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茭也太不小心了。虽说案几就在窗户旁边,可是擦拭的时候怎会碰倒窗台上的花瓶?平日看她也没那么马虎,今天不知怎地,好像有些魂不守舍。可惜了我那些字画,有几张过些天就要用了。这倒好,又得重新来过。”
江承晔郁闷地抱怨了几句,随手打开廖鸿先丢给他的盒子。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江云昭想凑过去看,还没挨近,江承晔已经默默地将盒子盖好,推到了她的面前。
秦氏在一旁笑问:“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旁人送你的东西,你还要转送给昭儿不成?”
江承晔闷闷地道:“你们瞧瞧就知道了。”
江云昭满心疑惑地将盒子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她也不由得怔了下。
秦氏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拿起那物,搁在手中仔细看了半晌,赞道:“粉晶的珠串已是极其难得了,这般透亮的,我却未曾见过。”
将东西放回盒子,秦氏问江云昭道:“此物甚是名贵。他为何给了你?”
江云昭迟疑着说道:“也不见得就是给我的罢。”
“还说不是?这明明是女子戴在腕间的晶链,他怎会送我?”江承晔朝向秦氏,说道:“明明是怕她不肯拿,这才借了我的手转交。如今倒好,收礼的人却是不肯认了。”
秦氏也有些疑惑,“好端端的,他为什么送你这个?”
“送什么了?”江兴源边说着,边撩了帘子进屋,“刚走到门口就听你们说什么拿来送去。可是收到好物什了?”
秦氏指了下桌上的盒子,说道:“就是它了。你自己看吧。”
江兴源只望了一眼,眼神就变了。
他让秦氏戴上晶链,尔后对着秦氏腕间看了半晌,最后肃容问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江承晔见他脸色不对,就将今日廖鸿先前来之事大致说了。
听说东西他是给了江承晔的,江兴源微微颔首。思量了片刻,又问:“当时他说了什么?”
江承晔还没想起来,江云昭已然答道:“他说下次去宫里的时候,这东西用得上。”
“既然用得上,那定然不是给晔儿,而是给你的。如此说来,应当是你惹了些麻烦,而那些人或事,刚好与宫里有关吧?”江兴源问江云昭道。
江云昭十分诚恳地摇了摇头。
——那麻烦与她无关。是廖鸿先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