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他们聊了很多，他也对越戈有了一些了解，越戈追过莹雪，差不多追了三年，远比他追的时间还长，只是越戈和莹雪的矛盾也此起彼伏，关系也时好时坏，作为旁观者他们不知道越戈内心的想法，只是一味地猜测，这个男生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在情侣与朋友的边缘徘徊，莹雪的每一次言和都是放下尊严的痛苦挣扎，越戈也许意识不到，也许是对她没感觉，因为他的态度不明确，尽管如此，莹雪还把她曲解为成熟，爱情就是这样，你想得到却得不到，于是就越想得到。对于赵毅的烦恼莹雪多半觉得他无理取闹，像个小孩子，久而久之就感到有些厌烦。
“好了，就这样了，她能不能珍惜你就看她的观念什么时候转变了。当然你也不要哀怨，男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这个长相不怎么标致但言行却透漏着难得的成熟和老练的男生拍了拍赵毅的肩膀。
赵毅点点头：“不早了，我请了两个小时的假现在已经三个小时了。”
“嗯，快零点了。给她说一下，看她闹的……唉！孩子气。”
“赵毅！你给我过来！你给我滚过来！”莹雪在床上乱抓大叫着，已经持续近一个小时了，两个姐姐也劝不下.
“好了，我在这儿，你别闹了。”赵毅走了进来。
莹雪一下子扑过去赵毅连忙扶着她，她却再次抱着他的脖子：“你怎么抽烟了？你不是答应我戒烟吗？你骗人！”
赵毅不说话，只是任由她胡闹，他不知道她心里有多么痛苦才会喝成这样，她叫他过来只是找个心里的慰藉，如果她清醒肯定不会这样。
“姐，我得回去了。”赵毅对站在旁边的那个大姐说。
“雪，人家要走了，不早了，人家还得回去睡觉。”
“你怎么也要走？他不要我了难道你也不要我了？”莹雪又开始痛哭。
“我要你，不会不要你的。”他只能这样回答。
“好，我要你陪我，你不许走。”
“我不走，我就在旁边。”他转过头低声对大姐说，“马上你接着她我就快走。”
“好。”
赵毅轻轻拉开她的手，她的姐姐顺势把她接住了。
“我得走了，零点以后网吧不开门。”说着就跑出去了。
走在宽阔的马路上，路灯映衬着他的单调，空旷的四周没有人影，偶尔呼啸而过一辆轿车，星星全都睡了。“我该怎么办？退出吗？我做不到！我不想失去她。我真的像她说的那么幼稚？越戈怎么会这么牢固地锁着她的心？我该怎么办？她问过我，我们之间会有爱吗？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是否有未来，只是我们的爱也许没有将来。”赵毅长长地叹了口气……
有一天晚上，她在QQ上问他：“我今年最终打算复读了，你呢？”
“我不想复读，就走二本吧。”
“嗯。”等了一会她问，“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让赵毅看了莫名其妙：“怎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要你回答我。”
“我喜欢你，很喜欢。”
“那你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吗？”
赵毅想了想：“先说什么事吧。”
“你要先回答愿不愿意。”
“好吧，我愿意。”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就和我一起复读吧。”
这个问题赵毅木讷了，很厉害的问题，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
“你连这也做不到哪还有资格喜欢我？你好好想想吧。”
这天晚上赵毅想了很多，他想到高三一年自己的辛苦努力，自己的家境不能支付他再一年的高中，他至少这时很理智。他给她写了日志告诉她他不会放弃，他会在大学里努力，到时候他事业有成就把她接来……诸如此类的很多想法。
第二天他们聊天时他问她对那篇日志的想法，但莹雪的不确定的态度让他感到很苦恼。
“越戈不像你这么不成熟。”
这句话让赵毅心中起了小小的波澜：“如果你对越戈提出同样的问题他会和你一起复读吗？”
“:-)”
这个微笑表明答案已不言而喻但赵毅心里真的不爽：“我要你诚实回答我！”
“可能不会吧。”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不，他成熟啊，他以事业为重啊，不信你可以问他去。”
“不用了，我知道是这样，你说的对。”
“干嘛要这样问我？难道我只是个实验品？”他好难过。
“不是的，我只是好奇，只想问一下。”
赵毅知道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并不怎么高，而这个伤人的问题她只会问他不会问越戈。
他们依旧联系着，虽然赵毅知道她心中的越戈是她不二选择但也没有放弃，每天和她聊聊天赵毅已经很兴奋了。为了等她，赵毅每天晚上都熬夜到十一点半，她说过她很忙，尽管他不是完全清楚她每晚都忙着做什么，只是为了熬到十一点半，赵毅总会一个人在熟悉的大街转走，每每看到他们曾经来过的地方心里不由自主泛起涟漪。
“呵呵。”赵毅在心里苦笑着，“你难道这么高傲吗？是不是我太卑微？我放弃了自尊追你可你正视我几次？我这是怎么了？”而这时，手机里正播放着徐良的《犯贱》。
赵毅之后和莹雪联系得还算频繁，但每次赵毅的“晚安”总能换来莹雪的冷淡，也许他习惯了，久而久之就无所谓了，他觉得每天只要有她的消息就好，知道她一天过得怎么样、累不累、有什么麻烦什么的，这样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当然他有时候会和越戈聊聊天，但他生性倔强又喜欢数落别人，每次聊天都不忘把越戈挖苦一遍。越戈给莹雪说过，所以每次聊天她用问赵毅是否和越戈聊过。当然这让赵毅很是吃醋。
有次，赵毅对她说他想她了，她觉得他开玩笑，赵毅笑了，他想找她去，但没去，人都是有城府的，赵毅总觉得她的城府很深，只是他没有说出来。偶尔莹雪骂他一声笨蛋，他都可以高兴好久。
在高四开学的前一天，莹雪到了学校，因为家离校远。在那天中午她给越戈电话：“今晚有时间吗？我到学校了。”
“呃……他去吗？”越戈声音挺不自然。
“放心吧，他不知道，而且我也不会叫他一起来。”
“哦，那好吧！”
莹雪像个注射了兴奋剂的孩子又跑又跳的：“我等你，晚上八点西苑旱冰场不见不散！”
“嗯。”
挂掉电话莹雪蹦蹦跳跳地去附近的商场买衣服，尽管她穿的挺漂亮的但她总觉得和他见面得穿好看的衣服，在她心里越戈就是王子，她也毫无疑问是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