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子为嘛回来这里吗?”小青年抽回砍刀在手里磨娑着似乎那是个宝贝。
“愿闻其详。”赵毅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如同地位低下受苦受难饱尝世间沧桑冷暖嗷嗷待哺的孩子端着个破碎的瓷碗满脸泥土发型蓬乱欲哭无泪地排队等着难民粥。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哥们我在网上捞了个小美眉今天在这里见面,可惜不巧的是我大哥也在此地,我不想见到他也不想去他家。见面当然要开房了,网友见面是去看风景吃麦当劳的吗?开房才是正经事啊!为了搞得浪漫一些哥们我提前来了却还碰到你这样不识事务的贰货。”
赵毅算是明白了,俩“纯情”小情驴要开房快活呗正常生理需要嘛!他严肃地说:“想在我这里快活你算是找错地方了。”
“呦呵,你丫咋又想横了呢?”小青年再次把刀架在赵毅脖子上,赵毅却没有他想象的那样跪地求饶而是一把抢过砍刀喀嚓一声深深扎进墙壁砖缝里傲慢地对他说:“冒充黑社会你还嫩点,和我玩阴的再回家练个七八年吧。”
小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赵毅摁在墙上,赵毅趴在他耳边调侃道:“我刚才的演技水平不低吧?”
小青年肯定不服气了,他奋力挣扎但哪是赵毅的对手,被死死钉在墙上动弹不得,口中还大放厥词:“我大哥是黑社会,你要是敢动我就是和我大哥过不去,知趣的快点放开我否则你小命不保。”
“你威胁我是吧?老子今天就是动你了怎么了怎么了?”一边说一边加大力度,小青年被掐得呼吸困难面色发红想反抗但手没有力量推搡。赵毅也琢磨着要是把他真掐出什么毛病来,于是送了手。
小青年蜷缩在地上好久都没反应过来,赵毅傲慢地瞅着他笑道:“你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现在不横了,你看你发型都乱了怎么能和漂亮妞妞见面怎么能和她享受鱼水之欢?啧啧,都怪我搅乱了你们的作息时间真是灰常灰常难为情啊。”
小青年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赵毅大骂:“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举起拳头向赵毅冲过去。
赵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拳头笑着说:“想打架可以,但倘若影响了街坊邻居们午休、影响了花草树木的健康成长、影响了小区的伟大形象你的罪名可就大啦,来,让我们关上门再打。”他转过身喀嚓一声反锁了门。
没等小青年反应过来赵毅已然冲到他面前啥也不说一脚将其踹翻在地扑上去手脚并用疯狂开打不带喘气的,小青年嘴里骂着手被从身后牢牢抓住毫无还手之力,赵毅叫道:“好你个家伙死到临头还敢骂老子!”说着恨不得将他的头摁进地底下。
小青年啃了一嘴泥再怎么叫也叫不出声来,他不停地摇头伸舌头想把嘴里的泥吐出来,赵毅将他翻了个身脸朝天端详着他的可怜样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刚一松手小青年就看好时机一拳撂在赵毅脸上。“好你个家伙,还敢还手?今天不打死你算我枉来世走一遭。”这个很久没打过架的惹事太保今天真是开了荤放开胸襟地打,直打得小青年口吐鲜血、灰头土脸、发型全乱、浑身瘀伤,趴在地上二十来分钟没站起来。
赵毅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倚着墙点了支烟笑眯眯地看着小青年在地上喘着粗气,娓娓道来:“被殴打的滋味儿不好受吧?就这点承受力还想混黑社会,我就说你的火候不够,就我这套会员套餐拳你都受用不起?”
“算你狠,我……”小青年本来要骂的,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暂时委曲求全,“我打不过你,我认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太高看我自己了,好汉原谅我吧。”
赵毅啧啧地吸着烟琢磨着还没打够不过看着小青年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算了吧,就一句话:“给老子圆润地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小青年灰溜溜地溜出门外喊了句:“你给老子记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这就找人去。”
“对吧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赵毅觉得他不过是吓唬吓唬自己罢了,但没想到半个小时后小青年还真带了一帮人把这里围个水泄不通,他们个个手持凶器踹门大叫着:“有种的快点出来,别像个缩头乌龟。”
赵毅知道这是玩真的也不敢大意给大哥打电话,大哥听后勃然大怒,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还想欺负我的人,谁这么大胆不想活了?带着一帮兄弟们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赶。
赵毅得意地朝他们喊到:“你将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的,到时候跪在我脚下磕头都来不及了。”
小青年带领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高喝:“有种你下来单挑我们啊,你不是很厉害?”
单挑你们一群?想的美,你以为老子是那么容易中你的激将法吗,常言道一个好汉三个帮,我这孤单一人势单力薄总是吃亏。还是等大哥带人赶来再一举玩虐他们。
一辆黑色宝马威风八面地开了过来两辆大客车载满了弟兄紧跟其后,赵毅在楼上看得真切拍着手笑道:“我们的人来了你们还不逃跑,再不逃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出乎意料的是前来闹事的人作鸟兽散唯独那小青年看了看宝马车牌号淡定地站在原地。赵毅冲下楼直奔大哥面前指着小青年说:“就是这家伙在我这里闹事被我狠揍了一顿还不知错带了很多人来惹事,想砸二哥的生意。”
大哥摘掉墨镜与小青年四目而视看着他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面部表情格外凝重:“六弟你怎么来了?”
“大哥。”娇弱的嗓音摧枯拉锈般冲进耳朵,小青年如同离家出走无依无靠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党、找到了组织、找到了靠山奋不顾身扑进大哥怀里。
赵毅发呆了,眼瞪得溜圆眼睁睁看着大哥抱着小青年用无比亲切而和蔼的语气说:“六弟啊,你来了也不给我说一下,是大哥的错是大哥的错,你家离这里那么些干嘛来这里?”
小青年支支吾吾着似乎心里憋了千句万句苦楚:“我想偷偷来看你给你个惊喜,本来打算在这里先歇一天晚上再找你不想却被他痛打了一顿。呜呜呜……”
赵毅在心里骂着:你这小贼竟然这般狡猾,哼,今天算老子不走运瞎了眼!
接着小青年把自己的经过添油加醋地细细说给大哥听,把赵毅殴打自己的场景讲得格外悲惨,赵毅就像是统治世界的恶魔张开尖牙利爪将自己制服,自己如同可怜的小蚂蚁孤苦零丁饱受摧残,此时天空刮起了微风,风卷着树叶飘舞在天际留下令人伤神的残缺,闻其声者无不潸然泪下,大哥这厢更是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