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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王子般的眼睛

杨翠华听了姜萌的话,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虽然家庭贫困不是自己的错,家庭贫富是不可选择的。但却是实实在在的限制了这两个孩子。

杨翠华说:“你还爱秦伟吗?秦伟那孩子至今还未娶亲,说明他对你还没有忘怀,现在你们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在一起了,听说他的事业也是一帆风顺的。房子、车子都有了。听说月儿的结婚的新房都是秦伟出的钱。”

姜萌沉默其实母亲不明白,她和秦伟的分开并不是因为秦伟没有去北京,也不是因为秦伟不爱她了,也不是她不爱秦伟了,只是当初并没有预料到彼此可以发展的如此好,秦伟不能接受自己有一个单身的母亲,而自己在意秦伟有个爹,还有个后妈,有一个没长大的妹妹。秦伟眼中的负担却是姜萌眼中的挚爱,姜萌眼中的累赘却是秦伟唯一的亲人。也许这些都还是可以克服的,但她害怕的犹豫和不勇敢。

当年没有不顾一切的在一起,在现实面前选择了退却,也知道了在对方心中,自己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如今真的可以吗?可以接受对方的一切吗?可以变得勇敢吗?

杨翠华说:“去见见吧,就当老朋友见面,你确定现在你已经丝毫不在意她了。萌萌这些年你努力拼搏,但心中并不是十分的快乐,妈妈懂得不多,对于爱情了解的也不是完全明白,但如天上月亮一夕如环夕夕长缺,不应该追求一切圆满,天上的月亮如此,人亦如此,只有追求适度的生活态度才能体味生活的美妙“

姜萌说:“就像妈妈一样,明明说一生最爱的人是爸爸,女儿还没出嫁呢?妈妈却要改嫁了。”

杨翠华一怔说:“你可以看不起妈妈,但你不能怀疑妈妈是爱爸爸的。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不敢说对的起你,但我对起妈妈这个称呼了。这些年妈妈的孤单你都看在眼里,虽然妈妈没什么大本事,毕竟供了你念了十几年的书,为了你守寡十几年。我确实爱你爸爸,可是他人已经走了,虽然我知道你爸爸也爱我,可是我渴了他不能帮我倒水,病了也不能照顾我,也不能照顾你,如今你长大了,妈妈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追求已经逝去的****,犹如沉溺在不可能得到的梦境。”

姜萌沉默不语。

杨翠华搂着姜萌说:“其实爱恋的美妙,虚幻,在恋爱中感受到的喜悦、害怕、羞涩、疑虑、担忧、苦闷,甜蜜,缠绵,理不清的感觉。的确记忆深刻,你忘不了秦明也是正常,但你若还爱着秦明,就去见见他。看看有没有希望在一起。马上和你现在的男朋友说清楚。如果你想放下这段感情,那也要去见一下秦伟,就当做个结束。爱过,很过,就要忘了。为爱受挫,伤人最深,受挫了便心灰意冷,轻生殉情还不算最痛苦的,死亡在可怕不过一瞬的痛苦,最可怕的就是你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堕落懊恼而不能自拔。爱情至上被现在的少男少女所热衷,但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强求只会给大多数人带来无边的痛苦。想要追求的感觉,想要追求的爱情境界大多数是飘渺的,只是徒增烦恼而已。而且还会伤害了关心和关爱你的人。”

姜萌点点头。说:“我休息一下,然后去看看。”说完便躺在母亲的床上睡着了。

这夜里姜萌做了很长的一个梦。让我们随着姜萌这个长长的梦,看看这到底是是怎样的一段故事。在这个长长梦里涉及到7个少男少女关于青春的梦,关于四个家庭的离合悲欢。

姜萌四岁时便没了父亲,对父亲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六岁时便上了小学一年级,虽然年岁小,但成绩很好。年年取得所在班级和年纪的第一名,是母亲杨翠华在痛苦中的希望。姜萌自小很懂事,隐隐的知道父亲,再也不会回来。知道母亲很辛苦。别的孩子孩子母亲怀里撒娇,在父亲肩膀玩耍时,她已经学会了做家务,学会了和小卖部的姐姐因为一毛钱而争论不休,和买菜的叔叔讨价还价。日子虽然有些苦,姜萌还算乐观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在姜萌小的时候唯一的两个玩伴就是钱相宜和赵婉,但后来赵婉的家搬走了,而赵婉也没有在当地读书所以就失去了,联系朋友里就剩下了钱相宜了。钱相宜的父母是高中教师,姜萌和相宜在小学都是同学,两人真可以说是情同姐妹。

在这些痛苦的命运,和苦涩的生活面前,但唯一让姜萌高兴和骄傲的是学习成绩很好,姜萌天真的相信有一天也可以像西部大开发中宣传画中的的那个大眼睛姑娘一样。实现自己的愿望。姜萌的眼睛确实很漂亮,美丽而灵动,和天上的星星一样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会闪和会发亮。虽然也有时会羡慕,同龄小女孩漂亮的发卡,一件好看的衣服。每当这时候他就告诉自己,将来我也会有的。而相宜的成绩也不错。日子就这样这样划过。直到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班里来了两个转学生,那时的他们还不知道这两个人,对这个两个小女孩的人生有着怎样的影响与改变。

姜萌第一次考了第二名,是因为四年级的时候,班里来了一个转学生,叫秦伟。但姜萌和秦伟的第一次

见面,却先于班上的其他的同学。那天是周四下午放学的时候,姜萌像往常一样在老师办公室,边写作业,边向老师请教不懂的问题。因为姜萌的妈妈晚上通常需要加班,所以姜萌并不像其他同学一样盼着放学。一般都等老师下班,才离校的。一般情况下相宜是陪着姜萌一起回家的,可是这天因为有事,所以先走了。

当然这里面姜萌还有一个不为外人知道的秘密,因为在学校学习,可以为家里剩下一些电费。这样自己就可以买一两本自己喜欢的书。喜欢的书对于姜萌来说就像卖火柴小女孩做的那个美梦,灰姑娘做的那个美梦。书为她保留了一块,现实的困境和磨难都无法摧毁的一个小小的角落。

在这一天老师的办公室却来了两个客人。一个大人和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的眼睛给了姜萌很深刻的印象,那小男孩的睫毛狭长,眼睛很幽深,犹如黑夜中一颗明亮的星。像晨曦一样光亮而不刺眼。

小男孩面带着细微的笑,那种笑就像春风一样说不出的舒服,但不知道为什么姜萌却在他的眼眸的更深处,感受到入骨的寒冷,藏在微笑不易察觉的苦痛。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姜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总体的感觉就是童话中带着忧郁的王子。有些感觉毫无依据,但却很准确。人们通常把这种感觉称为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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