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我瞧着不是挺好么?又是地处繁华的中心,前几个月我还来过一次呢,鸨妈妈可是忙的没功夫招呼我呢!这样的地方转让了岂不可惜了?”向欢如站了起来到处走了几步,不知心中在盘算着什么。
“呵呵,是啊!我也在这干了十几年,哪里舍得走啊!但,公子您也看到了,我们这儿生意大不如前,可不能同几个月前所比了。”老鸨也是无奈一叹息,看似十分不舍的样子。
“哦?这是为何?”听着老鸨的话,向欢如仿如来了兴趣,好好的坐了下来。
“这。呵呵,没什么没什么!”老鸨闪烁其词,不愿明说。
向欢如想了想,接着又看了看小月与骆仙儿她们。最后才下定了决心道:“鸨妈妈,实不相瞒,我确实有兴趣买下你的这片宅子,不知道需要多少价钱?”
“什么?真的?”
这回不但是那老鸨,就连骆仙儿她们也是一吃惊,不知道向欢如的打算。但她们却并没有任何的异议,一切只凭向欢如作主。而老鸨这时又露出了她那贪婪而又恶心的笑容对着向欢如道,“公子好眼力!我这满香院可是这条街上闻名的青楼,哪个老主顾不来光顾的。说真的,在风光时,尤其是有清倌****那会儿,这里可是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那!呵呵。”
向欢如一看不对,这老鸨兴奋得都快要交待她的青楼经营史了,忙打断她的话道,“鸨妈妈开个价吧!”
老鸨子这才觉自己刚才的失态,忙又呵呵娇笑说:“呵呵,瞧我这脑子。嗯,我这宅子,共分三进,前进有个大园子,三条走道加上一个回旋长廊。中进就是这正大厅了,既大又宽敞,一共有三楼,楼上就是各个姑娘接客的房间了。而这最后一进除了我居住的单独院落外,就是些下人们的居处和些杂务房之类的了。”
稍一停顿,老鸨又看了看向欢如的面色。因为显然这三个主里,只有说话的那个最有决定权。之后,她才笑着继续道,“嬷嬷我做买卖一向公道,这样吧!就这个数!一百万两,怎么样?”
一百万两?你怎么不去偷啊!向欢如在心中将这老女人鄙视了一顿,那副要钱不要命的嘴脸看着就想吐。而身后的骆仙儿与小月也是轻轻的一阵抽噎,尤其是小月,忙捂住自己的腰前的小布包。那里可有她们三个人往后所有的家当啊!
“呵呵,鸨妈妈!既然这宅子这么好,那你怎么舍得卖了它啊?”
“这。呵呵,没什么舍不得的,我的年岁也不小了。也想卖了钱回乡下养老去了!”老鸨眼神游移不定,只是在一边不停的陪着笑。
向欢如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哼!想当她是冤大头可没这么容易。一收扇子,向欢如又说道,“鸨妈妈,你这价钱似乎是高了点!我是个生意人,呵呵。钱无所谓!但一定要物有所值,在进来之前,我也是已经到过对面的那家飘红楼,还有还有,旁边那家叫什么菊花坊的。”向欢如用扇子敲了敲小脑袋,仿佛是努力在回想着名字一般。
“呵呵,呵呵!公子说得是,是嬷嬷我糊涂了。您看,这不是面上的价钱么,呵呵,好说好说。”老鸨子一听说这三位早已探过底了,想必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也清楚,那绿豆大的小眼珠子又转了两圈才道,“您看,我这地界也不小,门面也大。要说是在两个月前,您就算是出我一百万两,那我也不肯卖不是。但,呵呵,自从那事后。不说了不说了,这么吧,五十万两,公子您看怎么样?”
听罢老鸨的一番话,向欢如的心中直打鼓。要说这宅子值一百万两,那定然是不可能的。但她才几句话就降到了一半,这就更不可能了。看来这宅子里头一定有什么猫腻存在了!想通了这一层,向欢如又接着道,“鸨妈妈!既然你都把话说明了,那咱们也明人不做暗事。我看呢,这宅子顶多值个十几万两已是了不起了。必竟这里出过事不是么?”向欢如的最后一句说得极其在点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她知道一定是这件事导致了房价的重跌。
“啊?十几万两?”这回老鸨子的脸上也难看得很了,果然是无商不奸那!看着三人斯文的模样,没想到手上的这把刀比老娘还厉害。
“是啊!鸨妈妈,我刚才说过了,周围几家的园子我们早就去逛过了,也知道了不少情况!我想你这宅子这一个月都没人敢来买吧,与其放着没有生意还要养着这么多的姑娘,还不如卖了套点现钱来得合算呢!”
据向欢如仔细的观查,虽然满香院的外表仍是华丽无比,但看着院内萧条,而且送上桌的糕点也不新鲜,想来已是很久没什么客人光顾了。她这么说,一是想趁机再压点价钱,这二来么就是想知道究竟在她走后,满香院发生了什么大事而变成如今这样。
“这,这个。”老鸨也跟着坐了下来,心中自是难以割舍这宅子,可不放手就等于烂在了那儿,考虑了再三后,老鸨才说,“这,好吧!十五万两,少一个子儿老娘也不卖!”
向欢如细细的在心底盘算了一会儿,最终说道:“好,鸨妈妈爽快!就这么定了!”
“那咱们快走,等我拿上房契,在官府里重立字句便成了。”老鸨一高兴心想着这宅子总算是拖手,赶忙起身想要去拿地契。
“鸨妈妈等等,我有一事不太明白!”向欢如口峰一转道,“对于发生在满香院的事,我也是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其中详情,希望鸨妈妈能说得仔细些。”
“哦,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你们也知道我这开花楼的,总会有几个姑娘不听话闹点事什么的,依照这行里的规矩给了她点教训,这不,姑娘一想不开,死了!”鸨妈妈也不再多话,说完这些后就上楼去取了地契来。
“就死了个人?这么简单?”向欢如虽说是一肚子的疑问,但好歹这宅子总算是以最低的价钱给买下来了,至少从今以后她算是有个家了。
“你们不会怪我自作主张买下这家花楼吧?”向欢如不好意思的才看向骆仙儿与小月,刚才只顾着与老鸨讨价还价,还不曾顾过她们的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