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吉彬吃惊不小,双手紧紧攥着手机,似乎只要他一放开手,他的宝贝女儿也会随着手机里的声音而消失,“你是谁?你究竟要干什么?”
“你不要管我是谁?我只是想告诉现在你的女儿在我这里?”
“我警告你,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那人冷笑,“你的女儿这么可爱,我怎么忍心伤害她?她在我这里不知道玩的多开心呢。来欣欣,快叫爸爸。”
电话里传出欣欣的声音,“爸爸——爸爸——”欣欣的声音有些哽咽,莫吉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哭了吗?这个打来电话的陌生男人究竟对欣欣做了什么?
“你给我听着。”莫吉彬气愤地说,“你要是敢伤害我女儿一根头发,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哟。”那人冷笑,“做大老板的口气就是不一样,可是你不要忘记,现在是你的女儿在我的手里。”
莫吉彬语气软了下来,“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欣欣。”
“你放心吧,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我真的不忍心伤害她,不过,有的时候我可不敢保证有个什么闪失。”
莫吉彬问:“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要钱。”那个坚定地说,“八十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莫吉彬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要钱,可以自己去挣,你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是把自己逼向灭亡,你这样做是绑架,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
那人急了,“我不管,你不要怪我,怪只要怪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你们一出生就腰缠万贯,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美女香车,而我一出生就是个穷光蛋,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莫吉彬说:“没有钱又怎么了?没有钱照样可以过得很快乐,这世上还有很多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有的时候他就想,如果用他现在所拥有的钱换回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宁愿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过着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生活,那样,想来,也很快乐。
“狗屁。”那人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没有钱,我连我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不配做男人。”
莫吉彬说:“你想要钱,可以自己去挣,根本没必要做这种犯法的勾当,把自己逼向深渊。”
“这不能怪我,是你们逼我的。”那人说,“我也不想这么做,是你们逼我的,快拿八十万过来,一分钱都不能少,否则我不敢保证你女儿的安全。”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钱,有些亡命之徒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
莫吉彬说:“八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那人说:“如果你想要你女儿的命,就给我把钱准备好。”
莫吉彬说:“如果你现在放了我女儿,我可以既往不咎。”
“好啦。”那人说,“你女儿困了,要睡觉了,记住,八十万,一分钱不能少,如果你报警的话,我就会撕票,知道撕票是什么吗?就是要了你宝贝女儿的小命,你女儿很可爱,我真的不忍心伤害她。”说着那人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传出的挂断声,莫吉彬怔忡住,林以晴问:“莫总,怎么了?”
莫吉彬长叹一声,“欣欣被人绑架了。”
“怎么会这样?”林以晴不可思议地问,“欣欣怎么会被人绑架了呢?”
“那个人给我要八十万,否则他就会撕票。”莫吉彬低头沉思,用手揉着自己的眼睛,他累了。
“那……那怎么办?”林以晴说,“如果不给他钱的话,他真的会伤害欣欣?”
莫吉彬点了点头,“这种亡命之徒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的。”
林以晴问:“那要不要给他钱?”
莫吉彬说:“我不会这么容易地妥协,如果我这么容易就妥协的话,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绑架犯要绑架欣欣。”
林以晴问:“你打算报警吗?”
莫吉彬仰起头,深呼了口气,点了点头。
林以晴也觉得那个绑架犯实在是太可恶了,为了钱可以忍心伤害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如果让她碰到他,她一定狠狠地揍他一顿。
欣欣的命运究竟如何,那个绑架犯又是何人,这些事情容日后再表,如今且说徐功灿被杀手冷烈用枪指着脑袋,危在旦夕,而方雷又在赶来的路上。
只要冷烈的手指轻轻地扣动一下,他就会了命呜呼。
冷烈冷笑说:“徐功灿,你怕死吗?”
死,每个人都会怕,徐功灿也不例外,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他怎么会不怕死?只是这个时候,他还有得选择吗?
冷烈狂笑说:“你放心,死并不可怕,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只要我的手指轻轻一扳,子弹就会打穿你的脑袋,你就会失去知觉,不痛的。”
徐功灿的脑袋上冒出了冷汗。
冷烈微笑说:“有的时候死亡是一种解脱,只要人一死,人生在世的悲伤与烦恼都不复存在,死亡通向一条极乐世界,那里没有忧伤没有烦恼,你很快就会去那个地方。”
他结束过太多人的生命,对于他来说,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就像吃顿饭喝杯水那样简单。
生与死似乎只有一线之隔,又似乎没有分隔,就像某位诗人说的那样,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既然生与死已经没了界线,那又何必如此地恐惧与害怕呢?
冷烈的手指,轻轻扳动。
“啊——”地一声撕裂肺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