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圣君对“小三”这个词,完全不解,“小三?朕养小三?哪个小三?是男的,还是女的?是宫中的太监,还是后宫的妃子?”
“哼,”唐琳没好气地解释,“就是你在外面背着老婆养的小情人。”
御圣君把眉皱得更厉害,“背着老婆在外面养的小情人?这话,又是怎么解释?”
唐琳沉闷了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了词解释,“就是你御圣君背着你未来的皇后私自在家里扬了一大堆妾室,这样说,你,懂了么?”
御圣君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跟后宫那些妃子争风吃醋了?朕是在养她们没错,但朕如果不养她们,朕……”
“不是啦,”解释来解释去,这头猪居然想到那里了,唐琳一脸挫败。“不是说后宫那些,我是说,你养在寝宫里的那个,来如影去如风的那个紫衣女子,确切地说,是戴着一块蝴蝶面具的紫衣女子。”
“呃……”御圣君当即发傻了起来,这种反应,显然是知道那个紫衣女子的事情,可他,却没有向唐琳立即表明,反而支支吾吾地敷衍了事,“估计是母后为了给朕松心,于是传到朕寝宫的……舞姬吧。”
按照轩宇宫的部署,根本就没有人能进得了御圣君的寝宫,如果不是那些侍卫让紫衣女子轻松地来,又轻松地逃走,不可能会有命活下来的。所以,这紫衣女子一定跟御圣君有关,就是不知道为何如此神秘。原本打算从御圣君口中探出点消息来,没想到被他这样敷衍了事了。
他连他的十年计划都敢吐露给她知道了,他怎么隐瞒了紫衣女子的事呢?难不成,这些事情,关乎什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包括她自己?
既然他不想说,那算了,等他愿意透露的时候就听吧。不愿意透露,她还懒得去打听呢,省得又多一桩烦心事。
“是舞姬呀,我还以为是女刺客呢,害我白担心一场。”唐琳玩笑似的说了句,然后搂好御圣君的手,头搁在他的手臂上,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月色。
他望着她陶醉在月色中的脸,微微一笑,“琳琳,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个样子很美!”
唐琳抬头看着他,嘴角弯起迷人的弧度,“是么?有个人说过,他叫什么来着?我忘记了,是个超级厉害的大坏蛋,曾用一条短信表白了对我的欣赏,说我是成绩最美的特种兵,扬言等着我去抓他,靠,这种人,自大狂。可惜,就连我这样的特种兵,也没有机会见过他一面。原本以为等军事演习结束后,我就全身心投入他那件案子中,把他的庐山真面目给揪出来。”过了一会,泄气了,“可惜,我回不去了,没机会跟他斗上一斗了。”
御圣君不禁有了点期待,“连你唐琳这种高手,也有超越不了的敌人?朕还真是想见见那人长什么样!”
唐琳说:“你可能要空欢喜一场了,因为那人,不在这里,在现代呢,你要到现代才能看到他,不,到了现代估计也看不到他,那人神秘得要死。我得知,他是个处女魔。”
“嗯?”唐琳最后面的那句话,御圣君理解不来,“什么叫处女魔?”
唐琳考虑一下才有些尴尬地回答,“就是,专门采还是处子的姑娘的那种魔鬼。”
“呃,”御圣君愣住,“这种人也有?还真没见过!”
唐琳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你可以去试试当处女魔啊!”
御圣君反倒问:“朕可以吗?”
唐琳笑得深沉,“我已经想好了,以后成立一个特别行动组,专门负责到民间扫黄!”
御圣君拧起眉,“何为扫黄组?”“呵呵,”唐琳奸诈一笑,“暂不告诉你了。”
御圣君非得要知道,挠了一下她的腰,“说不说?”
唐琳强忍着,“不说!你挠吧,穿上这身军装,我可以在任何极度恶劣的环境中一动不动伏上几天!”
御圣君当即对她刮目相看,“看不出来,你的忍耐力,比朕还过分。”
唐琳笑了笑,高傲的挑挑下巴,“那是,不然怎么配得上你御圣君呢!”
他宠溺的捏捏她的鼻梁,笑如春风,“就喜欢你这个性!”他牵过她的手,“走,夜深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接着挨你唐教官的训话!”
“那我唐教官,可不会心慈手软的!”
次日清晨,从皇城跑完步回来,傅玉书没和大家一样一起去饭堂,而是去了库房,被守门的御林军拦截,问了唐琳的下落,才向上林苑大门走去。
唐琳正在更新公告板上的数据,今天她要帮御圣君记上一分。
傅玉书一路喘息跑过来,显然是有非常重要之事要跟唐琳提。他跑到她身后便停下了脚步,让自己喘了几口气平息内心的焦急后,这才开口:“长官。”
唐琳正更新完御圣君的个人数据表,闻声,回头望了一眼,见是傅玉书,问道:“有事?”
“我……”说要请假,可傅玉书吱唔了起来,就是不知如何开口。
唐琳已从御子尘那得知今日傅玉书要见傅丞相,也知傅玉书此刻想对自己说什么。但她并没有直接道出傅玉书心中的话,而是佯装不知,又问一句,“有事?”
“我……”傅玉书又吱唔了一下,心当下一狠,豁了出去。抬起头,坚定的目光正视唐琳的眼睛,“长官,我想请一天假!”原本只是想请半天的,但他想利用下午的时间回家一趟,看看夫人的病如何了。
一天的假?唐琳怔了怔,随即拒绝了傅玉书,“不行!”
傅玉书一急,“为什么?”
为了不让傅玉书外出,继而获得反御会被剿的消息,唐琳只好狠心拒绝,“请假可以,但只能请半天。上午进行假想敌涉猎训练,下午进行手语训练,你作为三班班长,怎能走开呢?”
训练固然想参加,但夫人的病更重要。此刻,傅玉书只能把训练抛下,“唐琳,现在没人在这里,我就开门见山跟你说吧,元元她病了,我想回家看看她!”
唐琳好声说道:“可上头有规矩,大内侍卫训练营在训练期间,学员们不得请假外出,你难道不知道吗?说不定元元只是生了小病而已,并不碍事的,你不必为此浪费半天时间回家!”
傅玉书焦急道:“我怎能不担心呢?昨日连我父亲都不上朝了,看来元元是真的病得不清!”
“这样呀,”唐琳低头想了想,一会才说:“要不这样吧,假我可以批你,但为了安全起见,我得找个人陪你一起回去,你是知道的,上头对待学员们的去向非常看重,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就会惹出大风波来了,你如果不想我们的计划泡汤,就要按我说的行事。”
这等关头,傅玉书一心牵挂着杜元元,已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他问:“派谁?”
唐琳挠了挠后脑勺,嘀咕起来,“派谁呢?派大内侍卫,可他们一个个精明得很,一定会知道你傅天泽是假的,继而知道你是傅玉书。要不这样,我干脆派个学员陪同你出去行了。”
傅玉书有所顾虑,“让两个学员出去,这样行得通吗?”
唐琳说:“皇帝让我全权负责训练营之事,应该没太大问题的。他御赐了我大内通行令牌,我可以放你们两个出去。原本我不答应批你假,一是不想你错过训练,二是怕你出宫会给上头起疑。”
傅玉书说:“只一天而已,我会小心行事的。”
唐琳“嗯”了声,“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今早的韩雪烟病怏怏的,似乎昨日的一场雨把她给病倒了,我猜等下邵麒一定会前来请假来照顾她。这样吧,今日我让全员休息一天,我就让我大师兄陪你出去好了,他的武功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在宫外遇到什么不测,有他在,定能化险为夷。”
派谁陪着,对傅玉书而言都一样,只要能回家看夫人就可以了。他点了点头,“好,那就劳烦你大师兄了。”
唐琳说:“一会等他吃完早饭,我就叫他到这里跟你会合。”
傅玉书点点头,“好,我在此候着。”
唐琳离开后,不出多久的功夫,御圣君来到了上林苑大门口,见到了傅玉书。
傅玉书朝御圣君笑了笑,“你师妹都跟你说了吧?”
御圣君点了一下下巴,“说了!那如果没什么事,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一会,二人到了南宫门口,御圣君给守门将官亮了大内通行令牌这才与傅玉书光明正大地走出了皇宫。
唐琳站在皇宫的城墙上,目光深沉目送那二人的背影越走越远……
在皇城附近,傅玉书雇了辆马车,与御圣君一同上了车,向车夫交代了地址,车夫这就缓缓地赶起了马车来。
半个时辰多点的功夫,马车在丞相府大门外的两个大石狮子中间停了下来。
傅玉书撩起帘子,看了家中大门一眼,然后跳下了马车,紧接着御圣君也跳下了马车。
下车后,傅玉书面对着家门口,一股热流涌现眼眶,这种家的感觉,一时填满了他的心房,让他感觉到高兴,也心酸,还有难以言表的迷恋。
见傅玉书只顾着看着家大门,没有给车夫付钱,御圣君只好把身上的一锭碎银交给了车夫,“够了吗?”
车夫双手捧过银子,点头哈腰,“够了够了,谢谢客官。”
车夫走后,御圣君站在傅玉书身侧,侧头看了看神情波动异常的傅玉书,然后望向丞相府的大门,“这就是你养父的家了?”
今日出宫,二人都换了常服,傅玉书如同进宫那会身穿白袍斯文翩翩,颇有世外高人的气质。而御圣君,身穿一套黑色紧身衣,似江湖侠客,更似杀手的打扮,俊酷洒脱,给人深沉锐利的感觉。
傅玉书从御圣君的话中回过神来,神色黯然的点了点头,“对。”即便只是养父,但自己却觉得回到了真正的家一样,往日养母慈爱的模样,依稀在脑海浮现。
这时,一顶轿子在二人身后降落,停稳后,轿子边管家打扮的老者伸手撩起帘子,“老爷,到府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