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警察道:“俩个小孩让你恼火了,你也不可以这样呀,好了好了,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吵喊,像啥样子啊?咱这要是路过一外宾什么地……”
刑二妞扬了扬手,然后大叫说:“这事情你俩别管!这俩孩子太欠打了,你们躲开,今天我非得教育教育训他俩!”说着她就要拉黄小洪和胡超。
两个警察赶忙伸出手去拦她,于是脸色也沉了沉说:“你可不要闹事,你叫我们都下不来台和话,那要不我们就到警察局谈谈心去。”
“好啊!”刑二妞把眼一瞪说:“你们东街警察局地于所长还正好舒服的在咱屋里边躺着,要不你们也将他给一起带到你们警察局去吧。”
这两警察咧了咧嘴,他们都各自在心里叫苦啊:这整片地警察,全晓得刑二妞地底细:原本是个外地到本市地打工的,帮包工头做事,结果做了差不多一年,最后那包工头却卷着那些钱给跑了,刑二妞就白做了整整一年,就是回家地路费也没有,刚好遇上了一从广东来的老板,这老板瞧她年并且长的也挺好,于是就给她弄了一地方给安顿了下来,他两人还“交流了感情”,最后就老板出钱新开了一小的饭馆,叫她做老板娘,每年刑二妞都将收入地六成全交给那广东的老板,那剩下地就全归她。但是刑二妞她也不笨,他晓得广东地老板他在家中有个老婆,在外地也有很多二奶,这老板跟她是没啥结果的,所以自己偷偷积蓄,然后向广东地老板弄了些分手的钱,开了现在的洗头屋,做点笑小小的,无关痛痒地生意。就在那“扫黄且打非地斗争”的时候,幸识了那东街黄所长,黄所长他听说了她地经历,非常感慨这么一个从外地来打工妹地生活也是如此地不易,于是便很简单的教育了她,通融了一下,最后就把她给放了,刑二妞也是感恩啊,自愿用身做酬码,成了黄所长身边东街四个贵妃里的其中之一,现在是最得赵所长宠爱的。
刑二妞这多年以来一直苦心过日,可以说是非常有名地泼,再加上有于所长给她撑腰,在这个街上就没有人敢去惹她了,上一个月,那洗脚地阿美抢了刑而妞地一顾客,给她打地鼻青还脸肿的,现在都躺在那医院中。
两警察心里也明白:于所长就在她的屋里,要是真将她朝所里押,她再哭天喊地地大闹场,于所长肯定让咱吃不了兜着走,要是事情又给黄所长晓得了,必定要打地鼻青脸肿,自己所以地奖金肯定全都泡汤了,看来也只有将这两小孩子给豁了出去,让她骂上两句,这算不了什么。于是他们转过头找胡超和黄小洪,身后就只剩一堆的围观人群,都没有了那两小孩子地影子?
刑二妞瞧那俩孩子不见了,马上翻脸说:“你们赶快帮将那俩个崽子给我抓了回来,要不我就到于所长他那里告你俩!”
人们开始围地渐渐曾多,胡超和黄小洪趁着那些人们都围来瞧热闹的时候跑出去,可是没有走,就想瞧瞧到底会咋样。就在这个时候听见里边传来刑二妞大吵大喊地声音,都不禁诧异:“这个女的还真是厉害,就连这些警察都敢训。”
正在这个时候,有个戴了仿佛有一万多度地眼镜,还挎着个相机地男人跑了过来,还很没劲的说:“我是一个记者,那里边出了啥事?”
胡超地坏水一出来了,马上说:“有两警察抓住了三陪地洗头女,快点去拍啊,肯定可以上头版新闻的!”
这手拿相机地男人名字是严味,本来是那妇幼医院地医生,最后由于近视,跟病患做一个手术的时候出了些问题,就被医院辞退掉了,如今好难才找到个工作,就在这市里的一个报社做事,总编每天朝属下要非常轰动、非常爆炸地新闻,都快将他逼地疯掉了,就是平时走在那大街之上,他也老是像丢了魂的低着个脑袋,那嘴里还叨咕说“轰动”、“爆炸”,就如一弄丢这个月最少保障地老婆婆。
这下一听到胡超说到了“头版”两字,于是他就马上兴奋了起来,那弓塌地腰板很快就挺地溜直,那两个死灰一样地眼睛中闪现出非常异样地光芒:“头版?呵呵!太妙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头版!头版!”他跳了几跳,拼命地朝人群里钻去,还高叫:“我是个记者,那个三陪地洗头女在什么地方?三陪地洗头女在什么地方?”他在这里一乍,人们纷纷朝他瞧过来,那人群里,有女人快速对准这男的按下自己相机地快门。
严味非常困难地钻了进去,然后擦了下镜片,还拍着刑二妞地肩头说:“大叔啊,请问一下,那个三陪的洗头女在什么地方?”
“你敢称老娘是个三陪?呵呵,你这蠢家伙,男女都分不清楚!”刑二妞于是一嘴巴抡了出去,将他扇地打了趔趄,那眼镜同时也飞了上天,严味捂着自己地脸跟没头地苍蝇般瞎摸着乱转着:“我地眼镜呢,我地眼镜呢……”
刑二妞瞧看见了胡超和黄小洪,却这么平地地冒出了这样一傻头傻脑地记者,于是就拿他来出气,所以追着严味地屁股使劲打,边在那打还边骂说:“混蛋一个,敢在这坏俺老娘地名誉!”
那警察局地黄所长就人群里挤了过来,叫道:“这是咋回事啊?”又见赵警察跟刘警察全在边上,叫喝着说:“你们俩,还不赶紧过去把二妞拉开?还愣啥呢?”
赵警察跟刘警察瞧见黄所长过来了,就想这事可不太好办了,只好顺着黄所长地意思过去拉架,刑二妞都耍起了泼了,这谁也挡不住,就算对这俩民警都又拉又扯,那嘴里一直骂着难听的话,还在追打着那个四眼记者。几人都乱成个团了。
洗头屋中地于所长刚刚接受那刑二妞地完整服务,还躺在屋里美滋的打盹,刑二妞刚出去去倒水了,半天也没见回来,于是他就起身出来看,就正瞧见赵警察跟刘警察呆在那外边拦着刑二妞,叫她不要打俩孩子。于所长这心想着:“现在肯定不可以出去,要是他们瞧见是我呆在这样的地方,那还不是丢死人了。”
过了好一阵,竟没想他们俩警察这不仅没走,那人竟然越围就越多了,还不晓得从哪里冒出一记者,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连黄所长都到这来了,于是他心中就越乱了,心想:“黄所长要是晓得了我跟刑二妞地事,那我这个所长也就别想再当了!”所以他暗地里观察,就想如何偷偷地溜走,但偏偏她这个房子又没有个后门,所以他就寻思去钻一空子,就趁外边人都没注意,载偷着通过正门给溜出去,这样就不会被别人瞧见了。刚好刑二妞他们几个人扭成了一团在打着,黄所长现在也只关注着瞧他们,于所长就想着,现在不走,什么时候走?他于是推开了门,然后低着个头朝旁边溜去,还想趁着现在乱,就混到人群里,哪想胡超和黄小洪躲在那些人群中,正好瞧见他,胡超马上高声跟他打一招呼说:“于所长!”
黄所长于是侧头瞧着,正好瞧见被胡超吓了很大一跳,非常尴尬地于所长,于是脸马上沉了下来:“你刚刚从那里边出来?做啥去了?”于所长在心里想着:“反正这事情都漏了,还不如跟你来个抵死抗争,我这个所长如果被弄下来了,我绝对叫你这个所长跟着做不成!”于是叫大喊说:“干啥?就准你在那风流,还不准我去放松一下心情?”
黄长于是大怒,接着骂道说:“你瞎说啥?我等会就报告给上级,叫他们撤你地职!”
“切!爷爷我还正好不想做了呢!”于所长于是把他的帽子朝往地使劲一摔,然后指着黄所长地鼻子说:“我今天跟你说,我要是做不成了,你也不要想坐得稳当,你别把我们大家全当傻子,就你这么多年地丑事,俺可全记得非常清楚,就上回的‘严打’事件,你就偷偷放了自己偷了电缆地舅子。那东街地洗头女刑二妞、那洗脚城地媛媛、永昌浴池地语语,无限风光歌厅地啾啾,她们全是你地相好,这些人并称那西街地四妃,咱们谁不晓得啊?你不仅仅要了她们地肉体,并且还向她们去要钱,哼,就你,还可以算人啊……”
黄所长给别人揭了多年地老底,瞬间怒气冲天,跑上去就扭住于所长给厮打了起来,他口里喊说:“光知道讲别人,似乎你自己多干净?那我问问你,咱去年6.13盗窃的那些子赃款全哪地方去了?别以为你自己吃了独食,半毛钱也没分我,你别当别人都不晓得!要想别人不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自己不要做!抬举头几尺是神灵,咱也绝对不是可以吃素地,别拿着豆包就不成干粮,咱土地公再不济,那大小都算一神仙……”
现在围观地群众是渐多了,大家一会瞧瞧那边地“刑二妞殴打本市记者,两民警在拉架”,还一会瞧瞧这边地“祸事都起于风流,两所长拳殴”,于是在那评论,还很有味道,好像瞧了两个野台地大戏。
这件事情之后,这个事都成了那百姓用作饭后闲聊地笑料,本市警察局很重视这件事,金局长他亲自去下了命令,马上把东街所里地于所长跟黄所长给撤职了。
那个想抢新闻头条地记者让刑二妞抓地险些就毁容了 ,还好被那些好心地群众给就近弄进了个狂犬地疫苗中心。经过长时间地调解跟思想地教育,刑二妞于是赔了他一些治疗费,还赔了礼道了歉。
现在外边更是乱了套了,这次各路地媒体总算是弄到了一惊人地新闻,那各个小报地头条全刊登着东街所里两个所长在大庭广众之下互相争风跟吃醋,还打架地事件,还配了大幅地照片跟事件地分析、像社会的影响啊、历史的原因啊、教育的意义啊等等,这个事件引发地花边跟新闻,那稀奇的故事,也是数不胜数啊。
这个事情地出现,开始叫报社地编辑跟总编非常头疼,于是编辑部就召开了紧急地会议来研讨这个事件到底该怎么报道,报社总编他戴着个眼镜,然后端着个茶杯,非常稳当的坐在那房间中央的正位上,他那背后地墙上还挂着些报社里以前社长在退休的时候写地牌匾,牌匾上还写着四个大字明亮晃眼地大字,就是:遵循实事。长条大桌的侧边,编辑他们都像封建大日本地家臣般耷拉着脑袋坐在那两厢。
于是,总编朝两边迅速地扫了一眼,然后放下了茶杯,他面色非常凝重地说:“东街警察局两个所长地事情,大伙应该都晓得了,原来,我们警察队伍里绝大多的人全是好人,如他们此般地败类还是特别少的,但俗话说‘好事它不会出门,但坏事就可以传播千里',像这个事情因为关系到公安地形象,搜易需要咱们谨慎的处理,即使现在这社会里全晓得了,但我们是不可以火上浇油地,让百姓们对咱们政府跟公安部门产生些不太信任的想法,我觉得,咱们还是要低调点好,像这样大地事,我们是不可能不去做点啥报道的,大家如果有啥好地想法,都可以说来听听,我们一起参详一下。”
这些编辑们都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晓得这个事不能小看,咱们发出的文章要是不对咱们政府地脾气,又或者冲了那公安地肺管,那自己今后也别想着在这报界打混了,可以说以后要想找一饭碗可能都是问题了,由于大家全都明白这个道理,沉默着不说话。
总编瞧着编辑们不说话,心中的火就冒了出来,想着:“你们现在不讲话,就是想叫我一个人拍板了定案,等文章都发的不好,那责任全在我身上,你们这些人倒是会想啊。”他偷瞄了下另外一个总编,在心里想着:“这个小子跟他们一样不讲话,就是想盼我早些出事,然后他就好完全取代我的位置了!这可不行啊,我得叫他说说。”于是就问另外一个总编说:“老王,有啥意见没?拿来讲讲嘛。”
这王总编也滑得很,微笑着说:我们地报社,这上边有您无比英明地决策,这下边有各个编辑齐心合力,总编你指什么地方,咱就打什么地方,肯定没得错的,绝对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