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眼睛,神色很认真,“琳琳!”
“嗯?想要跟我说什么?”唐琳微微皱眉一应,他似乎有话要跟她说一样。不管什么话,只要是他的话,她都愿意倾听。换做别人,她不会这样做的。
御圣君深情而认真地说道:“我对你,早就无法抗拒了,早就被你的各方面所倾倒,刚刚……我只是骗你而已。我想问问你,若是哪一次我自制力崩溃了,夺走了你的清白,你会恨我吗?”
唐琳不假思索道:“不会啊!”
“嗯?”御圣君微拧眉,有些意外唐琳的回答。
唐琳轻轻笑了笑,然后搂过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脸,说:“因为你是我男朋友,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有些话要说在前头,你敢不娶我,我就自……”
忽地,他伸出手,挡住她的嘴巴,心里有着难以消去的恐慌,真怕唐琳说出的话成真,“不准说下面的话!”
唐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御圣君说:“要说,也是我说,怎能让你有半点儿事情呢!唐琳,你听好了,若是我御圣君此生不娶你唐琳,就让老天爷来收拾我,不管是雷劈,还是……”
“不准再说!”她打住他下面的话。
御圣君温然一笑,“好,不说!”
房内无第三个人,此时气氛又有点不一样了,唐琳又紧张又兴奋地绞了绞手指头,“既然你是我男朋友,我也是你女朋友,那有些事情,咱们……可以在这里进行……”
她这意思明确的话,不由得让御圣君浑身一紧,不等唐琳再说第二句,他已行动了起来。
忽地,他的覆上了她那两片美丽的薄翼,堵住了她未说完的话。
唐琳眼睛瞪大,有点吓到了!
就在御圣君想要进一步时――不该来的人,不该出现的事情,出现了,打断了他的好事。
叩,叩,叩!
连续三声的敲门声有节奏地传进来!
御圣君闭上眼睛,沉重地呼吸了一口气,暗中紧攥起的拳头,证明他有多愤怒不期而至的敲门声。
唐琳睁开眼睛!
他在她的额头和脸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把她的衣服拉好,再把被子扯上来盖住她白。皙的身子,柔声道:“困了就先睡,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了!要是回来得晚,别等我!”
唐琳乖乖地点了下头,很安静,“好,你去吧,我没什么的!”也不知这个时候,谁来找他,会不会有什么大事难住了他。
“嗯!”御圣君应了声,这才起身往门口走去。
唐琳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珠帘那里时,才收回视线,望向床顶,有些百无寥寂。想到先前拿那一幕,不自觉地笑了。
打开房门,见是一堂和一霜,御圣君脸上除了冷,没有多大的波澜,似乎知道敲门的人一定是这二人一样。
没错,那三声敲门声,便是暗号。
把房门关上,御圣君和一堂一霜下了楼。
一会,三人站在了西江月客栈附近的一条河边。
御圣君站在河边后,转过身,问二人:“朕吩咐过你们,若是没有紧急的事情,是不能到客栈里找朕,更不能打扰唐琳。说,出什么事了?”
一霜低头行了个礼,然后郑重道:“主子,属下们有三件事禀报。刚接到邵麒邵将军用飞鸽传来的信,信上说,他在回来的途中,遭遇两拨人暗算!”
御圣君眼眸一紧,一丝寒光划过,“遭两拨人暗算,怎么回事?”
一霜说:“回主子,邵将军的信上没有多表明具体情况,他说了,他已经平安脱险,但为了安全起见,他已经让队伍放慢脚步回帝都,而他,则微服私访,抄小路回来!”
御圣君问:“剩下两件什么事?”
这会,是一堂回话:“回主子,张统领说,派出去寻找承欢皇后的侍卫代表带着一些消息回来了,属下想,主子一定很急着知道,所以便在第一时间来通知您!”
最后一件事不用御圣君问,一霜自觉地说出来,“有密探回报,说这次大内侍卫选拔赛有反御会的人、以及敌国奸细参加,他们有可能怀着两个目的,一是借选拔赛行刺主子您,二是借选拔赛被主子您提为真正的大内侍卫,从而就能轻而易举地混入皇宫中了!主子,这件事需要好好地应付!”
御圣君转过身,望着河面,眼神越来越冷厉。半响,吩咐一堂和一霜:“邵麒朕倒是不担心,朕相信他能平安回到帝都。至于承欢皇后的消息……朕明日回宫再议。吩咐下去,谁也别暗中观察大内侍卫选拔赛的事情,至于选拔赛中的奸细一事……容朕想想再做安排!就这样了,你们二人都退下吧!”
“是!”二人低头行了个礼,然后一同离开了。
御圣君回到客栈,进入唐琳的房间,走到床边,发现她已经乖乖地钻在床内睡下。
唐琳翻了个身,脸朝床内,像猪一样熟睡着。
呵,她还说等他回来,结果自己先睡了!
没有坐着多久,御圣君过去把灯吹灭了,只留下一盏灯亮着,顿时室内有些昏暗。他把唐琳的床的床帘子放下来,并没有睡在她身边,放下帘子就出去了。
第二天。
下朝后,御圣君直接回了御书房,张向阳和一个侍卫早已经在御书房外候着了。
御圣君走入御书房后,马上回宝座坐下。
随后跟进来的安林安静地候在一边。
张向阳和那个侍卫一同上前几步,双双单膝着地跪下,“属下参见主子,主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需多礼了!”御圣君有些急切的口气对跪着的二人说,“都起来吧,要说什么,现在统统说出来,尤其是承欢皇后的事情!”
二人点头:“是!”
御圣君望向那身穿黑衣,戴着黑面具,给人一种无形的冷气的男子,速问:“暗冷,你和一堂一霜他们一样,都是朕很器重的人,相信你能带回来好消息。朕派你带一半大内侍卫去追捕承欢皇后,可有眉目了?”
“属下无能!”倏地,被称为暗冷的侍卫跪了下来。
御圣君的表情瞬间全无,压低愤怒的嗓音,道:“一半的大内侍卫出动了一两个月,朕等来的,竟然就是这样一句话?”
侍卫暗冷把头叩得更低,“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
“说!”御圣君冷冷出声,脸上除了寒冷,没有一丝温暖,让张向阳和安林都不敢为暗冷说话了。“把你们的无能,给朕好好地说个清楚!”
“是!”暗冷点了点头。
御圣君冰冷的神色褪了一些,“起来说话!”
“谢主子!”说着,暗冷站起来。
对这些不成气候的侍卫,御圣君骂不出来,更教训没心情教训,“一半的大内侍卫,就只负责抓一个女人,你们这些号称办事无敌的人,是怎么办事的?”
暗冷回道:“回主子,属下们去皇后的家查了查,发现她一个亲人也没有,问了街坊邻居,没有一个说见过她的真容,更不知道有皇后这个人存在。故此,属下等人没有拿到皇后的画像!”
“怎么回事?”御圣君拧起眉,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下旨奉皇后。进宫之前,不是让内务部的人专门去核实了皇后的背景吗?诗荷乃诗将军诗宏之女,家在青县。而诗荷从小是在青县长大,怎么会没有人见过她?而且,内务部的人说了,她还有一个母亲,她从小与她母亲为伴长大的!”
暗冷如实回道:“主子,属下所言确实不假,诗将军的家,在十几年前已经在青县不复存亡了,根本没有姓诗这户人家!”
御圣君冷道:“难道内务部的人核实有假?”
暗冷继续道:“主子,属下觉得内务部的人核实到的资料是真的。可等属下等人到达青县的时候,已经有人动过手脚,把皇后的踪迹,全部抹掉了!”
终于有一句话让御圣君冷静了不少,“是啊,朕怎能忘记皇后逃宫之日的事情!有人能有能力把皇后带出宫,自然也能把皇后的过去给全部抹掉!”
暗冷说:“属下等人把皇后所有的亲戚找了,均都说诗将军没有遗孤!”
张向阳叹息一声,担忧道:“主子,这个奸夫不简单,他能从皇宫带走皇后,想必是有宫中的地图,要不然,怎么逃得过大内侍卫和御林军,他一定是从地图上找到了突破口!但宫中的地图从不外泄,怎么落入他人之手的?有宫中地形图,以及地下宫地图全份的人,可只有十五个人,除了属下等五人,就剩下主子您,还有二王爷,以及左右两位丞相和六部尚书!难道,会是……”御圣君皱起眉头,“想到什么了?”
“主子,”张向阳饶有回忆道,“您可还记得除我们等人,还有一个人知道宫中地形图,以及地下宫地形图!”
被张向阳这么一提醒,安林似乎也想到了某人,只是因为自己人微言轻,况且,在御圣君面前,他怎可唐突把自己怀疑的人物提出来,那可是皇帝长久不能治愈的痛。
安林望向御圣君,看御圣君脸色行事。
御圣君的眼神渐渐平静下来,这份平静,是张向阳和安林所不想看到的,在这份平静的背后,他们知道有怎样的波涛汹涌。
过了好一会,御圣君的眼神不再那么黯淡,恢复一贯的表情,对张向阳说:“继续寻找承欢皇后,挖到三尺也要找到她,找不到她人,谁也别回宫见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