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圣诞节的风波已经过去了三月之久,零星和妖银月日子过得十分平静,每天打打闹闹就过了。不过他们现在可跟了一个小跟屁虫——季薇薇。
季薇薇美名其曰:“我只有零星一个朋友。”
妖银月是很想撵她走的,无奈零星一瞪眼他就不说话了。
不过日子真能这样平静的过下去吗?
答案是否定的。
妖月(心魔)似乎随着上次的风波消声灭迹,不过他的存在对于妖银月来说始终是一种威胁。
“银月,在想什么呢?”零星用手肘推了推妖银月,打断妖银月的发神。
“想你啊,”妖银月似乎越来越不正经了,总是让零星面红耳赤。
季薇薇在一边装模作样地叹气:“诶!我怎么就没有零星这么好的运气呢。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找个像妖老师的人啊!”
零星挑眉撇嘴:“怎么你有意见吗?”
“啊!”季薇薇大喊:“没救了没救了!连挑眉的动作都一样了!这还没结婚都有夫妻相了!”
零星一边挑眉,一边用眼睛向上看,真的有那么像吗?
她一手搭上妖银月的肩膀,粗声粗语:“来银月,挑个眉给我看看。”
妖银月挑眉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季薇薇嘟嚷道:“你就会欺负人。”
零星掏掏耳朵:“你说什么来着,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季薇薇立刻笑得如花灿烂:“没,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妖银月同情的看了看季薇薇,季薇薇回以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
“你来自何方……”
零星从包里翻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零星接了电话:“爸爸?”
零星看了妖银月和季薇薇一眼,拿起手机走到了远处,接电话的声音都压低了很多。
出什么事了?季薇薇用表情问妖银月。
妖银月微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只得一直盯着聊电话的零星。
当然以妖银月的耳力来说,零星的电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但他绝对不会告诉季薇薇电话内容。因为告诉了季薇薇就等于告诉了零星,他有偷听她的电话。
零星接电话的时间很短,说了没几句就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妖银月面色如常就像什么都不知道。
“零星,出了……”
季薇薇正要询问出了什么事,零星就打断她的话:“我们要赶快回到学校。”
“我们瞬移回去好了。”妖银月说道,指尖红光一闪,一团红雾漫起将三人包在其中。
季薇薇和只觉得零星只觉得像是坐飞机一样,只感觉一阵猛烈的震动,红雾便散开,出现在众人面前场景正是雅兰学校的操场。
零星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向办公楼跑。
妖银月也没说什么,紧跟着零星的脚步,也跑进了办公楼。
季薇薇见两人都去了也不好留下,只能跟在他们后面跑进办公楼。
办公楼里荒芜一片,纸屑乱飞,像是荒村老屋。
零星没去留意办公楼风景,她现在一心只想赶快到六楼的校长办公室。
妖银月和季薇薇将办公楼的荒芜景象尽收眼底,都不由沉思:学校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们不过才离开一天。
或许答案只有这个学校的代表者才能解释。
六楼校长办公室的门微开,零星气喘吁吁地直冲而入。
零爸颓废地坐在办公桌后,那样子像是一瞬间老了几十岁。
“爸……”零星喊道。
零星跑进来没多久,妖银月和季薇薇也跑到了目的地。
妖银月打量四周,四周乱七八糟,地上摩擦的痕迹很重,还有不少鞋印,看来这里不久前有许多人来光顾过。
零星匆忙地跑到零爸身边,半跪于地,双手抓住零爸的衣袖。
“爸……”她眼泪含在眼里,语气呢喃。不为其他的,只为了零爸憔悴的样子。
零爸一手抚上零星的手:“零星乖,爸爸没事。”
零星咬着嘴唇不说话,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
季薇薇想跑过去安慰她,但想到她们父女应该有好多要说,自己跑过去凑什么热闹。后退回来,站在妖银月旁边看着。
妖银月问道:“伯父,究竟出了什么事?”
零爸一看是妖银月,挤出一抹笑容,说道:“妖银月啊,你在就太好了……”
他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妖银月暗道一声不好,迅速撑起防护结界将四个人笼罩在其中。
地面上出现一个塌陷的地洞,四周响起房屋倒塌的轰鸣,灰尘四处飞掠,漫天狂沙。
雅兰学校的所有建筑全部向地上塌陷的地洞倾塌,地洞像是一个无底洞,倒塌的建筑消失在其中却怎么也填不满。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结界中的四人再听不到任何声响,这场风波才算平静下来。
风波结束以后,从空中向下看去,原来雅兰学校的地址此刻已经近似一块平地。
灰尘中,一个红色的光球缓缓升起,升到半空中。
看着下面的一片残景,妖银月什么也说不出来。零爸老泪纵横喃喃自语:“结果还是这样了……”
妖银月看着他,听零爸说这句话的样子这件事似乎在零爸的意料之中。
刚才……妖银月皱眉深思:那么强的阵法他竟然在发动的时候才发现。究竟是谁布置的,他又有什么企图?
“爸……”零星拉着衣袖给零爸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安慰:“爸,你宽些心,人没事就好。”
“是啊。人没事就好……”零爸自语:“还好早早疏散了学生。”
妖银月想起他们刚到学校操场时确实没有见到一个人,看来零爸对这件事早有预料和防范措施。
季薇薇直接被这一系列事件吓到了,她大张着嘴惊叹:“天哪!”
零爸看着昔日的校园,长长地叹气,样子更加颓废,人一下子苍老起来。
此刻零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安慰零爸,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安慰的词。
他走到妖银月面前,抓住妖银月的手,和他们第一次见面不同,这一次零爸的表情严肃认真,连带的,妖银月的表情也十分严肃认真。
“银月,以后零星就交给你照顾了。”
“爸你不要吓我!”三个人都被零爸这交代遗言似的话语吓住了,零星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零爸安慰她的笑笑:“丫头,我没事。”
听见这个称呼,零星稍微宽了些心,但仍是担心。
“伯父,究竟出了什么事?”
零爸看着下面的残景,笑得一脸苦涩:“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雅兰学校没了。”
“看你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雅兰学校会消失。”妖银月说道。
他紧紧看着零爸,不放过零爸每一个变化的神情。
零爸再次长长地叹息:“很多年前有预言,我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个时候。”
“究竟是什麽样的预言?”妖银月再次问道。
“这我无可奉告。”零爸回绝了妖银月的问题。
“到底是什么?”妖银月语气不由加重,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够了!”零星大喊起来:“妖银月你什么意思!你在逼问我爸吗!”
妖银月连忙解释道:“零星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
零爸给他解了围:“丫头,他只是太想弄清楚这件事,没恶意的。”
零星咬着唇,有些伤心地看着妖银月。
季薇薇站在一边看他们谈话自己一句也插不上。
妖银月看零星一副不想理自己的样子,叹了口气不再问什么。他轻轻挥手,结界光球降落地上化为一团红雾散开。
“薇薇,你先回去吧,我改天再去找你。”零星对季薇薇说道。
季薇薇应了一声好,转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爸我们回家吧。”零星扶起零爸,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妖银月跟在他们身后,他没有地方可去,更何况他和零星有契约,零星应当负责他的食宿问题。
回到家,零星没有让妖银月进门。零爸劝说也无用。
妖银月就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零星果然生气了。
他只能站在外面等她原谅。
零星,对不起。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可那扇门没有听见他的道歉,门后的她也没听见,所以它并没再开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