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大恶魔,他把那双臭脚伸到她鼻子底下干什么啊。
“脱啊。”
俄耳浦斯都要晕了。这个小华工还真不是普通的笨啊。他不会连个袜子都不会脱吧。
天啊,他让她给他脱袜子啊。她可是一个格格啊,她还是一个出嫁的大姑娘呢?他怎么可以。
“没听到啊。”
没法子,光听那冷的吓死人的声音就知道了,她只能认命了。水怜儿抖着一双小手,慢慢伸到那双可恶的大脚上,袜子被慢慢脱了下来。这个大恶魔的脚还真大啊。相信他一脚都能把自己揣飞了。
水怜儿好死不死的居然心里浮上了这个念头。
“洗啊”
那双脚在水里,一下子又跳了出来,光裸的脚几乎踢到水怜儿的脸上。
水怜儿只好把手放到水里的那双可恶的大脚上。她一边洗,一边在心里咒骂他。
这个恶魔的脚摸在她的小手心里,有一种说不说的感觉,水怜儿想到,在她所接受的礼教里,这样的事,都是妻子为丈夫做的。
她慢慢的,心不在焉的拨弄着水,
俄耳浦斯原来是闭着眼睛的。他都不想看这个笨蛋小华工,连洗个脚都不会。可是,后来,这双小手慢慢的,柔软的,就像一只小虫在他的脚上爬一样。他的心里涌上了一股难言的感觉。
他睁开了眼睛,他低下头,意外的看到了这个小华工的一双白嫩的小手。这小华工的脸很脏,身上很臭,可是这双小手却长的细致白嫩。就像一个姑娘的手。不,西方姑娘也没有这样小,这样柔软的手。这个小华工,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心里一闪,他的心已经被这一双手触动了。他的心痒痒的,就像一个少女的柔软的唇掠过了他的脸,他居然有一种,天啊,不会吧。他居然在这个小华工的抚摸下,产生了种冲动。
他很难堪,又很无奈的看到了他的一个部位的变化。
他的声音不由的沙哑了。
“你叫什么名字?”
“水,啊,水儿”
水怜儿差一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她今天怎么这么笨啊。脑子老短路。真是被这个恶魔给气的。
“水儿,”
俄耳浦斯不由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水儿,多不可思议的中国名字。一个男孩子,叫水儿。
“你抬起头来。”
“我?”
“我叫你抬起头来。”
“是,先生。”
水怜儿认命的,慢慢的抬起头来。她心里很庆幸,这么多天,她们在箱子里闷了这么长时间,从来也没有洗过脸。她相信,这个时候,她的脸上一定是又黄,又难看,还有箱子里蹭到的脏灰尘。
“你,”
俄耳浦斯一愣,这张小脸,这双眼睛,明亮,水样的光华,似乎似曾相识。他见过这双眼睛吗?
好像见过。另一双水样的,明亮的,闪着怒火的眼睛涌上了他的心头。是的,是那个姑娘。那个咬了他嘴唇的姑娘。这一双眼睛,就好像那一双眼睛。
可是,这不会,这怎么会是那个姑娘呢?他还记得那个姑娘的脸蛋在夜色里都那么白皙,柔软。这张脸发黄,脏污,怎么会是那一张脸呢?
俄耳浦斯不由伸手去摸面前的这张小脸,他想擦掉这张小脸上的脏污,他想看一下,这张脸是不是那张脸。
“不要。”
水怜儿不由尖叫一声,伸手打掉了伸过来的那只魔手。
俄耳浦斯的手擦过水怜儿的唇,那唇干涩,开裂,没有一点儿柔软的触感。
不是她,这个小华工是个小男孩子,他怎么会是那个姑娘呢?
俄耳浦斯有点失望的缩回了手。他的心里充满了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沮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