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想了想,道:“不必了,麝香这等害人的东西,几乎每个当家主母手里都有,而对方既然能想出那样的手段,便不会将证据留在手里。今日起,你派人仔细盯着她们母女的行踪,若有异常,随时回禀。”
许嘉领命。
徐晋回芙蕖院去看傅容。
过了十五,朝廷就大休了,除了必要的应酬,徐晋基本守在傅容身边哪都不去。距离产期一日比一日近,傅容越来越紧张,有时候会做到不好的梦,半夜突然惊醒,靠到徐晋怀里哭,“要是我难产了怎么办?”
徐晋不爱听她说这话,不爱听,也不敢听。
想要训斥她,她哭得可怜巴巴的,哭得他半点火气也无,只好一遍一遍给她讲道理:“浓浓怕什么?稳婆咱们请来的是最好的,身边还有温嬷嬷照看,我跟六弟都是温嬷嬷看着出生的,你难道不信她?就算不信温嬷嬷,你总该信你娘身边的嬷嬷吧?你们兄弟姐妹五个可都是她亲眼看着生下来的。”
说到五个,他笑了笑。
傅容知道他是笑母亲能生呢,她也忍不住笑,边抽搭边打他:“五个又怎么了,你想要哥哥姐姐还没有呢。”
“我没有哥哥姐姐,但我可以有五个孩子啊。”徐晋温柔地亲她眼睛:“浓浓也给我生五个,越多越好。你知道吗,我给葛川假了,让他出去游历,除了你怀孕他要回来照看,他几年都不回来也没关系。你没看见他有多高兴,浓浓争气,隔一年生一个,叫他白高兴。”
“你怎么这么坏啊,葛先生帮了咱们不少忙了。”傅容的眼泪彻底停了,哭笑不得。
不哭了,徐晋继续柔声哄了会儿,总算又让她进了梦乡。
因为大着肚子,今年除夕宫宴傅容没有参加,正月初二娘家也没能回。
徐晋带着礼去了,跟梁通一起给几个小辈发封红。
梁通是二女婿,排在他前头,拿出封红后先对着几个小辈自嘲道:“事先声明啊,我的封红肯定没有你们王爷姐夫的大,提前告诉你们叫你们心里有个数,免得一会儿失望。”
傅宛悄悄瞪了他一眼,嫌他嘴贫。
傅宝嘴甜:“二姐夫放心吧,只要你给,多少我们都喜欢。”
傅宓站在她身旁没有说话,眼帘低垂,目光在徐晋绣着蟒纹的袍摆上扫过。
沈晴留在老太太那边没有出来。
梁通先发了压岁钱,接下来轮到徐晋。
跟前年傅容回门时他给见面礼的情形差不多,傅宝傅宣大大方方接过,傅宓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