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扭过头笑着对娜娜和梦溪说:“我的责任我自己负责!”说着伸出了手臂。
“你也有今天那!”李铭洋洋得意地一拳打在赵毅脸上狂妄地说,“你咋不蛮横了呢?你刚才的霸气哪去了啊?”
赵毅扬起高昂的头颅一动不动地瞪着眼前这个“贵公子”,“不要以为你们这群吃人饭不说人话沆瀣一气如走狗般串通一起图谋私利欺压众人的畜牲我就怕了,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过是披着点身份而已,倘若没了身上那张皮谁******还正视你!”
“李刚”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脸色异常难看不知是尴尬还是耻辱,他颤抖着手指着赵毅对两个民警说:“好好教训这浑小子一顿!”
俩民警听闻刚才赵毅的一番激昂之言早已经满腔怒火了不由分说将赵毅踹翻在地拳脚并用。梦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娜娜冲上去紧紧抱住赵毅也被他们一块狠打。自从赵毅金盆洗手不混黑道后在这个远离家乡的地方上大学也没交多少铁杆哥们,况且大学里的学生心思都在爱情上哪还管什么江湖恩怨世俗纷争?
民警推开娜娜将赵毅拖上车扬起一阵油烟没了踪迹,整个过程校方也没人出来管,只是在警车出校门时全校主要领导早已“严阵以待”整整齐齐站成一排为他们“伟大的”教育局副局长送行,“李刚”还不忘把秃顶滑稽地伸出车窗外用下巴指了指校长。校长顿时觉得责任重大立即召开紧急大会讨论怎么妥善处理这事。但众说纷纭一时间没有统一定论,不过唯一确定的便是赵毅被消除学籍,他的毕业证此后也不过是一叠废纸。真可谓:洪流巨浪可淘沙,时代风云能还魂,教育局长一声吼,校委领导人变狗!至于内涵则不做过多解释。
赵毅被押送至派出所拘留,当然免不了几顿暴打,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以前就发生过小商贩被带到派出所突然死亡,尽管法医鉴定为心肌梗塞但身体伤痕累累阐述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而派出所又拒绝亲人取尸体便直接火化的案例,这个世界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单纯而天真。
无助的娜娜和梦溪返回宿舍不知所措,赵毅这一去又不知会受多少折磨,正在彷徨时一室友走过来打开微型摄像机让她们看,原来她在楼上已经将此过程详细记录下来,室友说:“民警暴力执法已经触犯法律你们可以起诉,这便是证据,尽管赵毅打了人但那两个警察在法律的角度站不住脚。”
娜娜一把抱住室友:“谢谢!谢谢你!我们这就去找校领导。”
校长坐在办公室正生闷气因为赵毅闯的祸而焦头烂额,万一副局长牛气上来直接撤了自己职位也不是没可能,怎么办?送礼?就人家那身价哪能看得起寻常礼物!正叫苦不跌时看到气喘吁吁跑进办公室的这俩女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出去!为什么不喊报告?”
娜娜和梦溪只好低着头退到门外怯怯地喊了声:“报告。”校长像啥也没听见似的继续翻看着资料,她们相视无语不约而同地大声喊,“报告!”
“进来!”校长的语气里满是不忿,“知道你们和赵毅关系不一般,娜娜又是他女朋友,你们来要是为他求情就找错人了,我什么也做不了。”
“不,我们有重要东西给你看,现在只有你才能帮到我们。”娜娜先开口。
“先让我看什么东西后再说。”
当娜娜将微型摄像机递过去时梦溪拉了她一把,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凭直觉她觉得自己是对的。娜娜刚把头转过来时摄像机已经在校长手中了,他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看完了录像后难以抑制脸上的喜悦:“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会协商解决这件事的,就凭这段录像他们不想放赵毅也不行!”
娜娜终于破泣为笑连连鞠躬:“真是太谢谢校长了!谢谢!谢谢!”她难以抗拒内心的激动。
“你们先回去吧!”校长面带微笑却透漏着几分不自然,梦溪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但又不敢确定。
几分钟后校长的奥迪轿车匆匆驶出校门朝教育局的方向去了……
后面的事情完全在校长预料之中除了被“李刚”一阵痛骂外,他以那断录像作为筹码保住了校长职位,至于赵毅何时被释放倒也没有提及。谈话间校长始终毕恭毕敬,当被问起赵毅时他迅速改变立场,赵毅那家伙该揍,伤了您家公子我在这里赔不是了!“李刚”抚摸着圆骨碌碌的啤酒肚答非所问,这是我多年在酒桌上积累的成果!说罢哈哈大笑校长不知其意只好附和着笑。
这几天在校的大学生已经不多了,大多数不是找到工作便是暂且回家了,空荡荡的宿舍只剩下娜娜和梦溪两人了,她们问过校长关于赵毅的情况他给的解释是该什么时候放他出来会放他的并让她们不用着急。
模棱两可的回答浇灭了她们的信心,梦溪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可惜已经晚了,摄像机被送回来时里面所有的东西全没了,那个室友特别气愤但无可奈何。
“我……我觉得现在能帮到我们的只有一个人了。”梦溪看着娜娜的眼睛。
“谁?”
“李铭。”
“你现在还幻想让他帮我们救赵毅出来?别傻了梦溪!”
“其实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就算我和李铭恩断义绝他也不会那么残忍置之不管,毕竟我当过他女朋友。”她说这些时感觉心有些疼。
“我早就看透他了,就他那种玩弄感情不负责任的公子哥靠得住吗?人家就是因为有钱有势、有地位有后台才肆无忌惮胡作非为。”
“可我想试一试,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她的表情很认真,单纯得让娜娜也信了。
“好吧,我陪你去找他。”
“不!不用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梦溪拨了通讯录黑名单里熟悉的号码。
“哟呵,你这位大小姐什么时候放下身价主动打电话给我了啊?想通了是吧?”依旧是不屑的语气。
“我想见你,你有空吗?”
“有空有空,你都发话了我怎敢没空?”言辞讽刺而傲气。
“时间地点你说吧。”
“今天中午两点校门前咖啡厅,你只能一个人来懂吗?”他的嘴角挂着阴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