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呵呵,这个是干嘛的呀?”骆仙儿拿过向欢如画的草图看了起来,图纸简单却明了,加上向欢如的解释,木匠应该不难做出这玩意儿。
“这个叫作按摩椅,人睡上去反过身,将头架在镂空的地方,就可以做全身按摩了。”
“按摩?”小月不解道,“按摩是什么东西?”
向欢如看着她们的反映,轻轻一笑道,“咯咯。现在也说不清楚,到时再详细告诉你们。喏,这里是第二张图纸。把正厅与以前姑娘们住的二三层楼按照这个样子来改。还有就是,这最后一排的楼房,也就是我们现在住的地方。”
“欢如,等等。那这前院中的两间屋子是什么意思?”骆仙儿看得仔细,她清楚的看到向欢如在进门的回廊处又多画了两间房子。
“哦,这个啊!嗯,暂时先保密。先让工人们照着做就是了。我要说的是,后院共有两栋三层的绣楼,咱们一块住一栋足够了。让工人们在两栋之间彻起一道围墙来,而另一栋楼与前院也彻起一道围墙,这个区域以后就专门用来接待女宾用。”
“接待女宾?小姐,那我们以后到底是干什么的呀?”小月是越听越糊涂,还真搞不懂向欢如的想法。
向欢如微一思考后,才对着骆仙儿与小月道:“以后我们经营的是这整个杭州第一家最高档的夜总会,它将集娱乐,美容,修身于一体的多元化休闲场所。至于名字嘛,就叫‘清楼’吧!”
“什么?青楼?”骆仙儿与小月同时轻呼出声,这不还是花楼么?
“是清楼!三点水的清,干净的意思!用这个名字其实就是噱头的一种!这整条街都是做皮肉生意的,但却没一家明的取名叫‘花楼’的啊,都取个雅的,美的,好听的名字。但我们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越是这样,就越会吸引好奇之人光顾哦!”
向欢如得意一笑,就凭着她这颗被现代社会洗礼过的金脑袋,随便耍几个小花样就够颠覆整条庆春街的了。而且对于装修完后的一系列的宣传活动,她也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到时就看这个杭州是不是承受得住这种新颖而又前卫的冲击力了!
“清楼!清楼?嗯,呵呵呵呵。好名字!欢如,亏你想得出来的!”骆仙儿开心大笑起来,就知道跟着向欢如走是对的。看着这些个绘制细致的图纸,再看了看向欢如仍是带着些许疲累的神态,才温言道,“欢如,别太累着自己了!你还有身孕呢!”
“是啊,小姐,有什么事您尽管让小月去做,千万保重您肚子里的小王爷啊!哦!”小月忙捂住口,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向欢如拿着筷子的手一颤,但很快又恢复如初。是啊,离开他有四五天了吧,这样。也挺好。微摇了摇头后,向欢如才对着她们道,“有件事你们还真说对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我一人哪管得了这么多的事?所以啊,我会根据你们的特点再来分些事情给你们做了。首先就是小月,你负责监工,你做事一向比较仔细,这个你是没有问题的。还有就是仙儿了,你对颜色的搭配很有心得,按照我的设计风格,由你来做内部装饰。注意,一定要颜色鲜明,别在乎世俗的眼光,怎么耳目一新就怎么弄!”
“我?真的?”骆仙儿惊得差点连筷子都拿不稳,怎么也想不到向欢如会把这么个重任托付给了自己。
“对!你们一定行的!呵呵,还有小月,这院子里的人还没养熟,帐房上的事暂时有你先管着。长工与木匠的费用你也仔细算好,当然咱们现在是能省则省啰。但记住一点,我们一定要别出新裁,只有做到我们有别人没有的,那我们就赢了。”
一顿晚饭就在三个女人快乐的讨论声中进行着,向欢如的积极与坚强的精神也感染着骆仙儿与小月,她就是她们这一家的精神支柱!对,是一家人!在这个满香院中,美好前景将由这三个女人改写。
入夜子时。
拗不过骆仙儿的要求,向欢如在脖子上挂了两条平安福,一块玉观音,手上缠着三窜佛珠外加一个小小的辟邪八卦。就这样,她才算能平安的从家里出来,坐着事先雇好的马车来到了杭州县外附近的荒地里。
手提一盏小灯,向欢如一步步朝着那个发现尸体的小坟邱而去。远远的,就见着一人正矗立在那儿,迎着夜风站着。不多想,向欢如便走到了孟玉轩的面前。
孟玉轩看清来者后,还是不免的吃了一惊。原来向欢如此次前来并未着男装,而是穿了套地地道道的女子服饰。就见她简单的发髻上插着点点的珍珠,莹莹双眼,挺翘的鼻梁,丰润的嘴唇,修长的身段。虽然孟玉轩掩饰的极好,但眼神中的惊喜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向姑娘,真准时。只是你这身打扮。咳咳。”虽说肯定向欢如的长相,但孟玉轩却不敢恭维她的这身打扮,只能用咳嗽来化解他想笑的冲动。
“哼,笑吧笑吧!要不是仙儿不肯放我出门,我才不会带这些东西呢!”扯了扯身上带着的这些玩意儿,向欢如不甘的说道。
“对不住,是在下唐突了。向姑娘,既然已到子时,那是否可以告诉在下,您到底要怎么做了么?”收起玩笑,孟玉轩看着向欢如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向欢如也不多话,指了指旁边那座孤坟道,“就它了!”
“什么意思?”孟玉轩不解的看着这座荒坟,无名无姓的连块牌子也没有。
“你仔细想想,这么个光秃秃的坟头,凭白无故谁来祭拜他?连个木牌也没有,为何却有人上香上蜡烛,还祭了供品?”向欢如边对着孟玉轩说,边拿起了滚在一边的一个苹果。
“你的意思是说。”孟玉轩也不傻,经向欢如一点拨,他也发觉事有蹊跷。又想了想,才道,“难道是老鸨前来祭拜才会糟人杀害?难道是这埋着的人的亲戚或朋友干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坟里的尸体应该会给我们些线索吧!”向欢如一耸肩,不怀好意的望着正思考的孟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