,不是这样的,三师兄他看到了整个事情,他可以作证我院子是这小子破坏的!”
“若仪。”濮阳沛拉住翁若仪,制止道,“一切有师父师叔们定夺,不可插嘴。”
“大师兄!”翁若仪一脸委屈,但也不再开口。祁云夜多看了眼濮阳沛,觉得他的心思很不简单,只是一句话就让这个有些凶悍的女子乖乖闭嘴,而且颇有大师兄风范,真是圆滑的很。
裴晏冷笑一声,倚在一边望天,全然不顾三位长老铁青的面容。若是平时他们也随他去,但是此刻外人在场,裴晏如此目无尊长,且自由散漫这让他们多少尴尬下不了台面。
而祁云夜的眼神根本没有十几岁孩子该有的天真,看着这场瑶白派的内部戏心中早有思量。
眼前的三位长老,一位是这凶悍女子和她的大师兄的师父,而这个瑶白派的三师兄,裴晏,他的师父另有其人。再看他的那副肆无忌惮的模样,三位长老都奈何不了,想来这瑶白派能收他做弟子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瑶白派掌门!
祁云夜顿觉得头疼,爷爷居然告诉她是瑶白派掌门的关门弟子,原本以为是件好事,但是她这同一个师父的师兄让她下意识的想避开。若是与他同一个师父,她难以想象,她的生活会有多么“精彩”!
裴晏余光滑过,看到祁云夜看着他不时皱眉不时瘪嘴,十分无奈。难道他这样子让她很吃不消?
“裴晏,站好。”一直未开口说话的二长老司城绝说话,裴晏也是难得的听话,站直。只是那双眼依旧不安分,但已经让三位长老面色缓过来。
如此一番拖沓,三位长老才将目光重新投放在祁云夜身上,就是他独自过了山下的八卦阵,而后擅闯进来的么!但他怎么看就只有十一二岁,真的有如此大本事?
更让他们讶异的是在他们弟子翁若仪院内,他居然单手连挑数十的白衣弟子而毫发无伤。看他一脸静默,站在那里呼吸可微,若有似无,这样的内敛岂是他一个孩子可以做到!
这样的分析这样的判断,已经让他们三人有些坐不住。眼前之人,可是潜力无限,前途无量啊!
“你叫什么名字?”简荀避过一切问题,直接问道,他不关心祁云夜是否擅闯了瑶白派,是否破坏了翁若仪的院子,他只知道眼前的小少年是个有心思又潜力的练武料子。
他不想错过这么好的苗子,再者也是想为他弟子找一个师弟,其他两位长老都有两个弟子,而他收弟子只看潜力,所以一直以来只有一位弟子。今日难得遇到喜欢的,当然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