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和刘宁月两人走后不久,袁野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血迹竟然慢慢淡化最后消失不见。
袁野悠悠醒转,一摸伤口,居然发现完好如初,而且好像是没有被刺过一样,连血迹也寻不到,不禁疑惑不已,难道这一切都是梦。但是边上被林云和刘宁月二人滚动过的草迹又说明这不是梦。
袁野正惊讶的时候,前方正空忽然出现了一股透明悬空的液体,飘忽在空气中,甚是奇特。液体中慢慢显现出一个人影出来,这个人影袁野再熟悉不过了。
“爷爷!”袁野不禁叫唤了出来。
此人正是袁野爷爷袁海龙,前莒国大将军,剑术无双,叱咤诸侯国的英豪。
“野儿,你受苦了。”袁海龙爱惜的说道。
“爷爷,你不是已经战死沙场了吗,怎么现在……”袁野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他可是亲自看着爷爷下葬的。
袁海龙淡淡的说道:“爷爷是死了,这只是我的一丝魂魄而已。我最后一次出征之时,将我们袁家的荡尊七剑注入这魂魄之中,又命你爹将这魂魄化为念力注入你体内,所以当年我出征之时,已经形同虚设,和普通士兵没什么两样了。要不然,凭楚国那些宵小之辈,岂是我的对手!”
袁野站起身来,问道:“爷爷,你这是为何,以你的功力,当年定可击败楚军,再造辉煌。可是现在我爹和您一起战死沙场,娘也不知去向了。”
袁海龙叹了口气,又说道:“我早就知道我们袁家有此一劫,所以才做出如此对策。命中的劫数逃是逃不过去的,只有坦然面对。现在周王朝已经衰落,发出的政令各国都是敷衍了事,实在是已经一蹶不振了。诸侯争霸,纷争不休,正是大好男儿建工立业的时机,所谓时势造英雄,就是如此。乖孙子,重振我袁家雄风,就落在你肩上了。”
面对爷爷如此高的厚望,袁野不禁垂下头来,满脸尽是惭愧之色,“爷爷,孙儿恐怕难当大任了,这几年来我勤加苦练,废寝忘食,可是剑术却是毫无进境,或许我本身就不是练武的材料。”
袁海龙听了哈哈大笑。
“爷爷,你为何发笑,难道孙子被人骂做废物很好笑吗?”袁野不禁气急。
袁海龙止住笑声,说道:“你莫急,你这几年练功没有进步都是我的原因。”
袁野一听疑惑了,“爷爷可说的明白些?”
“我这股念力压在你的丹田之上,你体内真气流转不动,功力又如何能够前进一步,不过这些,都是我故意为之。”袁海龙侃侃说来。
袁野听了随即一惊,自己多年的劳苦没有一丝回报居然是爷爷的原因,此刻找到了原因所在,那么以后便好办了,只是爷爷为何要如此做。
袁野心里想着,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袁海龙怎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几年我让你功力不得进步,主要是锻炼你的心性,让你看清人间冷暖,磨练你的耐心,怎么样,这几年除了武功之外,其他方面都有收获吧!”
的确,袁家没落以后,袁野处处遭人白眼,受人欺凌,以前常在袁府走动的人也消失不见,袁野的心性也更加成熟。
当时袁海龙战败,袁野外公曾经派人来接袁野,可是袁野因为是袁家唯一传人,不愿意离开莒国,所以才过得很辛苦,不然凭他外公的势力,的确可以遮风避雨。
“爷爷,那我以后练功,是不是就没有阻碍了?”袁野问道。
“这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各人有各人的机缘。你是我袁家的唯一传人,我们袁家的荡尊七剑这就传给你吧!你闭上双眼。”
袁野听到爷爷口中说出荡尊七剑,说不出的激动,而且要传给自己,不由分说,赶紧闭上双眼。
刚闭上眼睛,袁野忽然感觉来到了一个通明的世界,只见一个老人模糊之中挥舞着一柄长剑,左右游走,上击下舞,剑花飞逝,袁野看的同时一个声音传来“荡尊七剑,其实每一剑又有七个变化,所以应有七七四十九剑,每一剑都有摧枯拉朽的威力,非比寻常。”
半个时辰过后,袁野睁开双眼,眼前透明液体中,爷爷的身影好像变得模糊了一些。
“你好好记住荡尊七剑,有空多多参研,老实告诉你,我其实也就练到了第三剑而已,还有四剑我根本就没办法参悟。”
“什么?”袁野听了大吃一惊,爷爷年轻时便纵横江湖,沙场更是无敌于天下,居然只区区练到荡尊七剑中的第三剑,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如果能练成全部七剑,那岂不是……
“小子,别多想了,你日后便知道荡尊七剑多么的玄妙无比了,同样也是难以修习,咳咳,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如今四海之内诸侯纷争,英雄豪杰开宗立派,你要建立功业,也不一定要在莒国,如果遇到明主,也可投之。再不然,像你外公那样,开一宗派,也是极其扬名立万的事。”
袁野点了点头,“孙子谨记爷爷教导!”
袁海龙满意的点了点头,声音越来越小,“孩子,江湖险恶,你武功越高,越要提防小人暗算。”说完随着液体一起消失,匿亡在炎热的空气之中。
袁野突然之间见到爷爷,短暂的相逢,又阴阳两隔,不禁悲从中来,跪了下去,泪水滑落脸庞,“爷爷,孙子定不负你嘱托,重振我袁家声威!”
袁野外公邓先龙生负绝世武功,却不愿意朝廷为官,闲云野鹤,开创了天龙教,安于齐国与鲁国的边境处,齐国与鲁国谁也不愿意多管,好在天龙教也没有什么野心,数十年来从不干涉朝堂之事,只问江湖纷争。
袁野心里默默的告别爷爷,练习了一会荡尊七剑,果然是玄妙无比,博大精深。到了傍晚,便收拾了东西往家里走去。
“何伯,你怎么了?”袁野刚走到院子门口,便看见何伯倒在柴堆之上,胸口插着一把利剑,眼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气息。
家道中落以后,只有何伯还一直不离不弃,照顾他的起居,袁野早已经当他是至亲之人,此时竟然看到他长剑贯胸,横尸当场,不禁又悲又愤,“是谁,是谁下此毒手?”袁野抚摸何伯的身体,楠楠自语。
“是我!”屋内传来了一丝毫不在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