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进了卧室,看到母亲靠在床头躺着,手轻轻的拍打着他小妹幽兰,嘴里还小声的唱着摇篮曲。
张玉看着吴浩进屋,于是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嘘,浩儿,小声点哦,妹妹才刚刚又睡过去。”
以吴浩现在对身体和力量的掌控程度,虽然达不到踏雪无痕,一苇渡江的程度,但是落地无声却是轻易。
不过吴浩仍然轻手轻脚的走到母亲的近前,可见他对亲情十分看重。
看着母亲脸色褪去了昨天的苍白,恢复了正常的红润,开心道:“妈妈,浩儿没事做,来陪你和妹妹,我还想抱抱妹妹呢!”
“妹妹才刚睡着,所以不能抱。浩儿,你吃饭了吗?要多吃饭长大了才有力气抱妹妹哦。”张玉慈爱的对吴浩道,她在床边的衣柜上拿出了一把糖,递给了吴浩:“浩儿,来,妈妈给你糖吃。”
“妈妈,我不吃糖,人家说小孩子吃糖长大以后牙齿不好看。”吴浩赶忙摆手,接着又把衣服的袖口拉上去做了个很有肌肉的动作道:“妈妈,你看我力气很大的呢,可以提很重的东西哦!”
吴浩不知道重生变幼稚了,还是在母爱的光辉下,他在父母的面前的时候心态变的年轻有童心起来,反正他感觉自己的心态和战场上的时候有了很大的转变,不过这种潜移默化他也没有太过于去在意,他今生更愿意做一个单纯的人,活着只要快乐就好,一切冻其自然。
张玉看着儿子举着的小胳膊,嘴角挂满笑意,虽然没把吴浩的话当真,但也微笑鼓励道:“是啊,浩儿是我们家的小男子汉呢,以后可以帮助家里干很多活了。”
说着把手里的糖放回到盒子里,他这个儿子脾气她知道,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去改变,很固执,做事就像一个小大人一般。
吴浩看他母亲张玉笑的开心,他跟着也高兴起来,给张玉又调理了下身体,看样子明天差不多就能恢复完全了。
第二天吴浩父亲就要离家去忙工作的事,他在外面带着一帮人干活,虽然他走了也能正常的工作,但是时间久了出个岔子什么的,即使最后可以解决,但是农村人永远最怕麻烦,村里人人都喜欢喝二两小酒,一喝高了就会六亲不认,然后斗嘴,接着干起仗来就要上演一场全武行,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
一大早,一家人吃过早饭,吴浩的母亲已经能下床行动自如,但是大家担心她着凉了,也就没让她送吴四,吴浩跟着他父亲到了村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就这样走着。
“儿子,你老爹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家里,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也许这一年吴浩打猎起了作用,吴四爷似乎忘记他才是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身份。
“爸爸,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爷爷奶奶、妈妈和姐姐他们的,你路上小心点,我们都会想你的。”
“嗯,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快回家去吧,别着凉了。”
“好的,爸爸,那我回家了。”说罢吴浩就转身离开。
吴四看着儿子瘦小的身子一步一步进了村子,直到消失在转角处,才转身离开,但是当他转身前行以后,吴浩却从村口的拐角处冒出头了。
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吴浩心里不是滋味,心想,“等自己弟弟出生了以后就让前世的一些力量来帮助父亲创业好了,这样父母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等到他父亲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他才回了家。
此时香港最大最豪华的紫苑山庄内,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头坐在椅子上仰头望天,充满着上位者气场的他心里却是在想:“少爷,你什么时候才回来找老独孤啊。”
要是谁看到他,一定大惊的呼出来,世界当之无愧的首富,说他富可敌国一点都不会错。据传资产超百万亿的商界教父独孤无敌,他室内却只有简单的家具和一台老旧的电话机,这台电话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被安排人守着,独孤无敌无事的时候自己会亲自守着,但是几十年了却从来你没有响起过一次,这是一个紫苑山庄所有下人都一直未解之迷。
也许这个谜永远不会解开,也许下一秒就会成为这颗蓝色星球上的最大新闻,但绝不是现在。
兜穷山恶水出刁民,像吴浩的老家吴家屯这种山高水远的地方更是这样。
吴家屯地处帝国西南边陲,整个山南省范围内土地85%是山岭地带,交通条件恶例,治安坏境奇差无比,教育程度普遍不高,其中以吴浩所在的“金山市”、“英雄*县”最典型和突出,哪家要是有几个能读完小学的娃就算是祖宗积德了,村里的孩子大多读了个两年书,受不了学校的约束就通通辍学回家待业一——务农。
吴二狗原名叫吴能,在家排行老二,小名二狗子,是吴家屯的是有名的流氓恶霸,虽然不至于敲诈勒索村里人,但是也没少做坏事,横行霸道。
吴二狗在外面带着村里一帮人到处干坏事,村里都流传他在外面做打手收保护费,还经常去帮人追债赚点外快什么的,再加上家里兄弟五个,一遇到事情就一窝蜂冲上去,所以在村里为人嚣张无比,好在大家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算相安无事。
昨天吴二狗在县城收保护费被别人追砍了半晚上,有几分聪明的他发现情况不对扭转头就跑,所以才死里逃生,躲过一劫,连夜赶回老家避难。
今天吴二狗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了,心情烦闷的他,到村口转转,透透气,合着一帮闲人在村里唯一的一口井边上吹牛打诨。
正在他把牛吹得口沫横飞的时候,突然听见“咚”的一声响,接着瓢倒的大水就泼到了他的身上,被淋得像只落汤鸡一样,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越想越越是压抑不住的心中的愤怒,对着滚到自己面前的木桶就是一脚踩上去,不堪重击的水桶就被塌成一堆碎片。接着跨步走向跌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就是一脚,听到小女孩被自己踢了一脚后大哭起来,吴二狗开口大骂道:“TM的,老子被你琳了都没哭,打了你一下你就哭的像个泪人一样,再哭信不信老子把你打死了,你给我闭嘴。”
恐吓似乎不起作用,看小女孩还哭,举手又一巴掌打过去,旁边和二狗子在一起的几个青年见有戏可看,充血似的也跟着起哄道:
“二哥威风啊,这种人不打不行,要不然她还以为他是受害者呢,连老子也被淋着了。”
“是啊,我看二哥也是打的轻的了,要是我,不把她打残我就不叫三豹子。”
“算了,二哥,人家还是个小孩子,打都打了就别和她一般计较了,要是真出个事了也不好。”
有人喝彩当然也有人劝解。
吴浩的伯父家就在水井的上方一百米处,此时他大娘王春花正在院子里喂猪,看到水井边人有人打架,仔细一看是小叔家的玉凤和玉琼在那里哭,玉凤坐在地上满身都是水,就往水井边走去,同时不忘对屋里的两个儿子叫道:“小龙,小虎,你们去水井边看下,你小叔家玉凤好像被人打了。”
吴成龙和吴成虎听到他们母亲王春花喊话,开门就在往水井跑去,也不走正道,跳着地埂超过他们母亲先到了水井边,看着玉凤坐在地上,身上还有一个大大的脚印,玉琼提着一篮子菜在一边擦着泪水哭,心里那个气啊!
要知道在村里最讲究的就是家族团结,古人兜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类的古训,虽然一个种族内部矛盾会很多,但是对外却是坚决的扭成一股绳,这是整个名族和历史发展下的必然产物。
吴成龙忍住怒气,上前把吴玉凤扶起来问道:“小妹,怎么了,是谁打的你啊?”
吴玉凤看到自己二哥和三哥来了,边擦泪边哭泣含糊不清的用手指着二狗子道:“是…是…他,他…把我挑水的桶踩坏了还打我。”
这边说着话的时候,王春花已经到了水井边上,看着侄女身上的脚印,也是气的不打一出来,接过吴玉琼手里的菜篮,对她说:“玉琼,你回家去叫你妈妈他们来,说你姐姐被打了。”
吴玉琼听她大娘这么说,六神无主的她抽泣着点头转身往家里跑,去通知她母亲张玉了。
而吴浩此时正在在火炉旁边拿着一本小说悠闲的翻着,他在父亲走后的半个多月里他天天闲的没事做,早上或者中午出去转转逮只野味回家,冬天的晚上天黑的特别早,且大部分动物也相继进入冬眠期,很难找到猎物了,所以下午更是闲的蛋痛。
吴浩看到她二姐急急忙忙的跑进屋子,哭泣着对他母亲道:“妈妈,姐姐被二狗子在水井边打了,大娘叫你过去。”
吴浩他一听,心里顿时火冒三丈,二狗子的德行他清楚,只是平时大家相安无事,他也难的多管闲事,不料他竟然欺负到自己家人头上来了,想也不想的把书向床上“啪”的一声丢去,起身往院子提着自家打猎的新手装备小木棒就冲出院子,猫头鹰小黑仿佛感觉到了主人的怒火,也跟着“咕…咕…咕…”的叫着飞去。
吴浩有逆鳞,那就是他的亲人和朋友,他们可以欺负别人,但是唯独不可以被欺负,这是吴浩小霸道的地方,甚至有点偏执。
所谓龙之逆鳞,触之者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