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妹妹也想早点来问安的,可是皇上赖在妹妹那不走啊!直说着要我陪他吃过早膳才肯离开呢!”俞美人气焰嚣张的把如贵妃的问话顶了回去。气得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唉,这就是女人的战争!为得到一个男人的心而战争!一个上午就在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唇枪舌剑中度过,等到我回到踏雪轩中的时候都快传午膳了。
“语儿,把我昨天让砚儿准备的点心拿来,午膳我就去向太后讨一顿吧!”完后便让语儿陪着去了太后的顺合宫。
来到了顺合宫中,我朝太后的寝宫方向而去,但路过偏厅的花园时,看到石桌上的画纸时,我停住了脚步,我穿过侧廊来到了桌子旁边,那是一幅描画着七彩锦鲤在水中嬉戏的画面,鱼身的鳞片都用金粉勾画。着笔细腻,用色讲究,每尾鲤鱼都画的栩栩如生,及为传神。
这幅画画的很精致,看得我都舍不得离开了。我素来对这字画尤为喜爱。看向落款处却还未有名字,再看向放在旁边的笔墨与颜料,想来是还未完成呢!整幅画面十分的协调,只是我总觉得还少点什么。不自觉的,我拿起了旁边的小狼毫笔,醮了点墨水,在左边用行书小楷写到,“游于仙境碧水间,满池彩影映宫厥。”我满意的将笔放下,看着这画因诗句的宣染而更得异章。
“好,好句子。”一句夸赞外加一声鼓掌声,我差异的回过头,只见一位男子,一身紫色宫服打扮,金丝镶边,中间宽带束腰,一对双如意玉配垂直而下,头带紫金冠,面容俊美,一脸的笑意。能在这后宫中行走的男人实在不多,而且还是在太后的寝宫中。
我见他的面容中与那皇帝老子倒有几分相似,只是比他多一份儒雅,少了分霸气。但一样的尊贵,一样的高不可攀。难不成他是皇上三个胞兄弟中的一个?
在我正在发呆的时候,他走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提字的地方良久,然后才笑着对我说,“姑娘这词提的好,我还正愁该提什么字呢,却被姑娘捷足先登了。”话中带了份肯定,也带着一些狭促。
我这时才回过神来,稍一欠身说到,“都怪我不好,未经这画的主人同意便胡乱写了,真是对不起。”我是真心的向他道歉,的确不该如此的冒失。
那人刚想回我,这时太后走了过来。她看向我又看了看那男子,便笑开了口,“今日哀家的顺合宫可真是热闹了,怎么都想着来了?硕儿,你今日得空了?想起还有我这个娘了?”太后佯装生气的说到。
哦!原来他果真是那皇帝的兄弟,硕王爷宏硕。
“母后,儿臣可是想您想的紧了,一得空便来瞧您了。”硕王爷笑着回太后。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你怎么认识艳儿的?她便是左丞相的千金。”太后还不忘连带介绍我一下。
我看到硕王爷有一刹那的震动,但稍纵即失。他仍旧微笑着说,“哦,早有耳闻左丞相的千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本王今日所见果真名不虚传。我皇兄算是有福了。”
我微微一回礼,“王爷严重了,世人传的是过了些,臣妾只是特别偏爱书画而已。”我谦虚的回应到。
“既然都来了,就陪着哀家一起用膳吧,庆嬷嬷,传膳。”太后开心的牵着我的手,召呼着硕王爷朝殿中而去……
庆嬷嬷为我们传上了丰盛的午膳,正中坐着太后,左首是硕王爷,右首边便是我。用餐间笑声不断,气氛甚是融洽。我也偶尔的向硕王爷询问些关于作画的用笔及用色,没想到他对于书画有很深的造诣,处处都显露出独特的见解。这使得我更敬仰起这位毫无架子的王爷了,这人比起那个总是板着个脸,要不就一脸坏笑的皇帝好多了!唉,怎么样又想起他了?我发觉最近我想起他的频率很多,甩甩头,要想把他的影子从脑海中抛出去。
在用过午膳后,硕王爷便告退了。我扶着太后到后园中坐坐,命语儿将先前准备的点心摆了上来。
“太后,今天我可是特意带点心来给您尝尝的,您一定会喜欢的。”在太后寝宫中,我总是自称我,而不是臣妾。
太后用筷子挟起一块清绿色的糕冻放入口中,只见一股满足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好吃,还是用竹叶用的呢!丫头,你有这么好的手艺?”太后好奇的问道。
“我哪有这本事!是我那婢女做的!太后要是喜欢,艳儿常做给您吃啊!”我是真心的喜欢这位太后,总想做点什么让她开心,唉,或许是离家太久了,看到太后我就会想起在现代还有古代的两位母亲!真的很想我的家人。
太后看出我眼中有着一丝的落莫,关心的询问着,“丫头,有什么心事么?”
“没,没啊,呵呵,只是看到太后您,就想起了我的娘亲,挺想她们的。”我收起落莫,笑着回答。我转头看向花园的一角,望着那株株君子兰,忽又想起了皇后,我该不该告诉太后呢?
“对了,太后,昨日我去看望了皇后!她的身体好像真的很不好。”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到,有着一丝试探的意味。
“哦?难得你有这心!哼,恐怕这后宫里头也只有你一人去看过李皇后了。别以为哀家不知道,她们安的什么心。”太后的语气中有着一丝的愤怒,但想以了李皇后眼中又多了一份怜悯。
“唉,其实皇后她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太后将半块点心放下,拭了下嘴继续说道,“当年皇儿还是太子时,哀家便相中了礼部尚书李君卿的女儿李凤之,哀家见她温柔娴德,更是学富五车,想必定能胜任这后宫之主,母仪天下,与皇儿共同治理这天旭王朝。”
太后的眼中似有泪光,她吸了口气接着说道,“可哀家却不知,这时的皇儿对如妃用情如此之深,硬是要册封她为太子妃。其实哀家并不是一个专制的人,更是希望自个儿的儿女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可,当时的朝中右丞相已是权倾朝野,虽有左丞相与之平衡,一旦如妃做上后位,那更是如日中天。朝中决不可一人独大,权敛众臣。这将对皇上不利,更会有朝野动荡的风险。哀家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在哀家的软硬兼施下,皇儿终于妥协!将凤之册封为太子妃,皇儿即立后,她便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