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焱,你没事吧!”毕洪泉看出他的不对劲。
“哼,不用你假惺惺。”只见他抬起头来,原本平凡的长相上现出几分可恐,看向郭山彤的眼光更是嫉恨无比。“这里就是,你自己进入吧。”
望着这人头也不回跑出去,郭山彤脑袋不禁转了起来,神色有几分玩味。
“他是韦师叔的非记名弟子,十几年来向来呆在这里,现在你被收录名下,他的心情当然不免有点愤愤不平。”
“本来这样,多谢师兄点拨。”郭山彤听到刚从里面出来的毕洪泉为他阐明,内心更加明白,“之后要多加烦劳,望毕师兄不要嫌我麻烦。”
“呵呵呵,有什么问题你尽可问我,再如何说也是同宗子弟。”毕洪泉比往常多了一些亲近的气息,说话也随便不少。“你先歇息一下,修炼的事情先别焦急,明天早间我再过来,有不解的地点尽管开口。”
郭山彤再次谢过,送走毕洪泉朝屋里走去,小阁楼表面看似平凡,里面却是宽敞光亮,装潢说不上奢侈,却隐隐露出几分修真者的傲岸不拘。
“小白,之后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小心着点,特殊是刚刚的那个小子。”郭山彤将小家伙放下,小声咕哝一下,它会意点头意味清楚。
左右无事,取出一片修炼的玉简着重阅读,很快便沉醉在功法中,渐渐淡忘时辰流逝。
“汪呜!”小白的一声叫唤将郭山彤唤醒,本来此时天色正在变亮,看模样是早晨的样子。
“不会吧,那么快就一天了?”郭山彤自言自语,蓦地记起自己新拜的师父,觉得那个老头为人大方,是不是过去请个安,礼多人不怪嘛。
“师父,徒儿郭山彤前来拜见。”
等了好一阵功夫,阁楼的大门敞开,意外的是宗主云精从里面走出来,满脸的倦容。
“郭山彤你出来了,你师父正在闭关修养,明天再来看他吧。”
“是,宗主。”
“之后还是叫我师伯,我本名温湃邦,你能够叫我温师伯。”
“是,温师伯。”
“洪泉已经来了,你有什么修炼上的问题尽管问他,我先走了。”
毕洪泉悠但是至,见师父正和郭山彤说话,快步上前问安。云精和他说了几句,吩咐好好教导郭山彤后,转身飘但是去。
“毕师兄,早啊!”郭山彤上前问候,对于毕洪泉内心颇有好感,“昨日读了一宿,深感真宗功法恢弘精深,不过小弟刚才筑基得逞,怎么入手修炼颇有点迷蒙。”
“小彤,之后你叫我毕大哥就能够,无须这样谦让。”毕洪泉声音洪亮,气度凛然,让人不禁生出仰望之心。“我看你金元力充沛,真元也凝练无比,不亚于平凡筑基中期。真想不出这几年是怎么修炼,金元力居然比真元更加充沛。自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密,为兄可不是打探你的小绝密,哈哈哈!”
“看毕大哥说的,小弟能有什么绝密,在您法面前面任何都无所遁形。”郭山彤内心一惊,只是神情不变,很快便会意毕洪泉是对他体中金元力的情形觉到惊奇,并非找到他有什么绝密。
“对了,章焱昨日已经向门中提出离开,到宗门内当候选弟子,这里他是不会再回来了。我另处置一名外门弟子过来伺候你们的日子起居,之后你如果有中意的人选,再向宗主报告即可。”
“有劳毕大哥费心。”
“恩,在门派中处事切记小心,章焱天本钱就清秀,惋惜韦师叔向来对他很是冷淡,没有师徒的缘分,我看他必定嫉恨在心。他乃木灵宗杨师叔的世亲,齐师叔一向和他交好,过一阵应该收他为内门弟子,之后你如果碰见他,多些避让吧。”
“多谢毕大哥提示,小弟记下了。”
毕洪泉说了些门派中行路规矩,给了他一个玉简省事郭山彤熟识,接下来便开始教导筑基期该怎么修炼。郭山彤本就聪慧,这些年在修仙学校也学了不少玩意,用心记下修炼要点,把昨晚不清楚的地点也提出来,毕洪泉也逐一解答。
从早晨到黄昏,时辰过得迅速,修真者体质特异,一成天说来并不觉得累,不过毕洪泉担忧郭山彤无法融化贯通全都,这才打断一天的教导,只是他对郭山彤的天分也是暗暗惊奇。
“筑基期最关键的是打好修真的基础,现在你的金元力远超常人,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往后多多修炼浩然金灵诀,稳扎稳打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再说了几句,毕洪泉交代有什么不解的地点尽管去他的居所找他,那名外门弟子早前走到,他熟识宗门内事务和居所道路,郭山彤有事自以由他处置。
送走毕洪泉,郭山彤左右无事在广阔的院内体悟,天色渐渐黯然,蓦地记起贪吃的小家伙,自己如何把它给忘了。走进屋中,却找到小家伙旁边摆着一大堆玩意,仰面躺在塌上,小爪子一只抓着一个灵果,津津有味在那边啃着。
“还挺会享用的,是不是钟明送来的。”
小白球见郭山彤进来,愉快爬了起来,指着满床的玩意洋洋得意,还慷慨拨拉出一些出来,想来是让他一块过去享受。
“小气鬼,你自己吃吧,小心长得太胖,之后我驼不动你。”
“汪唔!”
正抱着小白打闹,那名外门弟子敲门进来,手中还端着一些灵果肉类,“郭前辈,这些全是新做的,我给你送过来,有什么需要的请尽管嘱咐。”
郭山彤这才清楚内门弟子的益处,吃喝有人伺候,听说每年还发放大量的晶石,要是老辈愉快了也会赐予法宝,而外门弟子在门派中只很是于仆人。反正都不用自己花费晶石,他当然不会谦让,往储物戒指里补充大量食水以备时时之需。
凌晨,东林峰东面山上,一缕朝阳从白色云间透射而入,一名须发灰白的素衣老者站在庭院间,和熙的微风吹过,衣衫飘动,恍若神仙中人。
“师父,您出关了。”
韦帆新扭过身来,帅气的少年郎面貌阳光十足,肩膀上一只白色的小灵兽正奇怪观察着,“小彤,住在这里还习惯吧?”
“师父,这里有吃有睡,还能认真跟您修炼,徒儿哪里会不喜欢。”面前的老头望着有几分和气,神情虽有几分苍白,但精神丰满,看来心情不错。
“过来让为师着重瞧瞧。”韦帆新招了招手,郭山彤走了过去。“你这只小灵兽很特殊,我看它甚通人性,可是却瞧不出半点来历,怪异了。”
“师父,小白是我在魔兽树丛龙窝里面捡来的,小家伙惫赖的很,和徒儿极为投缘,向来带在身旁,修炼之余也有个说话的伴。”
“呵呵,看到你们就记起当年的我,时辰过得可真快啊!”韦帆新长叹了一口气,望着面前的少年,回忆以前刚入天罡仙宗时的意气风发,想不到现在已是垂垂老矣,只怕几年后就化为烟尘。
“师父是不是受了伤,我这里有一些灵药,是往常一位修真者留下来的,说不定对您的伤势有帮忙。”郭山彤把莲花道人留下的一些元婴期丹药掏出来,递了过去。
“哦,我看看。”韦帆新满怀笑意接过一看,“元婴补气丹两瓶,还有补益丹和凝神丹,这些可不是你这种修为就能用的,那位留下灵药的修真者对你比较眷顾。”
“师父,这些玩意我绝大部分都不晓得是什么,要是有用的话,就算徒弟的一点心意。”
“呵呵,我终于没白收你这个徒弟。”韦帆新抚须大笑,“这些丹药在门派里就有,并且品级更高一些,只是我的伤势却绝非这些丹药就可以奏效。”
“那……”
“你有这份心意,师父就很愉快了。我的伤势宗主和掌门他们当然明白,还有闭关不出的长老们,你不用过多操心,之后认真修炼就是。”韦帆新让他收好丹药,指着远处一方突起的巨石,“走,我们到那边坐,师父和你说说我们宗门的状况。”
一把金色飞剑飞出,韦帆新御剑而起,郭山彤应承一声,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便飞临巨石上方。黑色的巨石一面是尖尖矗立,对着外面的则是一个较大的平台,错落几层,确是个休憩的好所处。
“这里半天没来了,自从你师祖坐化以后,我就向来不忍再来,有百多年了。”韦帆新回忆起往事,脸色几分伤感。“记得我刚入门的时候,师父时常带我到这里点拨修炼的难题,当时候有好几个师兄弟,想不到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人。”
郭山彤内心蓦地升起一阵悲哀,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师父的伤势比自己想的要重大很多,到修真界有几年,向来没有老辈对他毫无保留的关爱,莫非世事真的这样残忍。“师父,我们修真者的寿命不是很长吗?再过一千年我应该还会在这里论道,只是就怕师父早飞升仙界,不能在这里陪徒儿。”
“呵呵,飞升仙界!小彤,我晓得你是好孩子,师父的事情自己晓得,我只怕是无法飞升了!只是我和你师祖的梦想必然能在你身上实现,你有没有这个信心?”
“师父,如何会晓得无法飞升,徒弟一向觉得只要专心修炼就必然可以得道,莫非是我错了?”
“呵呵,你还年轻,刚才跨入修真的门槛,如何会晓得修真一途的艰险。修真者最关键的是什么?不是刻苦修炼,也不是法宝丹药极多,而是天赋运道。”韦帆新笑着止住郭山彤的话,“我往常想的也和你同样,就是我师父想的也和你同样,可是现在我大限将到,最终清楚修真是光靠苦修是无法得逞的。”
“师父……”
“别急,你先听我说。当年我刚才入门的时候,资质只好算中上,有次偶遇我师父,当时他刚才晋升元婴初期,正当志得意满之时。机缘巧合之下,我们比较投缘,他便力排众意将我收为弟子。真是命运多舛啊!要不是师父垂青,我应该不过个平凡的外门弟子,最后老死在东林峰。我也不负企盼,很快便筑基得逞,接着在师父的帮忙下向来修炼到金丹期。可这个时候天赋的约束缓缓显现,在冲击元婴期时却艰难狠狠,万幸有师父出手相助灌输元力,这才幸运结成元婴。只是师父也伤了元气,在百多年后冲击化神时失利,在此坐化。”
韦帆新眼含热泪,望着面前熟识的地点,双手略略哆嗦摩挲身下的石头。郭山彤此情此景不禁心生感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过结局不同,要想出声劝慰,却不知怎么开口。
“师父,我以前拿到那位前辈的修炼心得,他曾说修真者不能不过苦修,也要多番游历,每个人的功法属性不同,比如像我们金属性灵根会偏向好斗,在争斗中提升境界修为。”
“他说的也没错,修真者是不光埋头苦修,还要心神提升才行。金元力的确是最锋锐的元力,近身斗技将近能够轻率斩落其余同阶的修真者。你师祖当年从宗门内打到外界,为提升心神修为不停和同道切磋,更有甚者到修真界和魔修交界历练,不知斩杀多少魔头。我也遵循这个念头在宗门内打败其余同门,也到杂乱之界磨练,斩杀的魔头不知凡几。但毕竟还是没逃得过天赋运道,在一次碰见高阶魔修后受了重伤,返回宗门后闭关疗伤。即使最后复原修为,可是不管我怎么修炼,总是无法再进一步,甚者缓缓倒退。”
韦帆新逐渐平稳过来,慈祥的望着面前占满发怒的徒弟,生出几分跃然。“你别看我们金灵宗的元婴期修真不多,要论争斗,其余两个宗门加起来还不如我们,虽然人数是我们的几倍之多。金元力坚不可摧,锋锐无匹,争斗还向来不怕过谁。”此话说完,韦帆新脸上现出几分傲岸,依稀可见当年风采。
“可是,火元力威猛非常,还有水元力以柔克刚,土元力固不可破,木元力生生不息,莫非就我们金元力独居一格?”
“我说的是争斗,火元力即使威猛,可是消耗硕大;水元力太过文弱,用来困敌还好,要是争斗则有失刚猛;土元力利于困守;木元力虽生机无限,但碰见金元力便被生生克制,锋锐之下再难阻挡。”
“那金元力岂不是无敌的,可是我们金灵宗的元婴期修真如何会那么少?”
“好斗的天性即使利于我们增长修为,可是也有人不停在争斗中陨落。在起码五行属性中,金元力的确最利争斗,可是在五行之外,还有一些奇特属性,这些才对最为难缠。”韦帆新远眺虚空,沉醉于往事中,“当年你师祖以前遇见一名能操纵空间的修真,也是和他一般修为,却能奇特变化身驱空间之位,争斗中吃了暗亏,最后终于惨胜。还有当年我曾在杂乱之界碰见一名奇特修真者,也是元婴初期修为,却能未发先至,操纵时空流速,那次是我落败。”
“小彤,世界修真界之大,超乎你我想象,人外有人,天外更有天。不可妄自菲薄,也无须胆小怯弱,打得过就打,打只是就逃,没什么大不了的。”
郭山彤面前犹如开了一扇门,远处是无垠的天地,极多的高手傲岸孑立,有魔修、有修真不停在这天地间纷纭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