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心里还记挂着夜绝尘。”当初,他要南荣浅语嫁给夜修杰,她曾经要死要活的闹过。
夜绝尘太强,留下他是个祸害,南荣昌可从没想过要饶过夜绝尘。
他,必须得死。
“呵呵,爹,在你眼里女儿的心胸有那么宽阔么,夜绝尘伤我那么深,我怎么可能还会记挂于他。”南荣浅语痴痴的笑,接着又道:“他的王妃还毁了我的脸,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她能饶过夜绝尘,却是不能放过伊心染。
她要想动伊心染,就必定得招惹到夜绝尘,所以,不管怎样,她南荣浅语与他们都是死敌。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久之后,夜国都将不复存在,夜国皇室的人也将一个不留,不管你是不是夜修杰的妻子,你都不能手软。情,你不该有。”从他决定做人上人那一天开始,有些东西就丢弃掉了。
南荣昌不仅要求自己丢弃掉,还要求他的妻子,他的女儿都丢弃掉那些东西。
她们要是不听话,他也随时都可以找到替代她们母女俩的人。
“爹就放心好了,女儿对他们可没有太深的感情,只不过女儿想求爹一件事情,还望爹能答应。”
“什么事?”
“留下夜修杰一条命。”
南荣昌抬眸,脸色阴沉,周身杀气弥漫。
“你留下他的命做什么。”张秀琴心下一紧,有些担忧的望着南荣浅语。她无法做到跟南荣昌一样的冷血,那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是从她身上掉下去的肉。
“爹你可知道,嫁给夜修杰之后,女儿受了他多少的折磨,过得有多痛苦,直接杀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女儿怎么舍得那么做。”想到夜修杰在床上折磨她的日子,南荣浅语是真的恨,眼里也透着那样的讯息。
那时的她,认不清自己的心。
那时的他,一次又一次以那样的方式,证明他的存在。
不过因为她的心里,眼里,看到的,想到的都是夜绝尘,所以他愤怒。可他舍不得打她,就只能那样对她。
疯狂的恩爱,也是爱的一种表达。
只可惜,当她明白过来时,夜修杰已然不再亲近她,连碰也不再碰她。
“斩草要除根,爹不希望留下任何一个祸患。”
“到时候夜国皇室的人都死绝了,就算剩下一个夜修杰,他又能翻出什么浪来,再说了,女儿留下他一条命,可不是要贡着他,而是要无时无刻的折磨他。”
张秀琴神色复杂,若不是她知道南荣浅语的真实心思,只怕都要被她此刻的神情骗过去,“老爷,咱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就成全她吧。死,何其容易,活着才最是痛苦。留下夜修杰的命,将他关到地牢之中,让他亲眼看着夜国的灭亡,岂不是更有趣儿。”
“你想让爹答应你这个条件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爹有话直说便是。”
“元宵晚宴上,我要看到你的诚意。”
“女儿明白。”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太子府吧。”
“女儿告退。”
南荣浅语垂眸,转身,身影几个闪掠,就已然消失在密室之中。
残留的几个身影,足以说明她的武功不弱,是个高手。
“你是她的母亲,盯紧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该知道……”
“妾身明白。”
“你先出去休息吧,我要继续练功。”
“是。”
张秀琴离开之后,密室中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明亮的密室中散发着压抑的气息。
没人能阻止他的计划,他想得到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夜绝尘,你这是在干嘛?”大片大片的雪花扑簌簌的飘飞着,不一会儿伊心染的黑发都快成了白发,火红的披风上也不禁铺了一层白雪。
她是睡着被夜绝尘抱来皇陵的,也没有手炉供她取暖,不得不将两只小手放在袖子里,不时跳两下活动活动,暖暖身子。
“布置陷阱。”
“就你这陷阱,行吗?”
翻了翻白眼,伊心染顺势靠在一棵被冰雪包裹住的大树上,有种靠在冰山身上的感觉,体内蓝色的真气开始流转,她倒也没觉得冷。
晕死了,她以前怎么就没想到用真气来护体,这样她不就不怕冷了么。
“染儿,你这是对你老公的能力,持怀疑态度吗?”
“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呵呵。”
“好假。”夜绝尘蹲在雪地里,做完最后一步,手掌使劲的拍了拍雪面,方才站起身来。
宽大的袖摆一扬,散落在身上的雪花随之飘飞而去,凝神静气,一股暖流瞬间将他包裹其中,然后他整个人的气息斗然一变。
“你这是万事具备,就得他们来了。”清灵出尘的眸子四下扫了扫,打量夜绝尘布下的阵法。
经雁不归一役之后,夜绝尘可谓是专攻了奇门遁甲之术,也可说是夜绝尘命中有些机缘,得了名师指教。
伊心染对阵法的了解,是来源于她师傅的教导。在她的那个世界里,往往都认为奇门遁甲之术,是小说里,电视剧里才有的东西,其实现实生活也存在着,只不过鲜为人知。
她因为好奇,因此特别研究过,也算是尽得师傅真传。
夜绝尘带着伊心染回战王府时,她更是同夜绝尘好好的研究了一番,战王府中的阵法,可不是一般人破得了的。
“还就怕他们不来呢?”得知他们的目的之后,夜绝尘就加派了人埋伏在皇陵,同时他也亲自到了这里,布了些阵法。
为的,就是防血月城跟幽冥堂的人。
其他三国的人,他还没必要如此防着。
“染儿,你在瞧什么?”
“看你布的阵啊。”
“有哪里不妥么?”夜绝尘蹙眉,他可是反反复复检查过多遍了,没发现哪里不妥呀。
好吧,某王不得不承认,他在这方面的天赋,的确不如伊心染。
“没哪里不妥,我只是想再布一个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