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昨晚还跟柳姨一起听戏的啊……”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了,傅容无法接受。
傅品言与乔氏互视一眼,俱都默然。
第二天,信都城里的百姓震惊发现如意斋关门了,门上贴着告示:东家远行,归期不定。
而信都西郊的山林里,多了一处鲜为人知的衣冠冢。
徐晋私服过来时,直接去了郡王府。
“四哥怎么来了?”听到通传,徐晏亲自出来相迎。
他神色如常,俨然不知父亲的私事。徐晋也没打算告诉他,“路过此地,特来探望王叔。”
徐晏心中生疑,不过没有多问,只是为难地道:“父亲最近脾气古怪,今早更是一人坐在书房里,不见任何人。我去问问,万一父亲……还请四哥多多包涵。”昨一早父亲出城去了,后来又派人牵马过去,不知在忙什么。早上徐晏想打听打听,父亲一个眼神过来,他再不敢多问。
徐晋点点头:“烦请云升代为通传。”
话是这么说,却仿佛笃定徐耀成会见他一般,直接跟在徐晏身后一起去了徐耀成的书房。
到了地方,徐晏顿了顿,叩门:“父亲,四哥来了。”
徐晋跟着道:“景行不请自来,望王叔勿怪。”
里面一片沉寂。
徐晏尴尬地看向徐晋,刚要说话,徐耀成暗哑的声音传了出来:“景行进来,云升先回去吧。”
徐晏愕然。
徐晋朝他轻轻颔首,推门而入。
书房里面,徐耀成背对门口而坐,没等徐晋走到跟前便道:“景行慷慨赠药,可惜我那故人命薄。其他的景行不必多问,你只需记住,王叔记得你这份人情,将来若有我能帮到你的,只要王叔能做到,一定从命。”
徐晋停住脚步,朝对面的男人背影拱手:“王叔言重了,景行只盼王叔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徐耀成笑了笑,无心与他客套:“你走吧。”
徐晋痛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