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筠说:“吉彬,不要再喝了,再喝你就醉了。”她说着要从莫吉彬的手里把酒杯夺过来。
莫吉彬一把推开了她,“不要管我,醉了岂不更好,醉了就可以忘记现在的痛苦。”余青筠说:“你这样又是何苦?”
莫吉彬又喝了杯酒,余青筠说:“世上又不是只有林以晴一个女人,像你这么好的条件,如果想找女人的话,只要勾勾手指头,就会有成千上万的女人主动向你投怀送抱。”
是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还不满大街跑,只是世上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何莫吉彬偏偏爱上了林以晴。
而林以晴又爱上了徐功灿,余青筠伸出她的纤纤玉手,抚摸着莫吉彬的脸,莫吉彬早已经泪流满面。
他脸上的泪水沾湿了她的手,她的手有种灼热的痛楚,看到心爱的男人如此痛苦,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两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下来,她喃喃地说:“你这又是何苦?”莫吉彬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身体像触电一样,猛地一颤,莫吉彬说:“青筠,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不好?为什么以晴会选择徐功灿,而不选择我。”
余青筠说:“吉彬,你没有哪里不好?你还不明白吗?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就算你做的最好,可是林以晴喜欢的始终只是徐功灿。”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情落到了莫吉彬的身上,他就开始迷惑了,“不,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青筠,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余青筠摇着头,任凭眼泪往下流,“你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哪里都好?你比徐功灿不知好上百倍千万。”
莫吉彬喃喃地说:“既然我比徐功灿好上百倍千倍,为什么以晴还是选择了徐功灿放弃了我?”
余青筠说:“怪只怪林以晴,是她没有眼光。”
莫吉彬松开了余青筠的手,拿起酒瓶,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酒很苦很涩,很苦很涩的酒喝进喉咙里很不舒服,他的胃一阵翻腾,快要吐了。
莫吉彬喃喃地说:“莫吉彬,你又有什么不开心的?你不是喜欢林以晴吗?只要她快乐幸福,一切不都足够了吗?”
余青筠看着他这个样子,心疼的很,“吉彬,你知道吗?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的心真的好痛,真的好痛。”
爱我的人为我痴情不悔,我却为我爱的狂乱流泪心碎。莫吉彬扭过头去,不忍看看余青筠。
也许她就像此时的他一样,她喜欢的男人,心里却装着别的女人。
余青筠说:“吉彬,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莫吉彬摇了摇头说:“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好。”
余青筠说:“可是究竟为什么?当初你选择了宫曼冬,我以为宫曼冬死了之后,你就会和我在一起,可是你没有,后来你爱上了林以晴。”
“好,爱上林以晴就爱上她吧,我祝你们幸福,可是现在林以晴已经嫁人了,你和我在一起好吗?吉彬。”
莫吉彬摇了摇头说:“青筠,对不起。”
“为什么?”余青筠不解地说,“林以晴已经嫁人了,她已经嫁给了徐功灿,为什么你的心里还在想着她?为什么你就不肯和我在一起?”
莫吉彬不敢看她,喃喃地说着对不起,余青筠说:“吉彬,我知道现在你的心里一定很痛苦,可是你知道吗?看到你这么痛苦,我的心真的好痛。”
莫吉彬拿起酒瓶,又倒了杯酒,余青筠恨恨地说:“徐功灿、林以晴,我一定不会让你们这么幸福的!”
徐功灿、林以晴现在确实很幸福,可是他们的幸福却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痛苦的人不止莫吉彬一个。
冷艳的心也似乎被利刃硬生生地划破了,她没有喝酒,杀手的生涯,要让她时时刻刻保持冷静,所以她并没有喝酒的习惯。
她站在楼房的天台上,看着夜空,夜幕中稀星数点,残月当空。
冷风吹来,吹过她的秀发,和她娇柔的身躯,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来,“徐功灿,我恨你——”
她喃喃地喊着,“为什么?你让我毫无保留的爱上你,却又为何这么狠心伤害我?”
“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真的真的好爱你,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活下去?”
“冷艳,不要哭,千万不要哭,为了那个负心的男人而哭,值得吗?不值得,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你,你又何苦为他而落泪。”
“冷艳,就算你为他把泪水流干流尽,又能怎样?在他的心里始终没有过你。”
泪水还是从她的美眸里不断地涌出来,她望着天上的稀星残月,深吸着气,空气有些冷,吸进肺里,凉凉的。
她的心里始终在想着徐功灿,只是她不知道,在离她不远的墙角处,方雷的心也似乎被撕碎了。
他喃喃地说:“冷艳,我知道现在你的心里一定很痛苦,可是看着你这么痛苦,我却不能帮你做什么?我真没用。”
冷艳站立在寒风中,更显得楚楚动人,方雷多想走过去,走到她的身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披在身上,然后告诉她,“天冷了,要注意身体,你生病了我会很担心的。”
两滴晶莹的泪珠从方雷的眼角沁出来,“冷艳,你的心里只有徐总,可是你知道吗?还有人像你喜欢徐总一样的喜欢着你。”
两条黑色的身影,悄悄地潜伏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