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祈掉头就跑,在转角差点撞到迎面而来的卓汉青。
“啊---”
看清楚眼前人,两人定定魂,拍拍胸口。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雷天祈的声音都在颤抖着。
“你干吗?”卓汉青的声音也在跟着打颤。觉得被他吓死几万细胞。
“怎么只有你,班她们呢?”雷天祈看看他后面,看不到要看到的两个人。
“我也不知道,我也正在找。听到叫声就过来,没想到找到的却去你。”
“怎么办?”雷天祈没了主意。
“怎么办?看怎办!我们一起去找。”不要问他,她也不知道。
“有了。”雷天祈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伸手解卓汉青的领带。
“喂,暴力雷,你干吗?”被他突如其来的手吓一跳,纯属后遗症。
“解下你的领带。”回答他,手里的动作没停过。
“废话,你当我瞎拉,我问你干吗解我的领带?”
“班,今天不是用布条缠着我们吗?我们一被缠住,各个方面就会受到限制,这一来,我们就不会走散。”刚好给他启发。
“这个主意不错耶!”卓汉青拿起另一端缠在自己的手上。
两个人慢慢行走,一个东西飞来,雷天祈很快闪开,掠过卓汉青的头上。
“啊---”
卓汉青大惊双手在头上摸啊摸。
“它走拉。”雷天祈偷笑提醒。
卓汉青见没事了,才像雷天祈开炮“它来了,你怎么不说一声。”
“谁叫你那么蠢。”
“你……哼,你等着。”卓汉青知道还没完呢?
“吼---”
转角一头狮子发出吼叫。
吓得雷天祈往后退了一步猜到卓汉青的脚。
“痛……”
卓汉青跳了其来,领带的限制,扯住了没站稳的雷天祈,让他往卓汉青那边倒,就这样,两个人跌道在地。
“暴力雷,你压死我了,快点起来。”卓汉青发难着,怎么每次都是自己倒霉的。
“又不是我的错。”雷天祈难得没和他吵。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卓汉青现在是一肚子火。
“你你在前面好了,看你有什么反应。”雷天祈受不了他的大声嚎。
“在就在。”
卓汉青走在前面,雷天祈只好乖乖跟在他后面,难得雷天祈这么合作。
倏然,一只手抓住卓汉青的脚,吓得他大跳起来。
“啊---”
相继伸出很多只手,两人便跳着躲开,跳起了躲避物,一直到了安全的地方。
卓汉青被被只手绊了一下,向前倒,拉动雷天祈站不稳,导致雷天祈压在他身上。
“咳……”
卓汉青只能干咳着。
“这,这次,可不是我的错。”雷天祈奸笑着,摆摆手。
卓汉青紧紧抓住拳头,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没事。”
“真的?”雷天祈有些诧异。
“真的,没事。”他只是想揍人而已。
雷天祈眉垂目,顷刻点头了悟道“那继续走吧?”
“我们并肩走。”卓汉青不在走前面或是后面。
冷不防的一句话,让雷天祈怔了一下,随即,他快速的恢复冷静。
过了一个路口,雷天祈左边,卓汉青走右边,没走几步就定住了。
“走这边。”雷天祈看着左边,那里平坦,每隔几处就有一盏晕暗的灯。总的来说看上去还安全。
“走这边。”卓汉青指着右边。这边很黑,没有灯,地上还坑坑洼洼,还散着雾,阴森森地,看起来恐怖。
“这边安全点。”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这边。”
“这边。”
两个人着拔河。
“我们用猜拳决定,熟的人决定。”雷天祈提议。
卓汉青也觉得不错,点点头和他来个石头、剪子、布。
雷天祈是剪子,卓汉青是布。
卓汉青看着发抖的手。
“你输了,最你那边。”雷天祈口上是这么说,脚却是抖得发软。
“等等。”卓汉青拦下他“让我想想。”
卓汉青在三思量之下,还是选择雷天祈那边。
不可思议地看着卓汉青,雷天祈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走……走吧!”
两人慢慢前进,耳边不时穿来一些声音,让两人贴得更加紧张,抖得更厉害。
几团火飘过来,这一次卓汉青和雷天祈有默契的蹲下,躲开了。时间,动作都是一气呵成。
两人回头看着远去的光,卓汉青俊脸扬起了一笑,与雷天祈互睇了一眼。
“小心。”雷天祈把卓汉青及时拉向自己,躲开了对着卓汉青包来的蜘蛛网。
“谢了。”卓汉青感觉捶了一下雷天祈的肩。
来到一条过道,火从两边喷出来。(火不是烧不死人的,只是用来吓人的)阻止两人的去路。
“可以吗?”雷天祈数着每道喷火的时间。
卓汉青做好姿势“没问题。”
两人心里默默数着数‘跑’。两人像箭一样冲过出。
5秒是时间冲完它,两肉赘回头一看,不禁佩服自己。
“那边有光。”雷天祈指着前面发光的路口。
卓汉青木然的回首,冰冷的俊脸好像被点了一把火,炽烈的激动了起来“快走。”卓汉青拉起雷天祈向那里跑。
突然有人扯住卓汉青的衣服。
“啊---”
“不要,不要抓我。”
卓汉青闭着眼睛大叫,也不敢看是什么东西,只是在原地猛得跑。
一只手拍拍他的肩。
“啊---不要,不要。”卓汉青猛的拍掉肩上的手。
“不要叫了。”
伍仁微捂着耳朵,受不了对他大吼。
“是仁微。”
雷天祈早就发现了。
“啊!”卓汉青定下来看,果然是“伍仁微。”
说完脚一软,雷天祈连忙接住他……
五点,大家还在被窝里补眠时,凌允彻却打开门,而有人比他更早等在电梯旁。
凌允彻愣住了。
“Goodmorning!(早上好)”莫飞对他露出微笑,甜蜜地和他打招呼。
“早。”凌允彻生硬对她点点头。
真可爱“咳。”掩饰干咳了一声“怎么早,是每天吗?”
“恩。”凌允彻别扭点头。
“我也跟你一起吧?看你练得怎么样了。”
莫飞打开电梯和凌允彻一起进去。
她还记得,凌允彻心中大喜“恩。”黑眸闪烁着欣喜的眸光。
“咦!你手上怎么有伤?”
莫飞尖眼看到他手上那抹暗红,伸手拉起他的手,仔细查看,找到了伤口。不应该叫伤疤,已经结疤的伤口。虽然不大,却很显眼。
“没事。”被她柔软的小手握着,温暖了他冰冷的手。
“你的手好冰哦!”两手帮他摩擦升温,语气中带着抱怨“你懂不懂照顾自己啊?现在天气冷了,你还穿那么少,要风度不要温度,想耍酷吗?”
“我一般都是这样。”看着她这么关心自己,一阵温暖溢满胸口。
“哼!你最好给我小心点。”纤指毫不手软戳着他的胸膛,从她红嫩的小嘴里吐出凶巴巴的话,不忘吼着“要是感冒生病,你就死定了。”
“知道了。”原来有人关怀是这样温暖,不同于父母的关爱,这是一样喜欢。是喜欢吗?凌允彻盯着莫飞看。想到这点,凌允彻忍不住笑了,冷酷刚硬的脸庞如雪初融,释放出温暖迷人的光芒。
莫飞也不经意对上他。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沉默的气氛沉重。
一个意乱,一个情迷,对视着。
电梯到了地下室,打开了门,才让两人回过神。
“走吧!”凌允彻拉着还在原地的莫飞走出电梯。
他的手好大,好厚,不像哥哥和父母的那般温暖,被它握着有一种安全,舒服的感觉---呵,她,他在想什么啊!不想了,不想了。
“你骑一下给我看看。”半晌,莫飞缓缓的挤出话来。
凌允彻点点头。有些笨拙得骑上去,当平衡力不够时,他把脚放下来撑着,都是直直去,不懂转弯,看起来摇摇晃晃的,对一个初学者来说是不错拉。
“砰!”不远处发出发出一声巨响,震得莫飞皱起双眼。
刚夸了他,就……哎……
莫飞只好过去扶他“你没受伤吧?”她知道他的伤怎么来的了,手上有,其他地方,应该……
莫飞不着痕迹打量着,看他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没事。”只是觉得丢脸,他平常明明练得很好的。凌允彻紧抓车头。
“那样会受伤的。”莫飞掰开他的手指,不让他伤害自己“平常心,你懂吗?努力这么久,却急于表现,弄得发挥失常,我说得对吗?”
凌允彻惊讶地看她,没想到她说得这么……
“你这种反应我也有过,不什么大不了的拉!”清嗓子,她回到之前的话题快点“练习。”
“喂,你放松点。”
莫飞定住后面教导。
“哎!你的身体给我平衡一点,给我挺直。”
“小心啊!”
“你会不会刹车啊?”
“碰!”
“哐啷!”
“噢!你还好吧?”
……
一个小时下来,两个人满头大汗,却是非常高兴。
“以后要好好练习。”
凌允彻给予肯定的答案。
莫飞笑得像个狡狯的狐狸。
“洗个澡吧!在过我那里吃早餐。”好好奖励他,他辛苦了。
凌允彻幽眸睇住了莫飞。看着她,薄冷的嘴唇无预警地扬起一弧温柔。
“你笑得很好看耶!”看得她差点闪了神。
凌允彻一愣,笑容就消失了。
“哎---怎么不笑了?”没有美丽的东西看,莫飞不悦嘟起红唇。
凌允彻抿着嘴唇。
“算了,我帮了你,接下来,你也要陪我,你会吧?”莫飞用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
凌允彻白由自主的点带内头,不过他原本就没想过拒绝,不过看到她那熠熠秋水的双眸,他不由的过对她着迷。
她拿出一把尖锐的剪刀,她举着闪闪发亮的剪刀在他的面前晃着。
她脸上的表情是邪恶的,她还故意把剪刀弄出“卡喳卡喳”的声音。
凌允彻不悦皱起眉头,脸色不甚好看。
“干吗?不想跟我去就直说,干吗摆脸色给我看。”莫飞故意曲解凌允彻的表情。
知道她误会了,凌允彻想解释。
莫飞忍不住给他一个生气的表情,见他要开口,遂又转身离开,不让他解释。
凌允彻只好跟着她走。
冬天的早晨没那么快亮,天际泛蓝,冷冽的风迎面吹来,空气中夹带着花的清香,莫飞不觉得冷,反而让她画有精神。
莫飞走进花圃,指尖轻点着花边,轻柔得像蝴蝶的停留。
破晓的早晨是朦胧的,淡雾把莫飞笼罩在这芬芳之中,长发泻放于背后,极轻慢的步伐淌徉于花间,似连恋人间的仙子,如诗如画。
凌允彻看呆了,在回过神时,莫飞抱着满怀的鲜花叫醒了他。
凌允彻伸手想帮她拿“我帮你。”
莫飞却躲开了“不要,花要温柔的对待,可经不起折腾。”
凌允彻眼中闪过些不悦。
“还不快跟上。”
“要花来干什么?”
“很多用途,摆饰屋子、增添活力和色彩,当你睡懒觉时,它可以刺激你的感觉起官,让你精神十足,芬芳屋子,用途多怎呢?”莫飞数着花的好处。
凌允彻听得在一旁直点头。
一阵哨子声由两人背后传来。只见拿着长长的电筒巡逻的警卫向他们走来。电筒照在莫飞脸上,光刺得莫飞睁不开眼睛,凌允彻快速挡在她面前。
警卫过来劈头就问“你们在干吗?你不知道这花不能摘的吗?这么自私,采回家自己看,大家不要欣赏吗?”
“我们陪。”凌允彻很少对人说出三个字。
“陪?你知道这花是园主的最爱吗?你拿什么陪?”警卫用电筒直照在凌允彻的脸上。
“不知道。”花上又没写名字。
“不知道就乱摘吗?”较为理直气壮地问,怎么说对不他们不对。
“赔。”凌允彻很有气势的吐出这个字。
“你这是什么态度?”警卫有些被他的气势震住了。
莫飞见凌允彻握紧了拳头,觉得还是只件出面得好,从他背后出来,微笑着“韩叔叔,花是我摘的。”
“莫飞小姐是你吗?”警卫的脸吨时亮了起来。
他能够在这高级公寓当警卫都亏莫飞的帮忙,不然他一家三口就饿死在路边,说起来,莫飞是他一家的大恩人啊。
“他是我朋友。”莫飞双手捧花没空闲,用下巴指了指。
“哦,原来是莫飞小姐的朋友,失礼,刚才真是失礼了。”警卫赶紧移开电筒,道歉。态度和刚才是180度的大转变。
凌允彻有点适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