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云在街头街尾,房顶房下游荡到了自己都觉得无聊的时候,最后便无可奈何地朝全英堂走去,看来只好去找南宫靖解闷了。想到那个人,怜云原本暗淡的神经又来了精神,飞步往比方躺奔去。
就在还有一个街角就快到全英堂时,怜云停在了一个关门的店铺前,他想起他住在全英堂的那些日子,南宫靖还经常带自己去在开在这里的驴肉包子铺吃早饭来着,开始还以为只有包子死活不肯去,结果到了那里发现还有小炒花生跟稀饭油条什么的,平日没吃过,也觉得那里稀罕,以为什么大馆子。后来才发现,那里也不过是些平民小吃罢了,寻常老百姓都在那里吃来着。
“你耍我啊,还说这里是有好多稀罕的东西,结果都是拿些好普通不过的东西来逗我。”怜云边狠狠地咬了口驴肉包子边数落起南宫靖。
南宫靖本坐在对面,听怜云说了这句后,便做到了怜云身边,伸手搭上怜云的肩,将他拉近自己,柔声说道:“我觉得你在白云谷吃的用的都是稀罕的东西,这些普通对你来说反而就会显得不寻常些,你一开始不也觉得这些东西很有趣吗?”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我还是觉得自己被你耍了。”怜云咽下最后一口包子,郁闷地看向南宫靖,隔着一层白色的细纱,对方看起来有些模模糊糊的,想好好看看他的表情,于是便向前倾了一些。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边也向这边靠过来了一些,压低了声音说道:“这里人多呢,被看到了不好。”
“有什么要紧嘛!又不是第一次了。”怜云说着轻轻地揭开了帷帽上的细沙,就在快要看清对方的时候,那张脸迅速放大,齿间又异物快速地划过。
“感觉怎么样?”南宫靖镇静的坐回了原位,微笑着看向怜云。
“什么怎么样啊,我说的又不是这个。”怜云不高兴地说道,他想看他,又不是想亲他。
“你说刚才有人看见没有?”南宫靖显然没有听怜云说的内容,警惕地开始环视四周,发现没有一样,才继续看着怜云。
怜云当时是气结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得默认的南宫靖的话。
现在想起来,觉得当时真的好傻,南宫靖那样老成的人竟然也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怎么当时就没有这此好好笑笑他,不过现在想起来也不迟,立马准备向前走,却被一个人给挡住了去路。
“我的好侄儿,你总算来了。”妖艳的身姿,浅浅弯眉微调,凤眼妩媚的斜视着怜云。
“舅…舅舅……”怜云声音都变得有些结巴,这纯粹是被吓出来的,母亲说岚喻的样子越动人,他的心情就越糟糕,现在看他的样子比起上次在全英堂后院见到的还要美艳好几倍。这次,他是不是会见到人就杀啊?
“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岚喻伸手轻轻地揭下怜云的面纱,生动的五官呈现在自己的面前,明明是跟自己相似的五官,却带给人一种积极的气息,岚喻很讨厌这种说法,换做其他人自己早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可是偏生说这个的是自己的心爱的徒儿。
“全英堂。”怜云极力克制自己,不要怕,不要怕,这里是全英堂的地盘他做不了什么的。
“你一定在想这里是全英堂的地盘,我做不了什么。”岚喻柔声说道,手指已经伸到了怜云的脸颊,“但是,你没发现今天这条街特别安静吗?”
“……”怜云半天没吭声,刚才想事想的太投入了,连岚喻在附近都没发现,何况这条街诡异的安静,更加不用说自己是没察觉到的。
“你还记得孙府的惨案吗?”指尖感受到柔和的温度,岚喻想起他的徒弟似乎很喜欢这种质感,“他们五十多口人,一夜之间,死得无----声----无----息----”
最后几个被岚喻刻意加重的字眼让怜云的心都要跟着变慢拉长了,他说什么,难道全英堂……他瞪向岚喻,却没有说话,他怕将那句话说出口。如果他们真的,真的……是不是南宫靖也……
见到怜云愈发哀伤的表情,岚喻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他的指尖以快过眨眼的速度点过了怜云身上的几处大穴。怜云即刻觉得浑身发软倒了下去,岚喻一把接住他,将其抱在怀里。“傻侄儿,全英堂要那么好对付,你早就见不到南宫靖了!”岚喻嘲讽的声音在怜云的耳侧响起。怜云再次哀号,自己怎么就这样缺根筋,他的一句话就让自己情绪波动,失去了戒备了!此刻他只能任由岚喻将自己掳走了。不管是南宫靖还是林米跟娘亲,现在快点发现自己失踪啊!~来救被变态舅舅掳去的侄儿啊!!!!
怜云的头枕着岚喻的肩,眼睛被结结实实地蒙着,他仅能靠嗅觉闻到岚喻颈间那种淡香,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宁神香,奇怪,岚喻怎么会摸这种香粉呢?就在他疑惑于这个问题时,岚喻已经停了下来,听声响应该是在楼上。
“嘭~”怜云被不客气地扔在了床上,他真的想叫,可是穴道被封,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舅舅觉得你应该多懂些东西。”岚喻倾在怜云的耳边用暧昧的语调说道,“今晚,你好好享受吧。”
享受什么?!怜云在心里疯狂地呐喊,你这个杀人狂,快给我解开穴道啊!!你不想送我回去,我自己走回去就是了啊!母亲说,他毕竟是你亲舅舅,不会要你的命的,不过有时候,你可能更希望他要你的命。他还记得母亲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有多么的凝重,简直跟要下暴雨的天空一样,沉沉的没有光亮。
怜云想着想着觉得浑身发寒,但是这也马上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感觉不到衣服的存在了(他的眼睛还被黑布遮住的)。难怪会冷~可是,我的衣服呢?怜云很迷茫,岚喻为什么脱了他的衣服?
“来人啊~把这位公子抬去泡泡花浴,放太子喜欢的桂花香粉。”怜云听到岚喻十分自然的吩咐下人的声音。他说的这位公子应该是自己,他说的抬去泡泡花浴,应该只是去洗个放满鲜花的澡。这句话没问题,可是那句,放太子喜欢的桂花香粉是什么意思?有人叫太子吗?还是真的是……
怜云被浓郁的桂花浴熏得快要晕倒的时候,终于被人捞了上来,被熟练地擦干的身体之后,他裹着质地细滑的绸布又被抬到了另一个房间,之所以知道是另一个房间,是因为这个房间的熏香跟那间完全不同,前一间的香味很清淡,跟岚喻身上抹的宁神香是同一种作用。而这个房间的香味显然要浓烈许多,而且这种香闻起来让人有些躁动不安。怜云决定全身上下好像有好多的小虫在爬来爬去的,身体不能动弹,口不能言,他痒得忍不住一个劲地在床上乱蹭,嘴中也不断溢出细碎的呻吟声。
不知道这种压抑难受的感觉持续了多久,忽然有双凉凉的手,搂住了怜云的腰,然后胸前也跟着触到的了大面积的冰凉,他忍不住向前更靠近了一些,身体这个时候好像有了些力气,穴位已经自己逐渐解开了,但是怜云此刻的神志去并不清醒,他脑中此刻指向拥住这个可以止住自己这种难受的感觉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他现在也不知道。
嘴唇也被覆上住了阴凉,那个湿润的东西与怜云的小舌也如同二人一样,亲昵地缠抱在一起,时重时轻地挑动着他的自己的舌。袒露在外的后背,时有时无的传来一种舒服的感觉,好像小时候,母亲用手轻抚着自己入睡的感觉。湿湿的东西离开自己的口齿,一直细细地滑到胸前,在那敏感的地方停了下来,感觉有东西咬着自己的那两个点。
“呃~”那种舒服的感觉一直持续着,怜云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呻吟。怜云感觉自己又被放回了床上,那种抚摸的感觉从后背移到了臀部,在那里停留了片刻后有移到了大腿,在感应这那种感觉时,湿湿润润的感觉在唇间流连,渐渐就要滑入嘴中,他这时隐约想起南宫靖每次亲完自己后,也会有这种感觉,是他。想到这里,怜云轻声地呼道,“南宫~”
湿润的感觉突然消失了,身上突然感觉一凉,怜云的眼睛上的黑布被解开了,除了刺激地眼前一亮,怜云的感觉还是和刚才一样,什么都看不见,眼前一片迷离,连感觉都模模糊糊时有时无的。
“怜云?!”怜云听到一声不小的惊呼声耳边响起,但也没有太多反应,他沉沉地“嗯”了一声,开始伸手摸索刚才消失的冰冷。过来片刻,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他伸手抱住了那块凉爽。那种抚摸地感觉一直在他的大腿间徘徊,他耳边又有声音传来。“怜云,你爱我吗?”
怜云有些模糊的意识里浮现出了一个人,是那个人,他将自己拥在怀里,细细亲吻了后,柔声问道,“怜云,你爱我吗?”怜云此刻下意识地伸手抱紧了身上的重量,他呼吸了很久之后,轻微地回答道,“我爱你,南宫~”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原本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挣脱了自己的手臂,柔软的棉被质感覆盖了自己的身体。片刻,感觉似乎听到了“当----”的一声,好像是金属物体摔落得声音。接着身上那种难耐的感觉便逐渐消失了,自己也沉沉地睡了过去。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怜云感觉浑身的力气像被活活榨干了一样,但还是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披上了一件挂在旁边的衣服,红色的锦绸看来是贵族才有的意料。他起身查看这间屋子,在屋子的角落里看到了被打翻的香炉,走过去摸了一点香灰闻了闻。
“迷情香?!”怜云不知怎地心里一阵不安,说好听点叫迷情香,实际上是一种媚药,难道说,昨天夜里,自己……
“你没事。”身上又被罩上了一件衣服,怜云抬头,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东方徽?”怜云起身想了想,带着询问地语气呼道。
“是的。”东方徽表情有些僵硬,他看来连自己的名字都记得不是很清楚。
“我昨天在这里过了一夜?”怜云继续问道。
“是的。”东方徽还是同样的回答,他侧过脸去,没看怜云。
“你怎么不看着我?”怜云奇怪地问道。
“你先穿好衣服吧。”东方徽说着,便退出了房间。
怜云这时才低头看自己,胸膛跟腿部被衣摆若隐若现地遮着,似乎随时会春光乍露。虽然对方是男的,但怜云还时忍不住面上红了起来。他匆忙地穿上东方徽拿给自己的衣服,依旧是红色,只是衣服的样式比起上件的大气,是属于细巧的那种。怜云穿好衣服,习惯性地走到铜镜前细细地梳理头发,理清发丝之后,挑起一束头发梳了一个简单的髻,在桌上随便找了根发簪束住。镜中映出的人儿,看来跟往昔似乎有所不同,怜云疑惑地看着,自己身上多处了一种感觉,这感觉像…像岚喻身上那种,是艳!
惊奇于这个认知,怜云不禁想起了昨夜,虽然没有记忆,那种悸动的感觉却还深深的印在脑海,昨晚有人抱了自己,而且……怜云看着镜中,自己的手停留在唇上,他好像亲过这里,指尖移到脖颈、胸前,这里都有湿湿的感觉,他一路吻下去的。想到这里怜云的手丧气的垂了下来,落在了腿上,他瞪大了眼睛,这里他也摸过!怜云的心一下子全乱了,五味交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己昨夜好像被非礼了。可是,竟然没有难过的感觉。怎么会这样?不由地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全然没有发现自己是赤脚走在地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