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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散文(7)

当时赴日留学几成为一种风气,东京有一个宏文学院,就是专为中国留学生办的,普通科二年毕业,除教日语外,兼教中学课程。凡想进专门以上的学校的,大概都在那里预备。我因学费不足两年的用度,乃于最初数月请一日本人专教日文,中途插入宏文学院普通科去。总算我的自修有效,英算各科居然尚能衔接赶上。在那里将毕业的前二三月,东京高等工业学校招考了,我不待毕业就去跨考,结果幸而被录取。当时规定,入了官立专门学校,就有官费的,而浙江因人多不能照办。我入高工后快将一年,犹领不到官费,家中已为我负债不少,结果乃又不得不中途辍学回国,谋职糊口。我的中学时代就此结束了,那年我二十一岁。

总计我的中学时代,经过许多的周折,东补西凑,断续不成片断。我为了修得区区的中学课程,曾经过不少磨难,空费过长期的光阴。这种困苦的经验,当时不但我个人有过,实可谓是一般的情形。现在的中学生,在这点上真足羡艳,真是幸福。

做了父亲

《妇女杂志》的记者想约几个朋友来写些做了父亲以后的话,又因为我在朋友中年龄较大,被认为老牌的父亲,要求得格外恳切,以为一定非写不可。

真的,我是个老牌的父亲。说也惭愧,我今年四十五岁,已有孙儿,不但做了父亲,且已做了父亲的父亲了。

我因为家庭的种种关系,十七岁就结婚。第一次做父亲,是在二十岁那年。做父亲如此之早,在现在看来,自己也似乎觉得很奇怪,但在二十五年以前,却是极普通的事。我一共有过五个儿女,现存者四个,最大的二十五岁,最小的十二岁。

人常把小孩比诸天使,我却一般地不喜欢小孩,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甚么缘故。我不曾逗弄过小孩,非不得已,也不愿抱小孩。当妻偶然另有事须做,把怀中的小孩“哪,叫爸爸抱”地送过来,我总是摇头皱眉,表示不高兴。至于携了会走的儿女去买物看戏或探问亲友等类的事,差不多一次都不曾有过。妻常怨我冷淡,叫我“外国人”(因为我曾留学日本,早就没有辫子)。那末,说我不爱儿女吗?那也不然。这话可由反面来自己证明,当我的第三个小孩于五岁夭死的那一年,我曾长期地沉陷于颓丧的心情中,觉得如失了宝贝一样。即至今偶然念及,也仍不免要难过许多时候。

我对于儿女,一直取着听其自然的主义。“听其自然”,原不好算甚么主义,只是迫于事实不得不然的一种敷衍办法。在妻初怀着长男的当时,对于未来儿女的教养,也曾在少年幼稚的心胸中像煞有介事地作过许多一知半解的计划:哺乳该怎样?玩具该怎样?复习要怎样监督?职业要怎样指导?婚姻要怎样顾问?可是一经做了父亲以后,甚么都不曾办到。那情形差不多等于为政者说谎。为政者在未爬上政治的座位以前,必有一番可以令人动听的政治理想或政纲之类的,及权位到手,自食其言的不消说了,即真想实行其对民众所作的约束,也常感到事实上的困难不得已而变节了。我于做父亲以后,就感到一种幻灭。第一是因为自己须出外糊口,不能与儿女们常在一处,第二是没有财力与闲暇去对付他们。结果,儿女虽逐渐加多加长,理想却无从实现。横竖弄不好,于是只好听其自然。觉得还是听其自然,比较地可以减少些责任。校课成绩,听其自然,职业,听其自然,婚姻,也听其自然。

当我的长男在商店学满生意,自己看中了一个姑娘,亲戚某君拍着胸脯替他去做媒说合的时候,我曾郑重声明不管一切。长男的岳家不相信,以为这只是说说罢咧,哪里会有父亲不管儿子娶亲的道理?后来见我真不管,于是“外国人”的名声乃愈传愈远。在他们结婚的那天,我送了一百元钱的贺礼去,吃过一餐的喜酒就回来了。(五十元或百元的礼,我每年总要送一二次。我于近二十年来,不送一元二元的礼,在一方面呢,遇到亲友家里有婚丧大事,而境况窘苦的时候,就设法筹一笔大钱送去作礼。省去了零星的应酬,把财力集中于一处,我觉得这是一件很合算的事。)至今儿媳们只从他们的小家庭里像亲戚似地来往着,因之普通家庭间常见的姑媳间的纠纷,在我家却未曾经验过。

我与长男,彼此经济已独立多年了。他虽已另立门户,作着一家之主,可是能力很薄弱,而且数年前曾有一时颇荒唐。我对他虽很不放心,但也只好听其自然。我觉得父兄对于子弟须负全责的话,只是旧时代的一种理想。在旧日职业世袭,而且以农业为中心的社会里,父兄与子弟自朝到晚都在一处,做父兄的对于子弟的行为,当然便于监督指导,可以负责的。至于现今,尤其是我们这一类人,这话就无从说起了。我在上海作教书匠,我的儿子在汉口作商业伙计,他如果不知自爱,在那里赌钱或嫖妓,我有甚么方法知道,用甚么方法干涉他呢?结果只好听其自然了。

长男以下,还有一男二女。有的尚未成年,有的已经成年了尚未结婚,当然只好留在家里养活他们,或送到学校里去。我虽衷心地默祷,希望他们将来都成一个“人”,但在像我这样的父亲与现今的时代之下,究竟前途怎样,也只好听其自然,看他们自己的努力与运命如何了。

我的做父亲的情形,不过如此。我敢自己公言:我虽二十五年来

然地做着父亲,而自问却未曾真正地做过一日父亲。

刊《妇女杂志》第十七卷一号(1931年1月1日)

弘一法师之出家

今年旧历九月二十日,是弘一法师满六十岁诞辰。佛学书局因为我是他的老友,嘱写些文字以为记念,我就把他出家的经过加以追叙。他是三十九岁那年夏间披剃的,到现在已整整作了二十一年的僧侣生涯。我这里所述的,也都是二十一年前的旧事。

说起来也许会教大家不相信,弘一法师的出家,可以说和我有关,没有我,也许不至于出家。关于这层,弘一法师自己也承认。有一次,记得是他出家二三年后的事,他要到新城掩关去了,杭州知友们在银洞巷虎跑寺下院替他饯行,有白衣,有僧人。斋后,他在座间指了我向大家道:

“我的出家,大半由于这位夏居士的助缘。此恩永不能忘!”

我听了不禁面红耳赤,惭悚无以自容。因为一,我当时自己尚无信仰,以为出家是不幸的事情,至少是受苦的事情。弘一法师出家以后即修种种苦行,我见了常不忍。二,他因我之助缘而出家修行去了,我却竖不起肩膀,仍浮沉在醉生梦死的凡俗之中。所以深深地感到对于他的责任,很是难过。

我和弘一法师(俗姓李,名字屡易,为世熟知者名曰息,字曰叔同)相识,是在杭州浙江两级师范学校(后改名浙江第一师范学校)任教的时候。这个学校有一个特别的地方,不轻易更换教职员。我前后担任了十三年,他担任了七年。在这七年中,我们晨夕一堂,相处得很好,他比我长六岁。当时我们已是三十左右的人了,少年名士气息忏除将尽,想在教育上做些实际工夫。我担任舍监职务,兼教修身课,时时感觉对于学生感化力不足。他教的是图画音乐二科。这两种科目,在他未来以前是学生所忽视的,自他任教以后,就忽然被重视起来,几乎把全校学生的注意力都牵引过去了。课余但闻琴声歌声,假日常见学生出外写生,这原因一半当然是他对于这二科实力充足,一半也由于他的感化力大。只要提起他的名字,全校师生及工役没有人不起敬的。他的力量,全由诚敬中发出,我只好佩服他,不能学他。举一个实例来说,有一次,寄宿舍里有学生失少了财物了,大家猜测是某一个学生偷的,检查起来,却没有得到证据。我身为舍监,深觉惭愧苦闷,向他求教。他所指教我的方法说也怕人,教我自杀!说:“你肯自杀吗?你若出一张布告,说作贼者速来自首。如三日内无自首者,足见舍监诚信未孚,誓一死以殉教育。果能这样,一定可以感动人,一定会有人来自首。——这话须说得诚实,三日后如没有人自首,真非自杀不可。否则便无效力。”

这话在一般人看来是过分之辞,他提出来的时候,却是真心的流露,并无虚伪之意。我自愧不能照行,向他笑谢,他当然也不责备我。我们那时颇有些道学气,俨然以教育者自任,一方面又痛感到自己力量的不够。可是所想努力的,还是儒家式的修养,至于宗教方面简直毫不关心的。

有一次,我从一本日本的杂志上见到一篇关于断食的文章,说断食是身心“更新”的修养方法,自古宗教上的伟人,如释迦,如耶稣,都曾断过食。断食能使人除旧换新,改去恶德,生出伟大的精神力量。并且还列举实行的方法及应注意的事项,又介绍了一本专讲断食的参考书。我对于这篇文章很有兴味,便和他谈及,他就好奇地向我要了杂志去看。以后我们也常谈到这事,彼此都有“有机会时最好把断食来试试”的话,可是并没有作过具体的决定,至少在我自己是说过就算了的。约莫经过了一年,他竟独自去实行断食了。这是他出家前一年阳历年假的事。他有家眷在上海,平日每月回上海二次,年假暑假当然都回上海的。阳历年假只十天,放假以后我也就回家去了,总以为他仍照例回到上海了。假满返校,不见到他,过了两个星期他才回来,据说假期中没有回上海,在虎跑寺断食。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笑说:“你是能说不能行的。并且这事预先教别人知道也不好,旁人大惊小怪起来,容易发生波折。”他的断食共三星期:第一星期逐渐减食至尽,第二星期除水以外完全不食,第三星期起由粥汤逐渐增加至常量。据说经过很顺利,不但并无苦痛,而且身心反觉轻快,有飘飘欲仙之象。他平日是每日早晨写字的,在断食期间,仍以写字为常课,三星期所写的字,有魏碑,有篆文,有隶书,笔力比平日并不减弱。他说断食时心比平时灵敏,颇有文思,恐出毛病,终于不敢作文。他断食以后食量大增,且能吃整块的肉(平日虽不茹素,但不多食肥腻肉类),自己觉得脱胎换骨过了,用老子“能婴儿乎”之意,改名李婴。依然教课,依然替人写字,并没有什么和前不同的情形。据我知道,这时他还只看些宋元人的理学书和道家的书类,佛学尚未谈到。

转瞬阴历年假到了,大家又离校。哪知他不回上海,又到虎跑寺去了。因为他在那里住过三星期,喜其地方清静,所以又到那里去过年。他的皈依三宝,可以说由这时候开始的。据说,他自虎跑寺断食回来,曾去访过马一浮先生,说虎跑寺如何清静,僧人招待如何殷勤。阴历新年,马先生有一个朋友彭先生,求马先生介绍一个幽静的寓处,马先生忆起弘一法师前几天曾提起虎跑寺,就把这位彭先生陪送到虎跑寺去住。恰好弘一法师正在那里,经马先生之介绍,就认识了这位彭先生。同住了不多几天,到正月初八日,彭先生忽然发心出家了,由虎跑寺当家为他剃度。弘一法师目击当时的一切,大大感动,可是还不就想出家,仅皈依三宝,拜老和尚了悟法师为皈依师。演音的名,弘一的号,就是那时取定的。假期满后,仍回到学校里来。

从此以后,他茹素了,有念珠了,看佛经了,室中供佛像了。宋元理学书偶然仍看,道家书似已疏远。他对我说明一切经过及未来志愿,说出家有种种难处,以后打算暂以居士资格修行,在虎跑寺寄住,暑假后不再担任教师职务。我当时非常难堪,平素所敬爱的这样的好友,将弃我遁入空门去了,不胜寂寞之感。在这七年之中,他想离开杭州一师有三四次之多,有时是因为对于学校当局有不快,有时是因为别处来请他,他几次要走,都是经我苦劝而作罢的。甚至于有一时期,南京高师苦苦求他任课,他已接受聘书了,因为我恳留他,他不忍拂我之意,于是杭州南京两处跑,一个月中要坐夜车奔波好几次。他的爱我,可谓已超出寻常友谊之外,眼看这样的好友因信仰的变化,要离我而去,而且信仰上的事不比寻常名利关系,可以迁就。料想这次恐已无法留得他住,深悔从前不该留他。他若早离开杭州,也许不会遇到这样复杂的因缘的。暑假渐近,我的苦闷也愈加甚。他虽常用佛法好言安慰我,我总熬不住苦闷。有一次,我对他说过这样的一番狂言:

“这样做居士究竟不彻底。索性做了和尚,倒爽快!”

我这话原是愤激之谈,因为心里难过得熬不住了,不觉脱口而出。说出以后,自己也就后悔。他却仍是笑颜对我,毫不介意。

暑假到了,他把一切书籍字画衣服等等分赠朋友学生及校工们——我所得到的是他历年所写的字,他所有折扇及金表等——他自己带到虎跑寺去的,只是些布衣及几件日常用品。我送他出校门,他不许再送了,约期后会,黯然而别。暑假后,我就想去看他,忽然我父亲病了,到半个月以后才到虎跑寺去。相见时我吃了一惊,他已剃去短须,头皮光光,著起海青,赫然是个和尚了!他笑说:

“昨天受剃度的。日子很好,恰巧是大势至菩萨生日。”

“不是说暂时做居士,在这里住住修行,不出家的吗?”我问。

“这也是你的意思,你说索性做了和尚……”

我无话可说,心中真是感慨万分。他问过我父亲的病况,留我小坐,说要写一幅字,叫我带回去,作他出家的纪念。他回进房去写字,半小时后才出来,写的是《楞严大势至念佛圆通章》,且加跋语,详记当时因缘,末有“愿他年同生安养共圆种智”的话。临别时我和他作约,尽力护法,吃素一年。他含笑点头,念一句“阿弥陀佛”。

自从他出家以后,我已不敢再谤毁佛法,可是对于佛法见闻不多,对于他的出家,最初总由俗人的见地,感到一种责任:以为如果我不苦留他在杭州,如果我不提出断食的话头,也许不会有虎跑寺马先生彭先生等因缘,他不会出家。如果最后我不因惜别而发狂言,他即使要出家,也许不会那么快速。我一向为这责任之感所苦,尤其在见到他作苦修行或听到他有疾病的时候。近几年以来,我因他的督励,也常亲近佛典,略识因缘之不可思议,知道像他那样的人,是于过去无量数劫种了善根的。他的出家,他的弘法度生,都是夙愿使然,而且都是稀有的福德,正应代他欢喜,代众生欢喜。觉得以前的对他不安,对他负责任,不但是自寻烦恼,而且是一种僭妄了。

怀晚晴老人

壁间挂着一张和尚的照片,这是弘一法师。自从“八一三”前夕,全家六七口从上海华界迁避租界以来,老是挤居在一间客堂里,除了随身带出的一点衣被以外,什么都没有,家具尚是向朋友家借凑来的,装饰品当然谈不到,真可谓家徒四壁,挂这张照片也还是过了好几个月以后的事。

弘一法师的照片我曾有好几张,迁避时都未曾带出。现在挂着的一张,是他去年从青岛回厦门,路过上海时请他重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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