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我怒吼。
老妈手下一用力,我又一阵鬼哭狼嚎。
此刻,我穿着轻薄的衣服,在客厅里练习劈叉,老妈用手压着我两腿,疼得我眼泪都挤了出来。
压了一会腿,老妈又让我下腰,我直挺挺地倒在事先放好的垫子上,老妈一阵唏嘘,“这么僵硬怎么能跳好舞呢。”
我揉着腰两腿直打颤,“小时候让你送我去学习舞蹈,你怕费钱,现在又在这教训我!说到底这是因为谁造成的!”
老妈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就你话多!快过来接着下腰。”
我闪躲开,老妈老当益壮一把拽住了我,“别偷懒!不然你就等着迎新晚会上出丑吧!”
我乖乖地站好努力蹂躏我的腿脚和腰,因此,有好长一段时间,我走路都是扶着腰迈着八字步的。
终于在最后的几天里,我得到了舞蹈老师的肯定,而这个肯定只是因为我能跟上节奏,不再显得那么突兀了。
晚会的前两天,我在家练舞直至十二点,早晨都是顶着个黑眼圈去上课,讲着课还时不时打个呵欠,讲台下的娃娃们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我。
终于等到迎新晚会这一天,学校放了半天假,我在家对着镜子抹抹画画,在第三次洗掉刚化好的妆时,我无奈地杵着洗脸台看着镜子中我滴水的脸。化了好多次还是觉得感觉不对,没有想象中那种带着浅浅媚惑的感觉。
虽然知道要让我这张满是童真的脸出现媚惑的感觉是几乎不可能的,但我总不能顶着一张天真的脸去跳《nobody》吧。
在我愁眉不展时卿逸的电话让我有了希望,我一边擦脸一边用半湿的手接电话,听了我的难处,他略略思考,“你现在过来我这吧,让我的秘书帮你化妆”
我细细回想,他的秘书好像是一个超靓的美眉,妆容精致,修身的小套装干练中不失柔媚,我需要的就是她那种媚!我挂了电话,急急收拾东西就往酒店赶。
那秘书小姐将我脸好好端详一番后就开始往我脸上抹抹画画,终于二十分钟后她停下手将镜子送到我面前。我惊诧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小巧下巴,精致鼻梁,慵懒的小烟熏媚惑与娇憨并存,清丽而又妖娆。
我难以置信地将自己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卿逸从我手中拿过镜子,“照够了没?快去换衣服,晚会要开始了。”
我一看表,急急忙忙从包里拿出衣服,卿逸很自觉地走出去顺手将门关上。
我着金色带亮片的紧身短款裙子,脚穿细跟的凉鞋不好意思地站在卿逸面前,他摸着下巴将我上下打量一遍,似笑非笑,“跟平时的你,很与众不同。”
我套上一件薄风衣拎起包包外走,卿逸跟在我身后也下了楼,我不解,回头问:“你也出去?”
卿逸整理好外套,“是啊!去看你表演。”
我大手一拦,“不让去。”
卿逸轻巧地绕过我继续往楼下走,“脚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
我跟在他后面追下楼,“你站住!站住!”
腿短就是跑得慢,何况现在我还穿着那么细那么高的鞋子,卿逸那混蛋一转眼就出了大楼,我只有在后面干瞪眼的份。