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896800000024

第24章 散文(4)

伴着这吃人血的女子在街上走,在电影院里会,他也不怕她会吃他的血,还说什么怕呢,常常在那红色的嘴上接吻,正因为她的嘴和血一样红才可爱。

骂小姐们是恶魔是羡慕的意思,是伸手去攫取怕她逃避的意思。

在街上,汪林的高跟鞋,陵的亮皮鞋,格登格登和谐地响着。

(作为“随笔三篇”之三,首刊于

1936年5月上海《中学生》第65号)

红的果园

五月一开头这果园就完全变成了深绿。在寂寞的市梢上,游人也渐渐增多了起来。那河流的声音,好像暗哑了去,交织着的是树声,虫声和人语的声音。

园前切着一条细长的闪光的河水,园后,那白色楼房的中学里边,常常有钢琴的声音,在夜晚散布到这未熟的果子们的中间。

从五月到六月,到七月,甚至于到八月,这园子才荒凉下来。那些树,有的在三月里开花,有的在四月里开花。但,一到五月,这整个的园子就完全是绿色的了,所有的果子就在这期间肥大了起来。后来,果子开始变红,后来全红,再后来——七月里——果子们就被看园人完全摘掉了。再后来,就是看园人开始扫着那些从树上自己落下的黄叶的时候。

园子在风声里面又收拾起来了。

但那没有和果子一起成熟的恋爱,继续到九月也是可能的。

园后那学校的教员室里的男子的恋爱,虽然没有完结,也就算完结了。

他在教员休息室里也看到这园子,在教室里站在黑板前面也看到这园子,因此他就想到那可怕的白色的冬天。他希望刚走去了的冬天接着再来,但那是不可能。

果园一天一天地在他的旁边成熟,他嗅到果子的气味就像坐在园里的一样。他看见果子从青色变成红色,就像拿在手里看得那么清楚。同时园门上插着的那张旗子,也好像更鲜明了起来。那黄黄的颜色使他对着那旗子起着一种生疏、反感和没有习惯的那种感觉。所以还不等果子红起来,他就把他的窗子换上了一张蓝色的窗围。

他怕那果子会一个一个地透进他的房里来,因此他怕感到什么不安。

果园终于全红起来了,一个礼拜,两个礼拜,差不多三个礼拜,园子还是红的。

他想去问问那看园子的人,果子究竟要红到什么时候。但他一走上那去果园的小路,他就心跳,好像园子在眼前也要颤抖起来。于是他背向着那红色的园子擦擦眼睛,又顺着小路回来了。

在他走上楼梯时,他的胸膛被幻想猛烈地攻击了一阵:他看见她就站在那小道上,蝴蝶在她旁边的青草上飞来飞去。“我在这里……”他好像听到她的喊声似的那么震动。他又看到她等在小夹树道的木凳上。他还回想着,他是跑了过去的,把她牵住了,于是声音和人影一起消失到树丛里去了。他又想到通夜在园子里走着的景况和人影一起消失到树丛里去了。他又想到通夜在园子里走着的景况……有时热情来了的时候,他们和虫子似的就靠着那树丛接吻了。朝阳还没有来到之前,他们的头发和衣裳就被夜露完全打湿了。

他在桌上翻开了学生作文的卷子,但那上面写着些什么呢?

“皇帝登极,万民安乐……”

他又看看另一本,每本开头都有这么一段……他细看时,那并不是学生们写的,是用铅字已经替学生们印好了的。他翻开了所有的卷子,但铅字是完全一样。

他走过去,把蓝色的窗围放下来,他看到那已经熟悉了的看园人在他的窗口下面扫着园地。

看园人说:“先生!不常过来园里走走?总也看不见先生呢?”

“嗯!”他点着头,“怎么样?市价还好?”

“不行啦。先生,你看……这不是吗?”那人用竹帚的把柄指着太阳快要落下来的方向,那面飘着一些女人的花花的好像口袋一样大的袖子。

“这年头,不行了啊!不是年头……都让他们……让那些东西们摘了去啦……”他又用竹帚的把柄指打着树枝:“先生……看这里……真的难以栽培,折的折,掉枝的掉枝……招呼她们不听,又哪敢招呼呢?人家是日本二大爷……”他又问,“女先生,那位,怎么今年也好像总也没有看见?”

他想告诉他:“女先生当××军去了。”但他没有说。他听到了园门上旗子的响声,他向着旗子的方向看了看,也许是什么假日,园门口换了一张大的旗……黄色的……好像完全黄色的。

看园子的人已经走远了,他的指甲还在敲着窗上的玻璃。他看着,他听着,他对着这“园子”和“旗”起着兴奋的情感。于是被敲着的玻璃更响了,假若游园的人经过他的窗下,也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1936年9月东京

(首刊于1936年9月15日上海《作家》第1卷第6号)

永久的憧憬和追求

一九一一年,在一个小县城里边,我生在一个小地主的家里。那县城差不多就是中国的最东最北部——黑龙江省——所以一年之中,倒有四个月飘着白雪。

父亲常常为着贪婪而失掉了人性。他对待仆人,对待自己的儿女,以及对待我的祖父都是同样的吝啬而疏远,甚至于无情。

有一次,为着房客租金的事情,父亲把房客的全套的马车赶了过来。房客的家属们哭着诉说着,向我的祖父跪了下来,于是祖父把两匹棕色的马从车上解下来还了回去。

为着两匹马,父亲向祖父起着终夜的争吵。“两匹马,咱们是算不了什么的,穷人,这两匹马就是命根。”祖父这样说着,而父亲还是争吵。

九岁时,母亲死去。父亲也就更变了样,偶然打碎了一只杯子,他就要骂到使人发抖的程度。后来就连父亲的眼睛也转了弯,每从他的身边经过,我就像自己的身上生了针刺一样;他斜视着你,他那高傲的眼光从鼻梁经过嘴角而后往下流着。

所以每每在大雪中的黄昏里,围着暖炉,围着祖父,听着祖父读着诗篇,看着祖父读着诗篇时微红的嘴唇。

父亲打了我的时候,我就在祖父的房里,一直向着窗子,从黄昏到深夜——窗外的白雪,好像白棉一样飘着;而暖炉上水壶的盖子,则像伴奏的乐器似的振动着。

祖父时时把多纹的两手放在我的肩上,而后又放在我的头上,我的耳边便响着这样的声音:

“快快长吧!长大就好了。”

二十岁那年,我就逃出了父亲的家庭。直到现在还是过着流浪的生活。

“长大”是“长大”了,而没有“好”。

可是从祖父那里,知道了人生除掉了冰冷和憎恶而外,还有温暖和爱。

所以我就向这“温暖”和“爱”的方面,怀着永久的憧憬和追求。

1936年12月12日

(署名萧红,刊于1937年1月10日《报告》第1卷第1期)

天空的点缀

用了我有点苍白的手,卷起纱窗来,在那灰色的云的后面,我看不到我所要看的东西(这东西是常常见的,但它们真的载着炮弹飞起来的时候,这在我还是生疏的事情,也还是理想着的事情)。正在我踌躇的时候,我看见了,那飞机的翅子好像不是和平常的飞机的翅子一样(它们有大的也有小的)好像还带着轮子,飞得很慢,只在云彩的缝际出现了一下,云彩又赶上来把它遮没了。不,那不是一只,那是两只,以后又来了几只。它们都是银白色的,并且又都叫着呜呜的声音,它们每个都在叫着吗?这个,我分不清楚。或者它们每个在叫着的,节拍像唱歌的,是有一定的调子,也或者那在云幕当中撒下来的声音就是一片。好像在夜里听着海涛的声音似的,那就是一片了。

过去了!过去了!心也有点平静下来。午饭时用过的家具,我要去洗一洗。刚一经过走廊,又被我看见了,又是两只。这次是在南边,前面一个,后面一个,银白色的,远看有点发黑,于是我听到了我的邻家在说:

“这是去轰炸虹桥飞机场。”

我只知道这是下午两点钟,从昨夜就开始的这战争。至于飞机我就不能够分别了,日本的呢?还是中国的呢?大概是日本的吧!因为是从北边来的,到南边去的,战地是在北边中国虹桥飞机场是真的,于是我又起了很多想头:是日本打胜了吧!所以安闲地去炸中国的后方,是……一定是,那么这是很坏的事情,他们没止境的屠杀,一定要像大风里的火焰似的那么没有止境……

很快我批驳了我自己的这念头,很快我就被我这没有把握的不正确的热望压倒了,中国,一定是中国占着一点胜利,日本遭了些挫伤。假若是日本占着优势,他一定要冲过了中国的阵地而追上去,哪里有工夫用飞机来这边扩大战线呢?

风很大,在游廊上,我拿在手里的家具,感到了点沉重而动摇,一个小白铝锅的盖子,啪啦啪啦地掉下来了,并且在游廊上啪啦啪啦地跑着,我追住了它,就带着它到厨房去。

至于飞机上的炸弹,落了还是没落呢?我看不见,而且我也听不见,因为东北方面和西北方面炮弹都在开裂着。甚至于那炮弹真正从哪方面出发,因着回音的关系,我也说不定了。

但那飞机的奇怪的翅子,我是看见了的,我是含着眼泪而看着它们,不,我若真的含着眼泪而看着它们,那就相同遇到了魔鬼而想教导魔鬼那般没有道理。

但在我的窗外,飞着,飞着,飞去又飞来了的,飞得那么高,好像一分钟那飞机也没离开我的窗口。因为灰色的云层的掠过,真切了,朦胧了,消失了,又出现了,一个来了,一个又来了。看着这些东西,实在的我的胸口有些疼痛。

一个钟头看着这样我从来没有看过的天空,看得疲乏了,于是,我看着桌上的台灯,台灯的绿色的伞罩上还画着菊花,又看到了箱子上散乱的衣裳,平日弹着的六条弦的大琴,依旧是站在墙角上。一样,什么都是和平常一样,只有窗外的云,和平日有点不一样,还有桌上的短刀和平日有点不一样,紫檀色的刀柄上镶着两块黄铜,而且不装在红牛皮色的套子里。对于它我看了又看,我相信我自己绝不是拿着这短刀而赴前线。

1937年8月14日

(署名萧红,刊于1937年10月16日

武汉《七月》第1卷第1期)

失眠之夜

为什么要失眠呢!烦躁,恶心,心跳,胆小,并且想要哭泣。我想想,也许就是故乡的思虑罢。

窗子外面的天空高远了,和白棉一样绵软的云彩低近了,吹来的风好像带点草原的气味,这就是说已经是秋天了。

在家乡那边,秋天最可爱。

蓝天蓝得有点发黑,白云就像银子做成一样,就像白色的大花朵似的点缀在天上;就又像沉重得快要脱离开天空而坠了下来似的,而那天空就越显得高了,高得再没有那么高的。

昨天我到朋友们的地方走了一遭,听来了好多的心愿(那许多心愿综合起来,又都是一个心愿)这回若真的打回满洲去。有的说,煮一锅高粱米粥喝;有的说,咱家那地豆多么大!说着就用手比量着,这么碗大;珍珠米,老的一煮就开了花的,一尺来长的;还有的说,高粱米粥、咸盐豆。还有的说,若真地打回满洲去,三天二夜不吃饭,打着大旗往家跑。跑到家去自然也免不了先吃高粱米粥或咸盐豆。

比方高粱米那东西,平常我就不愿吃,很硬,有点发涩(也许因为我有胃病的关系),可是经他们这一说,也觉得非吃不可了。

但是什么时候吃呢?那我就不知道了。而况我到底是不怎样热烈的,所以关于这一方面,我终究不怎样亲切。

但我想我们那门前的蒿草,我想我们那后园里开着的茄子的紫色的小花,黄瓜爬上了架。而那清早,朝阳带着露珠一齐来了!

我一说到蒿草或黄瓜,三郎就向我摆手或摇头:“不,我们家,门前是两棵柳树,树荫交织着做成门形。再前面是菜园,过了菜园就是山。那金字塔形的山峰正向着我们家的门口,而两边像蝙蝙的翅膀似的向着村子的东方和西方伸展开去。而后园黄瓜、茄子也种着,最好看的是牵牛花在石头墙的缝隙爬遍了,早晨带着露水牵牛花开了……”

“我们家就不这样,没有高山,也没有柳树……只有……”我常常这样打断他。

有时候,他也不等我说完,他就接下去。我们讲的故事,彼此都好像是讲给自己听,而不是为着对方。

只有那么一天,他买来了一张《东北富源图》挂在墙上了,染着黄色的平原上站着小马、小羊,还有骆驼,还有牵着骆驼的小人;海上就是些小鱼、大鱼、黄色的鱼,红色的好像小瓶似的大肚的鱼,还有黑色的大鲸鱼;而兴安岭和辽宁一带画着许多和海涛似的绿色的山脉。

他的家就在离着渤海不远的山脉中,他的指甲在山脉上爬着:“这是大凌河……这是小凌河……哼……没有,这个地图是个不完全的,是个略图……”

“好哇!天天说凌河,哪有凌河呢!”我不知为什么一提到家乡,常常愿意给他扫兴一点。

“你不相信!我给你看。”他去翻他的书橱去了,“这不是大凌河……小凌河……小孩的时候在凌河沿上捉小鱼,拿到山上去,在石头上用火烤着吃……这边就是沈家台,离我们家二里路……”因为是把地图摊在地板上看的缘故,一面说着,他一面用手扫着他已经垂在前额的发梢。

《东北富源图》就挂在床头,所以第二天早晨,我一张开了眼睛,他就抓住了我的手:

“我想将来我回家的时候,先买两匹驴,一匹你骑着,一匹我骑着……先到我姑姑家,再到我姐姐家……顺便也许看看我的舅舅去……我姐姐很爱我……她出嫁以后,每回来一次就哭一次,姐姐一哭,我也哭…这有七八年不见了!也都老了。”

那地图上的小鱼,红的,黑的,都能够看清,我一边看着,一边听着,这一次我没有打断他,或给他扫一点兴。

“买黑色的驴,挂着铃子,走起来……当啷啷当啷啷……”他形容着铃音的时候,就像他的嘴里边含着铃子似的在响。

“我带你到沈家台去赶集。那赶集的日子,热闹!驴身上挂着烧酒瓶……我们那边,羊肉非常便宜……羊肉炖片粉……真有味道!唉呀!这有多少年没吃那羊肉啦!”他的眉毛和额头上起着很多皱纹。

我在大镜子里边看了他,他的手从我的手上抽回去,放在他自己的胸上,而后又背着放在枕头下面去,但很快地又抽出来。只理一理他自己的发梢又放在枕头上去。

而我,我想:

“你们家对于外来的所谓‘媳妇’也一样吗?”我想着这样说了。

这失眠大概也许不是因为这个。但买驴子的买驴子,吃咸盐豆的吃咸盐豆,而我呢?坐在驴子上,所去的仍是生疏的地方,我停着的仍然是别人的家乡。

家乡这个观念,在我本不甚切的,但当别人说起来的时候,我也就心慌了!虽然那块土地在没有成为日本的之前,“家”在我就等于没有了。

这失眠一直继续到黎明之前,在高射炮的炮声中,我也听到了一声声和家乡一样的震抖在原野上的鸡鸣。

1937年8月23日

(署名萧红,刊于1937年10月16日

武汉《七月》第1卷第1期)

记鹿地夫妇

池田在开仗的前夜,带着一匹小猫仔来到我家的门口,因为是夜静的时候,那鞋底拍着楼廊的声音非常响亮。

“谁呀!”

这声音并没有回答,我就看到是日本朋友池田,她的眼睛好像被水洗过的玻璃似的那么闪耀。

“她怎么这时候来的呢,她从北四川路来的……”这话在我的思想里边绕了一周。

“请进来呀!”

一时看不到她的全身,因为她只把门开了一个小缝。

“日本和中国要打仗。”

“什么时候?”

“今天夜里四点钟。”

“真的吗?”

“一定的。”

我看一看表,现在是十一点钟。“一、二、三、四、五——”我说“还有五个钟头。”

那夜我们又讲了些别的就睡了。军睡在外室的小床上,我和池田就睡在内室的大床上,这一夜没有睡好,好像很热,小猫仔又那么叫,从床上跳到地上,从地上又跳到椅子上,而后再去撕着窗帘。快到四点钟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两下枪响。

“池田,是枪声吧!”

“大概是。”

同类推荐
  • 中国古典文学故事·谴责故事

    中国古典文学故事·谴责故事

    本书中节选了古代两部著名小说,小说中有为了钻营候补、不惜败坏伦常道德的欺诈行为,也有买通关节、贪赃枉法的鬼蜮伎俩;既有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奸计暗谋,也有迷信卜乩、置千里赤地和百姓生计于不顾的昏愦颟顸;既有遭逢民变、闻风丧胆的各种丑态,又有科场应试、千奇百怪的众生瘿相。
  • 书缘与人缘

    书缘与人缘

    《书缘与人缘》是由高为编写,《书缘与人缘》共分3个章节,旨在警示国人,大力提倡读书。具体内容包括《鹤坪印象》《谁的悲哀》《不可小觑的旧版书》《伪书盛行谁之过》《传记只读前半部》等。该书可供从事相关工作的人员作为参考用书使用。
  • 大饭碗

    大饭碗

    《大饭碗》是农村发展进程的纪实,也是画卷。以一个普通农民的视角,审视社会生活,将所闻所见,素材取舍,形成了波澜壮阔的景观,刻画复杂曲折的情节,经历了几十年的生活感触,扑捉了时代的光环。不论从结构上,情节上,还是从人物上,语言上,具备了超越的旧窠的观念。
  • 慕尼黑之恋

    慕尼黑之恋

    走出弗雷德里克街,能听到隐隐的涛声,这是绕城的因河在夜色中奔流。河畔灯光幽暗看不到人影,河面范动着白色的波光,河对岸山影绰约,一派寂寥神秘的景象,与弗雷德里克街的喧闹形成强烈对比。人间的繁华和冷寂,在一个小城里,就展现得如此鲜明。
  • 真正的幸福是什么

    真正的幸福是什么

    幸福深处,是一种真爱。爱的表达方式不一,爱非经冬不知甜。心灵深处有最爱,不能晓悟人间温暖。有人说:亲情是一种深度,友情是一种广度,爱情是一种纯度。作家刘心武说:人生一世,亲情、友情、爱情三者缺一,已为遗憾;三者缺二,实为可怜:三者皆缺,活而如亡!失却这些情谊的人是世间可怜的孤独者,没有这些真情的社会只能是一片繁华的荒漠。
热门推荐
  • 斗罗之我不是邪剑仙

    斗罗之我不是邪剑仙

    一个意外,一个不一样的人生,从此不是在无敌的路上就是嫌太无敌!
  • 山东永清爱情诗集

    山东永清爱情诗集

    ……所以爱请深爱深爱这绵瑟年华里的懵懂相遇与这不可辜负的沉沉人间……
  • 天气之子第二季

    天气之子第二季

    光阴荏苒,自从森岛帆高闯入天界救出天野阳菜以来,时间悄然溜走,150年转瞬即逝。150年后,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出现,再一次将晴女阳菜唤醒。自称前来求助的年轻男子,也拥有着难以想象的神奇力量。他为什么会出现?阳菜又将何去何从?150年以后的世界,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阳菜的晴女能力,又将得到怎样的提升?又有什么更大的危难在等待着他们呢?
  • 邋遢小道

    邋遢小道

    一乞丐,不求济世天下,不求大道苍生,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然而这似乎很难......
  • 一人之下的送葬者

    一人之下的送葬者

    莫名其妙来到一人之下的世界,平淡的生活被打破成为异于常人一员。得到了超凡的能力但是伴随而来的并非都是美好的事情。
  • 雪流星降临人间1

    雪流星降临人间1

    【外星女孩与星球预言毁灭者的前世今生。】“浅心,我愿一生默默守护在你身旁。”——千寒“千寒,与你前世到今生的缘分,终究是谁欠了谁呢?”——月浅心
  • 灵剑天下

    灵剑天下

    天地混沌之初,妖魔乱世,天下苍生于乱世难安。倏忽一日……
  • 求变就是求赢

    求变就是求赢

    当你面对不断变化发展且竞争越来越激烈的现代社会,想有所成就,却感觉迷茫无助之时该如何选择?在进与退、输与赢的关口,你当然会选择“进”与“赢”。而本书题为《求变就是求赢》,就是为你指出想赢就必须求变这一成功的先决条件。本书从求变与求赢的紧密联系、求变的重要性、变的方式、变的途径等各方面,辅以古今中外成功人士的范例,细致分析指明如何追求到“变”这一重要的社会生存技能,为你释疑解惑,拓展成功的思路,打开胜利的大门,让你顺利走向“赢”的彼岸。
  • 中华趣味语文(青少年版)

    中华趣味语文(青少年版)

    本书知识量大、内容丰富,可谓青少年课外语文的知识宝库:雅致诗文、多味谜语、巧联妙对、中华典故、智慧妙语”生动活泼的语言文字饱含着历史的厚重,将千百年来民间生活、宫廷贵族、文人墨客、神童趣语等智慧结晶一一呈现出来。读者在阅读时,完全可以领悟到这些流传至今的传统语言文化所表现出的语境之精美、语意之精练、问答之幽默、陈述之震撼,让我们在不经意问获得身心的愉悦和审美意识的提升。深入了解诗文、谜语、对联、典故、妙语等,你将发现,我们走进的是中华民族语言文化的宝库,触摸到的是华夏民族潜藏最深的根。
  • 本未成年

    本未成年

    这是一本描写85后出生的人在高中生活的小说,故事和人物都有原型。他们都善良的生活在我身边,有些人现在依旧可以嗅出青春的味道更多的是成熟的气息。成年,似乎很慢,也很快。我们在感受着青春的飘荡和风雨里长大了,或是悔恨过去,或是感恩过往,但是那都是不能改变的记忆,那是我们真实地青春舞步,希望能得到每一位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