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莹雪聊过天后玲珑一直心里特激动感觉自己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难以控制自己的激动情绪。却再三思量着是否要把这件事完完整整告诉赵毅,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倘若给他说了赵毅那牛脾气肯定会不高兴的,说不定还会大发雷霆。
但这样瞒着也不是办法,如果莹雪提前给赵毅说了这件事自己在赵毅心目中的形象岂不要大打折扣?不行,必须速战速决,她在脑海里反复构思着权衡着怎么说才能更适当。
玲珑终于拨通了赵毅的手机号,但一直是忙音,自己思忖着莫非是莹雪先告状给他说了一大堆坏话现在赵毅生气了莹雪也心满意足了。自己越想越觉得呕心,不由地握紧小拳头对着眼前的玩具熊当做莹雪般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殴打,打完了还不解气横亘在床上手肘狠狠捣着枕头口中责骂道:“让你恶人先告状,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其实为了寻找于琳琳所说的那种感觉赵毅故意不接玲珑的电话,他想给自己一星期的时间去适应没有爱情的感觉。但他错误地估计了玲珑的脾性,离开还不到两小时目的地还没到她就开始打电话了,赵毅把手机调成静音任由它随便振动,自己躺在轿车后座上睡着了。他给自己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先去探望自己的老哥们斗智却大败于蟠龙之手的江崇文和凌辉,然后为了亲近自然就暂时在二愣子的养猪场呆个两天吧,尽管空气质量差点但地处乡下去野外看风景的机会也有,最后再到自己二哥家里呆上一天最后再回来,这个计划可谓是完美无缺锦上添花了。
玲珑开始着急了她很想知道赵毅现在在哪,是不是正和几个漂亮美眉约会甚至卿卿我我,是不是又在哪个酒吧讨好哪个能歌善舞的吧台女,是不是殷勤地给邂逅的女孩递上纸巾甚至帮她擦汗,这么一想自己一下子淡定不了了,本想睡一觉把烦恼都忘掉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自从江崇文与蟠龙斗智失败后带领着自己的弟兄们驻扎在一块穷乡僻壤,连自己赖以生存的豪杰赌场也被蟠龙的亲信们顺其自然地占为己有。虽然蟠龙每月给他们的生活费也很充裕但失去了豪杰赌场这个根据地全体弟兄一直死气沉沉,江崇文也非常郁闷,原本打算成为蟠龙手下并有机会取代他却不想自己弄巧成拙这要是在古代确是和贬谪没什么两样,看着弟兄们垂头丧气的样子自己也很是着急,况且现在自己的地盘也无关紧要就算被别人强行霸占了蟠龙也不痛不痒的,自己也再也没实力和蟠龙较量了。
赵毅也知道江崇文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想借此机会好好沟通一下,毕竟从一个被瞻仰的位置沦为阶下囚对谁来说都不好受。
赵毅赶到江崇文的势力范围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自己也刚好睡醒,拿出手机一看玲珑竟然已经给他打了二十来次电话了,不知道是庆幸自己有个这么关心自己的女朋友还是为这么个多心婆而悲哀。
还没进门凌辉已经在门口迎接了,只见他一脸晦气似乎赵毅欠了他几十块钱,赵毅倒也不在乎,也没问他江哥最近怎么样便径直走了进去。
江崇文正装上一斗烟闷头闷脑地吸着,听到脚步声他也不抬头只是说了声:“坐。”
赵毅坐在沙发上寒暄着:“哟,江哥啥时候也开始用烟斗了?”
江崇文狠狠吸了口慢慢吐出来,烟圈在头顶盘旋成奇特的形状说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话:“不是我想抽,而是生活所迫啊!穷了,穷了。”
赵毅脸上浮过一缕黑雾,他心里明白江崇文明显是在做戏给他看但在这么一个场合自己也不能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取出香烟递给他,江崇文瞅了瞅带着情绪说道:“这贵族烟我抽不起。”
赵毅笑了,笑得有些难看只好给自己点着闷闷吸了一口。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来,终于他以一个平常朋友的口吻问他:“江哥最近还好吗?”
“好,你江哥我好得很那!好的连好烟也抽不起好酒也喝不上咯。”
赵毅再次语塞,江崇文带着情绪的回答让他几乎无所适从,可他只是江崇文看中的潜力股,在血盟帮并没有多少实际权力,当家做主当然轮不上了。他只好说点安慰的话:“江哥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我吧,我回去后一定和大哥好好说,让他照顾照顾江哥,其实这件事说真的是大哥做的不好,我会给他好好讲讲让他再想想怎么才能更好的解决这件事。”赵毅感觉到自己说这些话时力不从心。
“是吗?”江崇文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却带着勉强,这样的笑比皮笑肉不笑更是一个境界,赵毅快要崩溃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正当他在绝望的边缘挣扎时江崇文终于又发话了:“回去你可以告诉蟠龙,就说江崇文对现在的处境很不满意想要回到豪杰赌场。你看他答不答应?”
“嗯,我尽力吧!说真的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大哥会答应你的要求。”江崇文可以直呼蟠龙的大名这明摆着有挑衅的意味,他很有可能会背叛蟠龙。赵毅不敢往下想了,江湖上尔争我斗本来就是平常事况且江哥又是个有雄心有胆识的人。
江笑了,笑得很怪异,笑声让一旁的凌辉听了也喊到很不舒服:“十成?我要是你连三成的把握都不到。”那是一种怎样的笑声,那是一个有心机的人在计划落空后自嘲般的狂笑。
赵毅隐隐感觉到有事情将要发生却不敢往下猜测了,江崇文的性格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出来的,他又单身一人无牵无挂真的造反还真无所谓。赵毅只好尽力劝他冷静:“江哥您别生气,龙哥也许是决策失误,也许是一时间考虑偏失,我一定会好好给他说。”
江崇文不想再继续让他难堪了试着笑了笑站起身把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搭在赵毅肩膀上:“江哥知道你也不容易,这么长时间不来看看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怎么会把江哥忘了?我这次来就是专程探望您的。”
“是吗?”他怪异地笑着,老于世故的眼神让赵毅很不舒服。
赵毅使劲点点头。
“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儿上这件事暂时先不提了,不过你小子得把这事给我放在心上,回去给龙哥好好讲讲,我麾下的弟兄们个个胸中憋气正唯恐天下不乱,我们真的有什么动作看他能怎么样!”
其实天威帮的说客早已先于赵毅提前赶到这里,他们沉痛阐明江崇文丢掉豪杰赌场的大错特错,言之凿凿地说明蟠龙只是看中了豪杰赌场这有利的地理位置并没有看中江这样的人甚至还对他心存怀疑,这一来江的处境也很好理解。江崇文听后更是火冒三丈时有造反之心,天威帮觉得这是个挑起血盟帮内乱的极好机会而赵毅的突然出现却为他们的计划蒙上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