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在六所大扫除,准备迎接越南劳动党总书记黎笋同志的到来。
胡志明同志逝世后,越南主要领导人同苏联、中国关系都很好。因为,当时越南人民正在和美帝国主义进行浴血奋战,想得到中苏两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支持。中国不但在道义物资方面支持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斗争,还派出了大批的部队与越南人民军共同作战。郭黑儿所在的二区队刘歧山副区队长,就作为八三四一的代表,参加过越南抗美救国战争。当时在人们心目中,苏联是社会帝国主义,除了美帝国主义,苏联就是中国最大的敌人。在中国人看来,既然苏联变修了,越南就不要老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跑。中国人虽然口头上不说,心里对越南的种种做法还是有点不太高兴的。认为越南跟苏联走得太近,随时都有变修的可能。
这几天,中队领导带头,同志们不辞辛劳,从早到晚,把六所里的杂草拔得干干净净,把小马路两旁冬青树里的树叶也收拾干净了。
楼房内的卫生由六所的服务人员负责打扫。这里的服务人员,工资都比较低,在当时,一般每月都才28元5角。别看他们上班时,穿着雪白的工作服,周吴郑王的,一个个都还像那么回事。可一下了班,一些年轻小伙子,就穿着一件件棉花都露出来的大棉袄,看起来跟叫花子差不多。
这里的服务人员,大多比较年轻,人才也比较好。他们都是从全国各地招收来的帅哥靓妹,个个出类拔萃的,各方面条件都比较好。
从四川招收来的川妹子,差不多在17、8岁左右,充满着青春活力。她们知道在中央警卫团当兵的里面有四川老乡,就利用星期天,带上 “大中华”、“大熊猫”烟,来找他们玩,拉拉家常什么的。郭黑儿见到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连正眼都不敢看她们一眼,生怕别人说自己思想不健康。郭黑儿本来不会抽烟,见到这么好的国烟,忍不住也抽了起来。烟还是满香的,不过一支还没有抽完,就觉得头昏脑胀的。
郭黑儿说,我们都是老乡,挣钱也不多,何必买这么好的烟来办招待嘛!
川妹子说,这哪里是花钱买来的嘛,这是招待首长外宾剩下的。这里的烟或酒,只要开了封,不管再好,都只好把它丢进垃圾桶去。所以不抽白不抽啊!
晚上,郭黑儿梦见和这些漂亮的川妹子在一起。看到她们桃花般的脸蛋,窈窕的身材,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其中的一位。一阵阵快感,如痴如醉,物我两忘。他觉得裤裆里湿漉漉的,用手一摸,叫苦不迭,裤衩床单被单都弄得粘糊糊的。难道这就是遗精吗?他无从知道。郭黑儿上中学时,没有学过生理卫生课。对青春期的变化,简直是一无所知,跟白痴没有什么两样。他有一种无名的负罪感,怀疑自己的思想是不是出了问题,是不是不太健康,要是分队长知道了,会不会挨批评?他趁着战友们还没有起床,偷偷地爬起来,换了裤衩床单,拿到洗刷间把他清洗干净,免得让被分队长抓住把柄。郭黑儿一直想不明白,这粘糊糊的东西是从哪里出来的呢?他只觉得****里面这东西特别多,难道是从****边缘出来的?!没有人告诉他,他也不敢去问别人。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在男女关系上,警卫团对官兵们要求比较严格。规定不能在驻地也就是在北京找对象,否则军法论处。如果实在要找,只能在中直机关服务人员或305医院里的医护人员中去找。305医院,属中央警卫团直属的部队医院,在北海西海岸。周恩来逝世前,就长期在这里新修的住院大楼住院。
这些要求,并非苛刻,而是警卫工作的需要。因为警卫战士,长期生活工作在中央首长身边,中央警卫团内部绝对不能出问题。除了常规的思想政治工作,必要的制度措施作保证,也是非常必要的。一是避免警卫战士被收买;二是有利于保密工作。首长的住地、车号、起居工作日程行动路线等,都属保密范畴。是绝对不能对外泄露的。
别看这些中直机关小小的服务员和医护人员,对对方的条件要求还满高的,甚至到了非常苛刻的程度。
郭黑儿所在区队的张副区队长,原来是中央警卫团文工团的乐队指挥,后来下派到这个中队。张副区队长是河南人,已经是30好几的人了,一心想在北京找一个对象,这么多年过去了,至今一点着落都没有。想在家乡找嘛,又于心不甘;在北京找嘛,可至今都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对象。张副区队长高高的个子,魁梧的身材,给人一种文绉绉的感觉,蛮帅气的那种男人。这也不怪他的条件不好,而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他曾经在北京其它部门找了一个,双方都很满意,可拿到部队干部科一审查,不符合在警卫团找对象的规定,说白了,这个姑娘不是中直机关或305医院的。他曾发誓,如果在北京找不着对象,他就独身一辈子算了。
青春期的男孩子们,正处在性的成熟期。在军营里,一清一色的小伙子大老爷们儿,根本见不着一个异性。只要见到哪个小伙子长得帅,都喜欢拿着他发泄发泄。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虽然那个时候没有同性恋这种说法,其实这种行为就是如今人们常说的同性恋。这年入伍的新兵,最逗人喜欢的除了张承全,其次就是郭黑儿了。经常老兵们抱着他们,在他们的脸蛋上亲来亲去,就像亲吻自己的情人差不多。
在十分队,和郭黑儿耍得比较好的是同年入伍的杨泽堂。一次,吃过午饭,他们两个打闹着玩,杨泽堂抱着郭黑儿把他按在书桌上,郭黑儿仿佛觉得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舒服极了。郭黑儿觉得杨泽堂下面硬邦邦的,把自己抵得紧紧的,身子还不停地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