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命令自己冷静了下来。眼里一片清明,不复刚刚的慌乱与迷茫。
只见她声音轻缓的说道:“师兄,我知道你如此说是出于你的责任感使然,可是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用对我负什么责,我从没把那事放在心上。本以为你也只是说说,过段时日自己也就忘记了,哪成想你是记到了现在。”
是的,曾夏侯宣也是几度想把话挑明了说的,可是也就是想到他不会放在心上,时间久了自然便是忘记了。哪成想南宫寒却是一直记在心尖上的。这还真是让她不小的惊了一把。
“忘记了,只是说说,没放在心上。”南宫寒一字一句的把夏侯宣刚刚说过的话给读了出来,没来由得另夏侯宣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一个女子的名节你都不放在心上,你还能把什么放在心上!还有,难道你一直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么?”南宫寒突然的暴吼道,声音堪堪震破夏侯宣的耳膜。
而南宫寒只觉得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噌噌噌的又不停的冒了上来。好似火气还越来越大似的。
他真的很想把夏侯宣那个小脑袋破开来看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真是让人抓狂。
面对着南宫寒的雷霆之怒,夏侯宣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受到了挑战。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似的。
“师兄,你这是生气了么?”夏侯宣突然怔怔的问道。
她这一问倒把南宫寒问得一愣。
他在生气,对,他当然在生气!任谁都会生气的吧!一腔热情竟被人当作是开玩笑,这怎么能不另他生气。
“把你刚刚说的那话收回去。”南宫寒是什么人,他又怎么会去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霸道不容拒绝的说道。
夏侯宣真想翻个白眼啥的,她心中大吼,她怎么就遇着了如此野蛮不讲道理的人呢!什么叫把那话收回去!出口的话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她在心中酝酿了一番,才又开口说道,只是这次严萧了很多,也认真了很多:“师兄,我说的是实话,以前一直以为你说的会娶我不过是因为责任,我以为时间一久你自然就忘记了的。”
“我……”
南宫寒刚一开口便被夏侯宣打断了:“你先别说,听我先说完吧。在我的观念里,被人看一下并没有什么的,更何况还是在那种情况,你只是因为救我的命才,我真没想过要你负责什么的。师兄,你知道吗,我想要的很简单,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认为,你能给我么?”
夏侯宣对南宫寒虽说不上是全然没有感觉,但要说喜欢,那还是差了些,所以,她说出此条件无非就是想让南宫寒自动退出。因为她知道身为皇子的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而南宫寒一向又是个重承诺的人,一量承诺的事,是不会再反悔的。所以她才敢如此一说。
哪知,南宫寒却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我从没打算娶你之外的女人,在我的心里一直就你。现在你可以答应我这事结束后咱们就成亲吧?”
南宫寒一听不过是这个原因,他便如此回道了。这个条件也许在其他皇子们身上会是一个最大的阻碍,可是于他,却是丝毫没有影响。
他的婚姻只能他自己作主,即使是他的父皇也无法左右与他。此时看着夏侯宣那带着丝丝烟红却不自知的脸蛋,他心里不自觉和一暖。
夏侯宣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南宫寒,可是无论她怎么看,南宫寒那张冷硬的脸上永远是写满了认真。让人不由得不相信。
夏侯宣见南宫寒一幅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样子,她无奈说道:“先成亲是不行的,我只能答应你可以先做男女朋友。”
夏侯宣想,这个想法也许不错,要知道她自个儿的师兄可是个真正的大帅哥一杖呢!也许师兄真的会是个不错的选择呢。好吧,就当是给自己和他一个机会吧,最终能不能在一起那就看他们的缘份了吧!毕竟,世上最不能强求的便是感情不是。
“男女朋友!什么是男女朋友?”南宫寒此刻有些像个好奇宝宝,不解的问道。
男女朋友是什么,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再有,男女朋友和他们成亲又有什么关系。饶是一向聪明的他也被夏侯宣搞糊涂了。
夏侯宣再次囧,她该怎么解释男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可是看着南宫寒一幅不问出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她只好瞎掰道:“男妇朋友的关系大概就和定亲了的两人差不多。”
应该差不多的是吧,夏侯宣心里也是小小的纠结,她都不知道自己这解释说不说得过去了。可是看南宫寒一幅了然的样子后,她便安心了,只要南宫寒不要再追问她便行了。
“好吧!”南宫寒妥协道。他敢说,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妥协,可是面对着这个小女人他就是没办法。好似除了妥协他拿她是一丝办法也无。哎,真是一个倔强的小丫头。
一听南宫寒同意了,夏侯宣心里是那个高兴啊,猛的扑向了南宫寒,双手使劲儿柔着南宫寒那如玉般滑嫩的脸,一脸疲疲的说道:“这才乖嘛!”
也许是因为刚刚才确定了关系,夏侯宣对着南宫寒放开了很多,一下子便暴发出了原形,揉捏起人家的脸来了。
这一幕要是让外人看见了,定是个个大张着嘴,一脸的不可思异。
而南宫寒看着此时笑得一脸自然略带着些疲气的夏侯宣,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恍惚。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夏侯宣的样子。
那时候,魏家人也都好好的,而她更是魏家的小少爷加败家子。犹记得三山城的下游河边,拱桥之上。那一身白衣飞扬的身影,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风姿卓越。
最后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飞了过来,还与他同坐一桌。其实他早已注意到他了,就在她打斗的时候,只是他一向性子冷淡,更不会去管什么闲杂事,喝完茶的他便独自离开了。所以,那次,他们并没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