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雄一家人都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一见吴浩开门出来,围上去忙问道:“四叔,二狗子怎么样了,能治好吗?”
我浩点头淡淡道:“好了。”
众人只见吴二狗随后跟着走了出来,一家人对着吴二狗一阵关心的问东问西,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才把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众人大大的出了口气,同时他们也很好奇吴浩到底怎样把昨天一个还是手脚全碎的人在短短半小时治好的,但是这个疑问他们现在肯定是得不到解答的。
“孩子他妈,快,快回去叫儿媳上街买菜做饭,晚上请小浩他们去家里吃饭。”吴雄看儿子真的完好无损的归来,高兴的马上催促他老婆回家做饭,想要请吴浩他们一家吃饭表达谢意。
但是吴浩坚决的表示不去,他才作罢,并且对吴浩表示,以后有什么农活需要帮忙的尽管去叫他家人来做,保证随叫随到,一番感谢和承诺完了才离去。
看吴二狗一家人告辞离去,吴浩的母亲拉着他道:“浩儿,这事你昨天回来怎么不告诉妈妈?你这孩子,把二狗子手脚都打断了,也是二狗子他家人通情达理,要不然你叫我们怎么办?”
“妈妈,我怕你担心,才没敢对你说的,对不起,妈妈你别生气,好吗?”吴浩心道,二狗子这一家子能通情达理的话太阳都能从西边升起来,老母猪上树了。
“那你答应妈妈,以后不许随便打断别人手脚,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我以后保证不随便打人了。”
吴浩连连保证他母亲才放过他。
张玉看儿子认错,也不忍心去责骂,昨天的事情吴雄一家今天来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讲了事情的始末,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自己女儿被打了她心里也不舒服痛快,只是觉得儿子行事激烈了点,也是她没看见昨天吴二狗的凄惨模样,否则她就不会想儿子的行为只是过激了一点了,她更是无法像现在从容的教育吴浩了。
吴老太爷他们见事情就这么化解过去,自然把绑紧的神经渡了下来,要不然吴雄一家子闹起来这是绝对不好收场。
吴浩指着那留下的一堆东西,叫他大娘家拿一半去,但是他们怎么也不要,吴浩也不勉强,留他们吃过晚饭,最后交代了一句,让他两个堂哥明天早上过来帮忙杀猪。
第二天等吴浩起床到院子里时,他两个堂哥和爷爷已经在院子里架起了燥火,浓烟滚滚,见吴浩起来问了声好就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吴浩洗漱完成,等他们忙完后一起吃过早饭,吴老太爷对他道:“小浩,你和成龙、成虎在家里,待会儿去请你大伯也过来帮忙,我去请吴文才来杀猪。”
吴文才是村上指定的杀猪匠,现在的农村杀猪还得上税,私人是不允许杀猪的,否则就是违反了华夏帝国的法律。
吴浩见爷爷这样说岂会答应,他已经准备过年的时候抢过吴文才杀猪的工作自己干,所以当然不会答应,于是道:“爷爷,这是野猪,我们自己杀就行,不犯法的。”
吴老太爷听他这么说,一想也对,帝国法律也没说杀野猪也上税啊,能节省点钱那是好的,也就同意了吴浩的提议。
今天是星期六,吴玉凤他们都没上课,杀猪在农村永远都是个热闹的日子,张玉也早早的起来跟着张罗,吴幽兰被放在床上给吴浩的大姐和二姐看着。
吴浩的大伯过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在院子里面做好了准备工作,吴浩的奶奶赵老太太烧过香,敬过鬼神,张玉手里拿着一个大盆站在一旁准备接猪血。
本来吴浩的爷爷要亲自杀猪的,但是吴浩死活不让,在经过一番激烈的辩论后吴浩取得了最终胜利,赢得了杀猪的权力。
吴浩右手拿着杀猪刀,一双和他完全不相符合的袖套从他手腕一直套到肩上,等到他伯父和堂哥把野猪拉住按在杀猪凳上,吴老太爷接过张玉手里的大盆,让她走远了开来,吴玉凤和一帮小孩也远远的围观。
被按住的野猪使劲的踢腿摇头,吴浩走上前用刀背敲了一下它的头,然后比划了一会,量了下尺寸,用刀在他的颈子上轻轻戳了几下,然后用力往里面捅去。
鲜血顺着刀口往外冒,野猪吃痛挣扎的更厉害,吴浩他那微弱的神识探了一下,感觉刀尖刺破了它心脏后就把刀拔了出来,大股的猪血就随着喷涌而出,老爷子赶紧把盆凑了上去接住,大概一分钟后野猪就停止了挣扎,不过偶尔会抽动大腿,做一些无谓的真正的垂死挣扎,而老爷子手里空盆也接到了大半盆猪血。
赵老太太手里拿着一把烧纸沾了点猪血后点燃,然后对刚死的野猪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希望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之类的,这也是吴浩老家的一种风俗习惯。
周围的小孩子看吴浩衣袖上满是鲜血,都有些害怕,以他们这么点年纪别说亲自动手杀猪,就是沾着点血都会被吓的大哭大叫。
吴浩是从来不和他们玩耍的,这倒不是他自命清高,主要是心里上的成熟度差距太大,所以这帮小孩最多就是来他家找他两个姐姐出去玩去和去上学的时候见着他,那时候他不是手捧着书就是在发呆,根本就没说过几句话。
不过想来也是,他一个有着几十岁思想的人肯定和一帮小屁孩没什么好说的,他不能逗他们玩啊什么的,你可以想象当一个两岁多的小屁孩对一个比他七八岁的人说:“来,叫声叔,我给你糖吃。”那种场景要有多么滑稽和白痴就不用说了。
张玉见儿子小身板全身都是血,脸上也有血迹,心疼的走上去忙用自己的衣袖和手帮他擦干脸上的血迹,然后给他脱了全是鲜血的袖套,她是不答应吴浩亲自杀猪的,但是拼不过吴浩的执着,才不情不愿的勉强答应。
默默的感受着这份母爱,吴浩在他母亲的带领下去换了外衣,出来的时候看着吴二狗正对他伯父和爷爷发着香烟,这小子倒是个自来熟。
“四叔你来了,我听说你家杀猪,这不我寻思着在家也没啥事干,于是我就过来帮帮忙,搭把手。”吴二狗搓着手,一脸小儿娇羞状的看着吴浩。
“嗯,那你帮着刮猪毛好了。”吴浩看二狗子今天穿了套崭新的衣服,头发梳个流行的三七分,也没多说就让他帮忙了。
“好,好,好!”
吴二狗来之前还有点心虚,见吴浩此时答应让他帮忙,高兴的把头直点,好像害怕吴浩反悔不让给他干活的机会似的。
剩下的就没吴浩的什么事情了,坐在院子里面看他们忙活,然后查看了下系统提示,获得五十点灵魂能量,20元金钱,算计着再杀五个猪就可以又升级一级了,心里也在感叹:杀猪真他妈是个伟大和有钱途的职业啊!
他一个人坐了会儿,感觉无聊就进屋去陪他四妹吴幽兰玩。
小家伙虽然不像吴浩一样,但是经过他这半个月的内力疏导,长得像四五个月的孩子一样机灵,一双黑油油的大眼睛可爱的紧,在床上被她二姐逗的奶声奶气的哈哈大笑,见吴浩一来,她就伸着手呀呀大叫。
在家里,可以说除了吴浩的母亲张玉,在小家伙的脑子里,吴浩就是她感受到最亲切最熟悉的人,因为吴浩每天都要给她用内力梳理身体,在小孩单纯的世界里,她能感觉到吴浩身上她熟悉的气息和力量,这是小孩子天生的与生俱来的,大部分成人都丧失了的一种奇特直觉。
据说上古时期很多武者练武练到一定的高深境界,能感知到和预测道一些未知的危险,这也是一种直觉,可惜现在的水蓝星华夏帝国的高深古武功法早就已经丢失了,至于其他国家,他倒是听说过有一些异能的传说,他没有见过,所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
人类的本能直觉随着社会的发展在慢慢的退化,好在吴浩成神的时候改编和创造了无数的武功法诀传给了他的那些手下和军队士兵,使得他们的身体潜能得到更好的开发和提高。
这是水蓝星21世纪每一个年青人心中都曾经拥有过的一个武侠梦,而吴浩让这个梦成真了起来,他相信现在华夏神州这片土地上已经有了很多的所谓武林世家的存在了。
吴浩逗弄了一会儿小家伙,听到外面有人大声说话,好像还发生了争吵,起身想出门去看个究竟,他倒是没想过现在还有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到他家上门闹事。
吴文才也是村子里的名人,吴浩一眼就认出了他,此时这位杀猪专业户正在和吴二狗争吵着。
只听吴文才大声嚷嚷道:“你们私自杀猪是不允许的,赶紧给我把钱交了就不罚你们的款了。”
吴二狗怒气冲冲的道:“吴文才,你他妈别在这里大吵大闹的,别人怕你,我吴二狗可不怕,再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要是再在我四叔家这里罗嗦,别怪我二狗子对你不客气。”
“我就在这里,看你吴二狗能把我杀猪匠怎样?”
“你们好好的说,别吵架,别吵架。”吴老爷子看二人吵的脸红脖子粗的,虽然不高兴吴文才上门收税,但是依然劝二人都冷静下来再说。
吴浩本来想在给猪开膛破肚的时候去请吴文才的,现在来了正好,那些开膛破肚的事情他还真做不来,他道:“文才哥,这个杀猪要交税我们是知道的,但这是野猪也没规定说要交税啊!”他想沉吟了一下,笑道:“要不………这样吧!这个杀猪税和猪毛我都可以给你,你留下来帮忙给猪开膛怎么样?晚上一起吃个饭,我也正好有点事情和你商量商量。”
吴二狗一听要给吴文才交税,急道:“四叔,不用给这杀猪匠交税的,他自个家杀猪也不见他交税啊,您老人家一句话,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他拿走半根猪毛。”
吴浩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就知道打打杀杀啊,你能对着帝国法律干吗?”
见吴浩能这样说,吴文才心里就乐了,本来他听说有人私自杀猪一开始是很生气的,但是一听是吴浩家后就有些胆怯,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门质问,要知道他一家老老小小每年就靠他这门手艺吃饭,如果吴浩这里开了头,以后村里人督自杀猪,他根本不好管理和收费拿好处。
他吴文才自问在村里也是一个狠人,但是也比不上吴二狗,吴二狗这不被打了还都得照样帮着做事吗?这次他没受到刁难,也就借着吴浩给的这台阶下了,然后也帮着刮猪毛,他是熟手,不大会儿猪就弄的白白净净的,几个人用绳子把猪吊挂在树上准备开肠破肚。
破开胸膛的时候老爷子又用盆去接住了也胸腔里留住的猪血,这是杀猪的时候没流完的,很多人更喜欢这种猪血,味道口感也要好的多。
中途很多乡亲都来问野猪肉卖不卖,杀年猪还有一段时间,再有野猪肉肉质不肥,充满嚼劲,所以大家都想买个一斤半斤的回去打打牙祭。
吴老爷子见有人来问,看两个猪自己家也吃不完就打算卖了一个,当时的猪肉价格也就是一块七八一市斤,村子里几百户人家,一个猪除了猪腿还不够分,最后吴浩他母亲张玉数了数手里的钱,竟然有两百块,在大城市这可是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更何况是帝国西南边陲的这种小地方,吴浩的父亲挣到的钱除去一家人用度到过年剩下的也就是几十块罢了,这让吴母高兴不也,直呼儿子是个福星。
快到中午一个猪就这样被处理完毕,吴浩母亲说先做饭吃,但是大家都坚持把另一个猪也一起弄完换了衣服再吃,见大家一致这样要求下,张玉也就没再坚持做饭的打算了。
第二次杀猪,吴浩似乎找回了以前杀猪的感觉,记得在战场上只要是他在的军队,所有的屠宰事业都是他去完成的,也不用别人帮忙,一刀下去就完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这次看他们按住野猪,他也没用刀尖去试,直接就是一刀捅去,又快又狠,吴文才看到感觉这手法比他杀了几十年的还要熟练,佩服不也,赞道:“小四叔,你这手法可比我还要熟练啊!”
吴浩笑道:“我又不会抢你饭碗,哈哈!”
老爷子又接到半盆血,分成了三份,各给了吴文才、吴二狗和吴浩的伯父依然一份,他们也没推辞,知道吴浩家留着的猪血已经够多了,再说猪血也就吃个新鲜,留下也吃不完坏了还不如带回家让家里人也偿个味道。
众人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再次把猪给解剖好,然后放到案板上准备砍成小块。
吴浩也不管他们忙什么,自己用铁钳穿上几串瘦肉就去柴火做简易的烧烤了,感觉味道还不错,就让二狗子弄了一些瘦肉切成块,然后穿成条做个烧烤大餐。
等到吴文才他们把猪肉分割好,现场打扫完以后,吴浩叫他们几个也过来一起烤肉,在农村只要是杀年猪的时候小孩子总是喜欢弄点瘦肉来烤着吃,也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
吴老爷子看今天卖了那么多钱,兴致高涨,搬来凳子、桌子,拿上酒杯几个男人就围在炉灶边上烧烤起来,吴浩他两个姐姐也跟着他们烧肉,吃的不亦乐乎,他奶奶赵老太太和母亲张玉在屋里做饭,张玉偶尔到院子里看到儿子女儿吃的满脸都是油污的小样,心里却是充满了温暖和幸福。
“文才哥,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杀猪的钱待会儿我叫我妈妈给你,还有这个猪毛你也带回去。”吴浩看着吴文才翻着手里烤得金黄的肉边流口水边道。
“小浩,还收什么钱,你家杀的是野猪,不用上税的,把猪毛给我就行,钱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吴文当然知道人家吴浩给他面子,他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那种人。
吴浩低头想了想,准备把心中的想法和吴文才好好商量下,看他到底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